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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到边角的记忆忽然翻涌出来,画面鲜明地如同一场电影。
他张陌喜欢了苏洛雪,整整6年。
前天,正是张陌第三次告白苏洛雪被拒绝的那天!也是最后一次告白。
她苏洛雪,家境优渥,长相秀丽,会画画能弹琴,在同龄人中就像天鹅般骄傲高贵。她理所当然地享受着所有人的喜欢,身边人的讨好。
可因为喜欢,他张陌人生第一回鼓起勇气,义无反顾地投入这段并不对等的关系之中。
初一,张陌结结巴巴的头次告白被拒,因为苏洛雪说初中不恋爱,要好好学习,上市里的重点高中。那时候的张陌成绩垫底,离重点高中的分数线犹如相隔鸿沟,即便这样,他还是给出了坚定和炙热的回答:“好,我也要努力学习,和你考同一个高中!”
三年后,张陌做到了,踩线被录取。
于是他再次鼓起勇气告白,可明明练习过很多次了话到嘴边还是结结巴巴,而少女也是再一次拒绝,理由是高中学业重要,不谈恋爱。
张陌沉默,甚至有些想哭,他不傻,纵使少女的语气平平淡淡,听着还有些许温柔。他也难以忽略某个事实——所谓的不谈恋爱,不是她真不想,只是不想和你罢了。
可因为喜欢,他还是选择了点头:“好,那我也要努力,和你考一所大学!”
所以,张陌开始加倍对她好,少女不全拒绝,也没尽数接受。
高中开始通校,张陌每天都会为她准备温热早餐,换来一声“谢谢”。即便知道那份早餐会被她喂给小区里的流浪猫狗,张陌也能开心一整天。
其中最幸运的那只,还能在天气冷时戴上张陌亲手为苏洛雪织的羊毛围巾。
如果可以,张陌也想成为那只卷毛流浪犬,因为这样,他还能体验一回被少女喜欢珍贵的感觉。
…
秋夏的体育课后,张陌总会是在她桌面放上一瓶饮料,一瓶矿泉水,一瓶冰一瓶常温,这样既能能解渴又能补充水分,也不用担心只喝冰的会凉肚子。
只不过不管是冰温的饮料还是矿泉水,被会她转手送给边上的同桌,少年的心意,换来的只是其他女生的笑容。
…
而无论晴天下雨,张陌的书包里总是放着两把伞,一把给自己,一把为她备着的。
只是从来没有遇上她忘记带伞的时候。
喜欢一个人,怎么就这么难呢?
…
在少女生日当天,张陌比所有人都开心。他的礼物,可是在整整一年前就开始准备了啊。就算少女面无表情地接过,张陌也能开心的和条秋田犬似的,笑得眯起眼。
平日里,张陌也总是筹备一些小惊喜,贵重的一应拒绝,普通的她也会回赠相同价格的物品,或者直接转账。
从头到尾,他所付出的一切,少女皆会以同等价值的金钱“回报”。
少女一直以来表现的那种距离感,都让张陌心酸难过,深夜流下得的眼泪也不在少数。
明明有些时候,他已经难过到想要放弃,不想让自己的喜欢成为少女的负担,可心酸失眠后,他却还是挂起笑容,默默回到少女身后。
他是真的喜欢苏洛雪,刻在骨子里的喜欢!
别人骂他舔狗,朋友也劝他放弃,张陌没有生气,更没有就此放弃,只是想着:“我对她的好,她是知道的,而且也还是愿意接受的,这说明她并不讨厌我,不是吗?”
“喜欢一个人,难道不该这样吗?我只是,真的真的好喜欢她……”
“不是说,陪伴就是就长情的告白吗?”
“她心里,应该也是有我的,是吧?”
张陌这不是自我感动,也不是阿Q精神,他也只是个内向又敏感的单纯少年呀……
一心一意地,固执地对着他喜欢的女孩好。纵使从初一到高三,整整六年以来,他都是学校师生口中的笑谈。
如今转眼又是三年,少女已经被某所顶尖高校提前录取,上完这周的课,就不用再来学校了。
可那所高校的分数线,是他怎么努力也无法触及的高峰。一些成绩,有时候真的不是努力就能达到的。就像生来的阶层差距,以及某些本无可能的喜欢暗恋。
“不该是这样结束的。”于是在前世的昨天,张陌忍不住又告白了。
“苏洛雪,我真的好喜欢你!”
“你能再等我一年吗,我复读一年,一定也能考上那所大学的!”
练习了六年,这一回,他终于不再结巴了
而张陌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他六年如一日的满腔深情,不仅没法让柳清河这位冷漠却骄傲少女对他敞开心扉,甚至在最后是换来一句冷漠如常的拒绝:
“抱歉,张陌,你的热情,你的讨好,你的笑脸,还有你这个人,我都不喜欢。”
瞬间,张陌的面上就失去所有血色,整个人也好似丢了魂。 他直愣愣盯着少女那双精致如画的凤眼,依然很美,可其中那股漠然却是有些刺眼。像刀尖一样,一下一下戳着许安的胸膛。
张陌不奢望得到少女的温柔笑容,他只是希望少女能够和往常一样用同样理由拒绝,用那种冷漠又不失涵养的表情给与回答。
可苏洛雪只是抬起精致的小下巴,红唇轻启:
“所以,张陌,麻烦请你离我远点。”
最后这句客套却疏远的话语,将他打造如同铜墙铁壁的心理防线推倒,瞬间崩塌。
可在那堵墙上,早已是裂缝遍布似蛛网,只是他张陌一直不愿意承认而已。
故事然后的发展也是相当老套,张陌高考失利,没有选择重读,最后报考了一所离她学校相近的专科院校,想要试着挽回这段关系,可怎么也没能见上面,最后才得知她在大二就去了国外某所名校当交换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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