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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初夏之时,皮尔来到了科尔酒馆。科尔一看朋友来了,就上前迎接。在一番交谈后皮尔被带到了酒馆上层的雅间里,那里有沙发和桌子。“来来来,您请。这里虽然比不得您家里,但也是这个酒馆最好的地方了。”科尔在一旁说道。等他亲自把东西上齐了以后,科尔心里想到:“奇怪?今天怎么只来了一个人,为什么没带他兄弟呢?”他正想问的时候,皮尔便发话了:
“科尔先生,我今天来不光是来喝酒的。伦敦城里这么多的酒馆,我去哪里喝不是喝?我今天来是和您谈生意的。”
科尔这时用不太相信的语气说:“您看看这话说的,您能有什么生意和我这一个小酒馆做?”
“咱们打交道这么长时间了,您也知道我们是做什么生意的。我这段时间想从这进一批酒,先付两成的订金,我手底下的人只要把货收到,就剩下的尾款就按照市场价两倍的价格从您这里买,就是这件事不知道您是否同意。当然了,这件事如果您不同意,也不需要勉强您,你我不强求,以后还是朋友,这件事您看……”科尔这时一听,“自己不用出力把酒卖出去,又可以卖两倍的钱…这不就是送上门的生意,为什么不做?”那行,我同意。希望咱们合作愉快。
一星期的周三是他们双方交货的日子。因为交货的原因,那天早上开门比较晚,科尔一晚上没睡。一直等到七点多的时候,就有一个人来敲门了,把门打开后才看到敲门的人是皮尔的一位信得过的手下,刚一见面他便说:“您是科尔先生吧?”
“我就是科尔先生。有什么事?”
“是这样的科尔先生,我是皮尔先生派来的。我们老板等会就来,他让我先把货理清楚,等会车来接直接就送走了。对了,您这里有没有足够的数量?”
“有有有,早都准备好了,就等车等会拉走了。”
“那行,我去把我们老板叫过来。”
时间不长,皮尔来了。科尔一看到紧随其后的两辆车就知道今天的货不少,随后让人把新生产的一批酒从里面搬出来了。自己酒馆的员工就把这些酒放到了车上。说着,那几桶酒就被皮尔的车拉走了,临走之前留下来一张类似于收据的东西,并且付了百分之十五的定金。在这几天的时间里,科尔几乎都在想着那些尾款能不能尽快到位。就在四天后的黎明,酒馆已经歇业了,科尔一直在酒馆里等皮尔把钱送来。就在二十日,皮尔的副手把钱送来了。不多不少,就是八英镑。就是在这件事往后的一个多月以后,他们两人的订单量急剧增加,科尔和妻子的想法就是“人家皮尔那些人手底下的人多,咱们惹不起,人家让咱们挣了钱,已经算是对咱们很好了。”毋庸置疑的是他们在这一个多月里的时间,确实就是挣了不少钱。
他们的故事一直在进行,一直到了一八零四年,科尔夫妇的孩子萨卡瑞一直想去大洋彼岸的美国,去那里完成自己的梦想。他的梦想就是有一家自己的酒馆。他从父母开始经营酒馆的时候,就借父亲的书了解美国,直到自己十六岁的时候,父母终于同意自己去美国。
“亲爱的,你说到美国需要多远?”萨尔问自己的丈夫。
“至少需要一万英里,我不算是特别清楚。”
“那路费大概需要多少钱?”
“换算成美元至少要好几百美元,我不知道咱们手底下可不可以拿的出来这么多。”
科尔想了一下说“要不把我老家的房子卖了?我听我的父亲说我在爱丁堡还多出来了一院子的房。”
“那这一套房卖的话,可以卖多少钱?”
“哎呀,我估计也只有200多英镑。”
“哎,对了,我刚才想起来,我在银行里,大概存了有100英镑,大概是我当时留给结婚用的,后来大概剩了一些,要不我回头看看?”
“那行。那现在我估计还差一些,要不让我父母想想办法?”
“那行吧,我在我这里也打听一下,问问他们现在还有没有一些手底下闲的钱。”
“那好,辛苦你了,你回去问一下吧。”
“对了,我刚才想起来,我结婚的时候买了一套纯金的首饰,还有耳环什么的,还有一些玉石嗯。把它们拿出来卖的话,应该可以卖200英镑。”
“你疯了,那可是当时结婚的时候,你父母和我父母一起攒钱买的那套首饰,如果那套首饰没了的话,那咱们的父母以后会怎么问?怎么会?怎么给人家打?”
“哎呀,这种东西就已经不重要了,先把这些首饰卖了,换成钱让咱们的孩子到了美国再说。哎,对了,你说咱们孩子到了美国,你确定他一个人可以在那里生存下去?”
“这有什么,说个不好听的,就凭着我给他叫的这些酿酒,还有修理酿造酒的,这些机器的手艺,他在美国那里生存下去也不算什么难题,再说了。我估计他这个小子在美国一定会找一个酒庄那种,人家带下去,毕竟在那个地方才可以找到他真正的饭碗。”
“那行,但愿吧,希望到时候发生的事情和你说的一样对了。咱们是不是要回头给他办上护照?”
