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夏油杰选择效益最大化(1 / 2)

走廊笼罩在一片阴暗的氛围中。

昏黄而微弱的灯光在头顶摇晃，陈旧褪色的墙壁显得黯淡无比，阴暗、恐怖，不安的气息氤氲着。

令夏油杰感到不寒而栗的，是校长提出的问题。

“如果给你一次机会，你能吞下人的灵魂吗？”

松本静子布满皱纹的脸上毫无波动，她仿佛在叙述一件平常的事情，手中的拐杖支撑身体，眼中锐利的光芒直视夏油杰。

咒灵和人类的灵魂是有区别的。

咒术师死后，尸体没有得到妥善处理的话，很大概率会造成体内的咒力失控溢出诞生咒灵。

灵魂...在夏油杰看来，它像是存活在另一个虚拟世界的生物，能够完美复刻现实世界人类肉体的数据。

因此，它是独一无二的。

“不行，咒灵的构造您比我清楚，两者之间存在难以跨越的区别。”

微微垂着脑袋，夏油杰面色出现轻微波动，然后慢慢看向了松本静子的眼睛。

“学的挺快，不过别误会了。”

松本静子转过身来，背对着夏油杰，她朝着走廊深处的房间不断靠近。

——果然，他也知道咒灵和灵魂的不同。

“我的确想让你你吞下一个人类的灵魂。”

“所以，这不是一道主观题。”

——认真的吗......

夏油杰皱着眉头，他上下打量着松本静子的背影，内心萌生出了些许抗拒。

但是。

脚步声没有停下。

房间门口。

鼻翼轻轻鼓动，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从门的背后传来，夏油杰有种不好的预感。

推开房门，映入眼中的画面如庞大的信息洪流，冲击、洗刷着他的大脑，他顿时愣住了。

冰冷的手术台上。

有一个全身鲜血淋漓，四肢扭曲变形的女人。

她的眼睛充血肿胀，泪水和血液交织在脸上，她的身体不停地颤抖，嘴里的呻吟不断。

“这是...”

望向女人凄惨的脸蛋，夏油杰恍然觉得有些熟悉，一个不敢相信的名字在脑海中浮现。

“牧田麻里？”

下一刻。

耳中听到了自己的名字，女人的反应变得剧烈，被铁链绑住的身体如弯弓向上拱起，似乎想要突破束缚。

“吓到了吗？”

松本静子身后的房门砰的合上，她侧目看向夏油杰的反应，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

“她的术式是吞食生命，为了达到一级咒术师的水平，数不清的普通人、咒术师在她手下也‘享受’过这样的待遇。”

刚想说话的夏油杰一下凝噎住，他微微皱眉，只觉得自己前面十五年受过的教育形成的观念在飞速崩溃。

——这种情况...应该报警才对吧。

但是，她是杀了那么多人的凶手，哪怕送上法庭也是迎来死刑的宣判，结果并没有不同。

边沁的结果主义的口号曾说：“为了最多数的人谋取最大的利益！”

眼下，自己不正面临着四名船员是否有罪的选择吗？

“对了，牧田麻里变成这副模样，大半是铭刻在她灵魂之上的术式造成的。”

松本静子轻声解释着，但她很快就注意到，夏油杰瞳孔中高光的渐渐黯淡。

——听冥冥说，这个孩子利用神秘结界的规则困死了蛯名三郎。

再加上这次事件带来的冲击，总算能走出文明世界了吧？

野兽丛生的森林里，不需要只会大喊大叫的牧羊人。

在双方陷入沉默后，发疯的女人渐渐消停，松本静子顿了一下拐杖，旋即开口：

“...清醒一点！”

夏油杰在愣神了一会后，连忙反应过来，点了点头：“抱歉，请您继续，”

哼...

松本静子的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她转过头，重新看向牧田麻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