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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上班,老卓找到老蒙说:“正想借昨晚之事,给小高一个教训,便宜了他了。”
“老高兼团支书,昨晚八点半,组织青年到仓库进行义务劳动,他事先告诉过我,并且征得我们同意,这是好事,你们不要捕风捉影。”
老卓说:“既然如此,就不要让他和严出纳鬼混在一起。”
“没关系,要相信年轻人,放手让他去工作。”老蒙大笑道。
老卓无奈,只好悄悄去对赖组长说:“咱们不知书记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让小高弄下去,对我们不利,小严必藏有关于那批货物清单,想办法让她交出来,你先去找严出纳,须如此如此,赶在老高前面。”
得月酒楼上,赖组长按照老卓的要求,单独宴请严出纳,虽然大献殷勤,可年青的女出纳,似乎无动于衷,赖组长陪着笑脸说:
“小严,只要你把那些资料交给我,我能保证你没事,明天就回财务科上班。”
“我哪有什么你所谓的资料,我已不在财务科上班,资料更是无稽之谈?”
“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别看有人是新官,随时都有可能被整下去的可能,跟谁走你可要想清楚。”
高组长也在找小严,听说有人请她在得月酒楼吃饭,于是一路寻来,远远看见,严出纳正与赖组长,在得月酒楼里谈笑风生,慢慢品茶。小高呆了半晌,长叹一声,转身慢慢离去,
不料小严眼尖,早瞧见高组长,忙借口有事,出得门来,追上老高,严绮丽连声道歉说:“当初,故意说你耍流氓,属事出无奈,否则,我们都难于脱身,大家都不好收场。”
“你且说,为今之计,怎么办?”
“材料清单我已整理好。”
老高看见,赖组长在小严身后跟来,即刻悄声打断:“明晚八时,在工厂大门前公共汽车站交给我,记住了。”
七点半,晴暮到了公共汽车站,斜对面有一家冷饮馆,晴暮选了一处易观察车站,又不引人注意的角落座位,要些点心和冷饮慢慢地喝。
过了八点,早看见小严在公交站来回走动,显然是等得不耐烦了,又看见两个年轻人,正在不远处抽烟,尽管他们伪装隐蔽的很巧妙,分明是本科的阿蓬阿仲,晴暮怎会不认识,老高发出一阵冷笑。又过了几分钟,严出纳慢慢离开公交站。
阿蓬到厂门口打电话:“老卓,上了这小子的当,年轻仔根本没来。”
“撤走,不要悄悄的,要公然大模大样地,从工厂大门前过。”
老卓放下电话,慢条斯理地对赖组长说:“晴暮这小子不会不来,他惯会声东击西,附近有个冷饮馆,他肯定在那里,我和你马上过去,这种游戏连小儿都瞒不过,这回他就是不死,也得脱层皮。”
晴暮此时,正悠然自得地喝茶,见小严离开公交站,正往冷饮馆方向过来,忙叫旁边一小学生:“小朋友,做好事,你帮我去叫那穿花格子衣的阿姨过来,这有两个蛋糕、冰淇淋,属于你的了。”
“好。”小朋友欣喜的拿着蛋糕,边吃边走去找阿姨。
严姑娘一进门,就一脸的不高兴,等她坐定后,不等她发作。老高马上递给冷饮和点心,陪笑道:“让你久等了,我是怕有意外,早就在这里等你。”
“你是看福尔摩斯小说看多了,搞的那么神秘,就像是白色恐怖下的接头一样,偷偷摸摸的,你可要搞清楚,现在是新时代时期,要光明正大, 没必要像贼似的。”严姑娘将包使劲扔在桌面上。
“对不起,来,喝杯饮料,吃些点心,消消气。”
俩人随便聊了一下,就切入正题,严会计犹豫地,从包里拿出一份资料,似乎有什么不放心似的交给老高,老高将资料收好。
刚要起身,忽见赖组长和阿仲笑哈哈地,从门外径直朝老高走来。老高肚里寻思:不好,来者不善。
“老高,请妹仔喝茶,你可真有桃花运,我们也来凑热闹,欢迎吗?”
“赖组长,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想干什么。”
“爽快,我就喜欢老高豪爽的性格,咱们不绕圈子,把资料袋交出来吧。”
“行,拿去吧。”老高从背后拿出资料袋,扔在桌面上。
“好样的,好戏还在后头。”赖组长似乎是冲姑娘而说。
然后拿起资料袋扬长而去,严姑娘坐在那里,一言不发,脸色煞白,忽然流下眼泪说:“高组长,你可害苦我了。”
“小严,你别慌,刚才给他的是,假的资料袋,为了预防不测,我早预备了,里面全是空白纸,真的资料还在我这里,赶快走,等他们醒悟过来,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老高,你真有办法。”
办公室里,老卓把假资料袋,使劲扔在地板上狠狠地说:“你们这帮废物。”
“妈的,还是被他骗了。”赖组长不慌不忙伸出小指头:“雕虫小技,不必介意,我们不过是有兴趣和他玩游戏罢了,我还有办法,孙猴子再有本事也跳不出如来佛的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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