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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直播销售是我入职以来最紧张的。短短的开播20分钟，不断的在掉粉。
在这时候我也有一些后悔自己的冲动。
就像我在大学，不好好的当学生，偏要跑到外面去开房。
我瞄了一眼前面坐的老板和站着的小导演。
他们脸色黑青。
我明白，这有可能是我最后的一次直播卖货了。
“东方不败”一直在潜着水，没有说话。
没有惊喜，只有平价款的理性正常的购买。
评论区有人留言，
“有谁发觉没？今天怎么不对劲啊？”
没有人回应，也没有人理睬。
一晚上销售量依然平平，穿插的其他款式的服装。也是无人问津。
“高档时尚气质，超柔软，超弹力，与男性魅力完美贴合……”
我的眼神似乎和观众没有了交流，我只在呆板地念着写好的文案。
“三百单，老板，三百单，“东方不败”下三百单！”
“有人又下了50单。”
“60单，10单，哇，“东方不败”又下了三百单！”
有人激动的喊了起来。
我仿佛看见了屏幕后面的“东方不败”。
我非常的理解她，她一定是隔着手机的屏幕盯着我，极其失望的观看了我近一个多小时，最终还是再次为我下了单。
我得意的笑了，勾起两个食指。放在眉毛处，很有魅力的一笑，隔着屏幕向她致礼。
我相信她一定在那个遥遥的未知处，注视着我。
这个时候，小导演和老板在旁边脸色由阴转晴，
“这个臭小子，真想一脚把他踹出去。差点把我推出来的新产品毁了。”
老板盯着起死回生的我，若有所思的对小导演说，
“靠你，卖新产品吗？是靠他的脸往卖。你个笨蛋，组织小赵，专门为这个“东方不败”写文案。这是条大鱼，大为就是鱼铒。懂吗？”
旁边的小赵听见，脸拉的很长，敢怒不敢言。
下播后，我从直播间出来，往沙发上一躺，
老板首先迎了上来，
“不错不错，今天业绩不错，和前天的最高单扯平。让我们为大为鼓掌加油！”
老板的认可让我飘飘忽。
我扭头寻找小赵，看见他正向我撇嘴。
“小赵，倒杯水，要七分热的。”
小赵待在原地，没有动。
这是我第一次使唤别人。许多人不敢相信，以为听错了。
老板上前推了小赵，
“没听见啊？快倒水去！”
我拿着化妆棉擦拭着脸上的粉，心里笑了。
小导演也上来恭维我，并且客客气气教我，和观众互动哪些话题。
我点着头听着，其实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小赵把水杯往茶几上一放，掉头就走，走的一刹那，我还听见他骂我最脏的字。
这，我可不惯着他。
趁着我今天是销售之王。
我装作无意识用手碰倒了水杯。水从桌子上洒到地上。
我装作很正常的口气，继续招呼小赵收拾。
一旁的小可看不下去了，拿了块布子过来。
小可是化妆师，从来也不奚落我。
我有一次没饭吃，她还帮我叫过一次外卖。
今天又给我画了合适的眉毛救了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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