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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高天翔和文睿早早便来到警察局,关于这件“人头血案”已经升级为“人体病毒实验案”,整个SH市警察局所有警员皆是异常惊愕,为避免造成不必要的恐慌高天翔已经封锁了消息。张法医经过验尸大概确定了,那个日本女人应该死于五天前,高天翔派人将最大嫌疑人石井四郎传唤到警察局进行问询,赵局长也已经将情况原原本本地上报给上级领导,现在只等上级的安排命令了。可是文睿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劲,“你说,既然那个石井四郎早就料到我们会查到他头上,他们对女佣尸体做的那些加速腐烂的手脚,在有经验的法医眼中也没有太大作用,那么石井四郎为什么还会如此有恃无恐呢?”文睿坐在审讯室外隔着小小的玻璃窗和铁质房门,看着一直保持沉默却一脸淡定的石井四郎,若有所思地对高天翔说。“别多想,人现在已经在这儿了,而且证据确凿他又能如何辩解?现在不过是死鸭子嘴硬强撑罢了。”虽然高天翔嘴上安慰着文睿,但是他明白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地解决的,而且只要石井四郎不承认他们也拿他没办法,过了24小时后他的律师就会将他保释出去。

“高警长,文顾问,赵局长找你们。”来人是赵啸霖身边的秘书秦臻。“哦秦秘书,不知赵局长可是想找我们说有关案情的事?难道是上面下了什么指令了?”“这个我就不知道了,高警长亲自过去自然就知晓了。”秦臻微笑着说完,便带两人前往局长办公室。“赵局长,人带到了,您没什么吩咐我就先去处理手头的工作了。”“嗯,去吧。”秦秘书很识趣地先行告辞了。高天翔收回原本放在秦臻身上的视线,看着赵啸霖说:“赵局,什么事儿还得背着秦秘书?”“唉~反正不是小事儿啊!”赵啸霖叹了口气说,“这件事儿啊知道的人越少越好。”高天翔和文睿对视了一眼,看着赵局长一脸沉闷,文睿有种不好的预感。“上峰说了,这件事明面儿上到此为止了,那些尸体都尽快处理了,至于案子也结了,封锁消息任何人不得再谈论此事。”“为什么?”文睿有些不甘心,虽然这个结果早在高天翔的预料之中。“没有为什么,那个石井四郎也放了,这件事背后不仅有日本大使馆,租界也掺和进来了。”

“租界? 呵,这件事跟工部局有什么关系?他们这手伸得未免也太长了吧?”高天翔不由得冷笑一声,“哼!他们手伸得再长也没办法,现在国民政府式微,说租界是上海的半边天都少说了,大半个上海都在工部局的掌控中。”赵啸霖自然也十分憋屈,不过反正自己已经及时地将情况上报给上级了,该怎么做就不是自己管得了的了,国民政府也不是傻子不会完全坐以待毙的,自己就老老实实守着这一亩三分地儿,别出什么大岔子就行,别的也不是自己能做得了主的。

从赵局长的办公室出来,两人都默默无言地走着,虽然文睿想让真相大白让杀人凶手付出该有的代价,但是这件事背后的水很深连赵局长都不能插手,更不是他一个小小的侦探能管的。高天翔看着文睿失落的样子,也不知该如何安慰他,“这个真的没办法,上海滩这地界从来就不平静。”“我知道的,案子查到了凶手也找到了,我们也算尽人事了。”文睿表示自己都理解,“怎么?我还以为你要再吼上几句,“怎么这案子牵扯到日本人和租界,你们就吓破胆了不成?”哈哈……”高天翔笑着调侃文睿,“……”文睿一时无言地看着这位没个正形的警长。“好啦,愁眉苦脸也改变不了结果,这几天呐为了这个破案子劳心劳力的,我都没好好出去放松放松,现在结案了正好省得咱们麻烦,处理完尸体咱们就去撮一顿,好好地犒劳犒劳自己。”说着高天翔便把胳膊搭在文睿肩上,文睿皱了皱眉头却没有拒绝,“哎,今天晚上哥带你去长长见识。”高天翔向文睿抛了个媚眼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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