“护照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我这里认识的人比较多,我回头可以托朋友给他办上这件事情,你就先不用管了,你这两天把那些金银首饰什么的东西卖了,回头我再找朋友给他换一些美元,尽可能多的换。”
那年的四月十六日的清晨,水井街上的科尔酒馆门口站满了人,那天的场面不亚于开业当天。那天早上,萨卡瑞要出发去美国,酒馆所有的员工和常客知道这条消息,那天早上都来迎接了。他一出自己的房间门,门口的员工列队送行。他下到了一楼,看到了这么多年的老常客都在为自己送行,而且店里站不下,广场还是有一堆人。虽然人很多,但是都很安静,大家都在注视着他上马车。人实在是太多了,他用双臂清开了面前的一条路,这条无比漫长的路他只好大步向前,正要上马车的时候,他的父亲从车下面给他递了一瓶酒:“孩子,不要忘了这里,这里是你祖祖辈辈生活的地方。收下吧,想家的时候喝一瓶。”科尔如释重负地说道。科尔这一送,那些老常客们都要求萨卡瑞收下自己送的礼物,最后也没办法,只拿了一罐运河的水和一罐土壤,看着伦敦城中的天空心里难受的说不出话,一转身就上了车。众人看着马车已经走远,等到看不见的时候众人才离开。他终于离开了熙熙攘攘的水井街,这繁华的伦敦,还有世世代代居住的英国。他当时的路线是这样:“先乘坐马车到多佛,十八日抵达多佛。二十八号乘坐远洋客船到哈利法克斯,然后办理手续到华盛顿,随后经过纽约到达肯塔基州,这总共七千多公里的路程,只有他一个人。”
出发第一天离家十英里伦敦福姆罗斯
凯尔问他说:“这一次什么时候回来?”
“少则两年,多的话可能要五年。”
“孩子,去吧,完成你的梦想。美洲那里有你的梦想,那里刚好需要你,孩子,只要别忘了回来就好。”话音刚落,就听到有人说发往多佛的马车即将发车。萨卡瑞才含泪上了马车,一番折腾后发车离开了伦敦。
出发第三天离家九十英里多佛
那天晚上他到了多佛,一下车就听到了有人在叫他的名字。那时已经是午夜了,那班车是那天的最后一班,他以为是自己幻听,其实真的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
“奇怪,这里是多佛,我以前没有来过这里,更没有在这里认识人。”就在这时,有人拍着自己的肩膀。还没等他转过身来,那人便发话了“侄子,欢迎你来到多佛。真的好多年没有见过你了,都长这么大了,难道你不认识我?”没错,这人便是他的叔叔—吉尔。
他的叔叔把他带到了家里,刚一回家他就问叔叔:“叔叔,您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吉尔把一张纸递给了他,那张纸上写着“兄弟吉尔,我的儿子过段时间要路过你那里,还希望你帮一下他,信里附了一些钱,希望帮忙给他代购一张船票,到哈利法克斯的,”
他看完这封信,吉尔从一个小包里拿出来了一张船票“如果没有任何问题的话,二十八号的早上就可以出发,然后你就可以在美洲完成自己的梦想了。”他的叔叔那年二十七岁的时候因为工作调动的原因到了多佛,那是一家运输公司,效益不好,但能一直发下去工资,托关系买的船票还是二等座的。“对了,侄子,你在那里以后打算干什么?”
“其实也没什么打算,到了辛辛那提以后再想办法。毕竟那是我第一次去这么远的地方,注意安全就好。”他叔叔听到这番话以后点了点头。
二十八号,他如愿登上了前往哈利法克斯的客船,那天早上下着雨,海上没有大雾,可以航行。吉尔一直看着那艘船向远处,一直到消失在大雾中。
出发第十二天离家一千九百英里大西洋中北部
那天早上,风浪很大,船一直在摇晃,房间里的家具不少已经掉到了地上,一直等到了中午船平稳了下来,看到了远处的海,那条航线的船也不算太多,在视线之内总能看到一艘船。他在船舷上看到了海鸥,便想到了自己。生在一个地方,成长在另一个地方,孩子和家人都伴随着自己,但是自己的心要想着远方。
第四章木落雁南渡北风江上寒
出发一月哈利法克斯距家七千五百英里
就在五月十六日,他所乘的船到了英国在北美洲的一处沿海城市—哈利法克斯,在那里,他一下港口就用身上带的一些英镑买了几份报纸。他先了解到的信息是“哈利法克斯每天会有两班小火轮到美国纽约,还有一些报纸就是有关于当地新闻的,他先买了几份对当地了解了一下。”他从港口出来了以后,一路打听才知道附近有一家英国人开的餐馆。说罢,他中午就已经到了,因为他没有了解列车时刻表,所以错过了早上十一点到华盛顿的船,只剩下午六点到纽约的船。他这时一想:“在港口闲着也是闲着,就在离港口有不到一英里的一个邮局写了一封信。”信里的大致内容是说,我已经到了哈利法克斯,三天后就可以到美国的纽约了,希望家里人不要太担心。信写完后便寄出去了。他中午的时候在港口附近的一家餐馆勉强对付了一顿饭,一直到下午三点左右肚子就有一点不舒服,还有一点头晕。他最后打听火车站和他同样从英国本土到这里来的人告诉他:这种情况很正常,你把罐子里的土稍微拿出来一点放到喝水的容器中,稍微搅拌一下等土沉淀完了以后这些水就可以喝了。告诉他这种方法的人是肯塔基州路易维尔一家酒馆的老板。从小出生在英国,最后在美国度过自己的青年时期。这个人叫帕克,三十多岁,经常往返于英美两国之间。这两个人聊的很好,索性就坐同一班船到美国。
出发三十三天美国肯塔基州距家一万七千多公里抵达目的地
从肯塔基州路易威尔的马车下来了以后,就有人在这里接酒馆老板帕克。来接帕克的人是他们酒馆里能信得过的一位员工。等帕克把萨卡瑞送到了酒馆,帕克知道酒馆里的蒸馏系统已经故障并且有好几天没有生产,酒馆里这几天已经暂停营业了。
“那为什么不找人修?”帕克问酒馆员工杰森。
“找了,他们最后都说这台机子修不好了,哪怕全肯塔基州能工巧匠都修不好这台机子,只能报废了。”杰森话音刚落,帕克就把目光落到了小伙子帕夏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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