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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初中,在乡下小升初是在义务教育的范畴,择校,内心的想法是我居然自主考没有考到心仪的学校,那能不能出个择校费,拖个关系找了一所市里的学校。一来,我是不喜欢乡下的初中教育,二来,我的内心好奇驱使我要找一所市里的学校,我只想出类拔萃。那年的夏天,我选择了一所稍好点的初中。初中的生活也就此开始。

市里没有房子,要么学生宿舍,从小到大都是住家里,从未有过集体生活的概念。我很抵触,那又能怎么办,从那一刻开始,我就想市里有个自己的房子,借住也是一个办法,小姨婆的话有个空房。那是我印象很深刻,我妈带着几罐她腌的生瓜。在那个年代,送礼的礼数我还是知道的,这种怎么说也拿不上台面,就算自己再想给自己台阶下,市里人也看不上这样东西。若干年后,我依稀记得求人掉泪的母亲,忍住了呜咽的声音。求人不得已,只好自己租房子了。“也不能怪人家,只能怪自己。”这句话,我也只好怪自己没钱。又想想后悔为什么这么一折腾。

两眼一转,找了学校附近民房的客厅租了下来,现在想想那个房子也算是群租。进门一个天井,左手边是厨房,右手边是房东家的厨房,两个厨房差距万千,一个是铁棚搭的顶,没有门窗,依稀记得冬天打火老打不着,顶棚上满是黑色的油污。买了一副单眼的煤气灶,家里拉来了两张床,我爷爷奶奶就此陪我过上了陪读的日子。我的书桌靠着客厅的后窗,床边张了一颗含笑,总是能看到绿色。我的床靠着墙角,爷爷奶奶的床靠着门口, 直进门放着一张餐桌,还放了一口衣柜。现在想想脑子里总能想起那扇门,但是玻璃的门框,我总是不想进入,里面的人有的人走了,有的人逐渐不着家了,那时候院子里还住了三对夫妻。那个年纪逐渐看到感情世界里还有情人,为爱离家的小情侣,还有在外搭伙的姘头,他们的生活也过得有滋有味。第一次在窗外听到了原始的冲动。那个懵懂的年纪,现在想想为了省钱,一个月800的租金。住在这样的环境,我是真没懂还是我的爸妈压根不懂孩子的教育。为了所谓的一所学校,他们的认知我在那时候开始发现是存在落伍,这种差距只会越来越大。我考虑过买房子,我需要一个像样点的家,爷爷的观念这叫艰苦能培养人,我忍着,因为不懂如何有效的沟通,更多的是能力不够。那时候我的憧憬是要像样点的家。那个院子一住就是三年。没有电视,只有手机,联系爸妈什么时候放月假了周末接回家。我发现那个初中三年,我只知做题,忘了业余的爱好。对身边人由内而生的是一种自卑,我就是个租房子。

唯一的娱乐,或许就是那一年我在房东儿子房间里跟他看功夫,那还是个台式机,原来周星驰的电影可以这么天马行空,走路自带风火轮,第一次看到房东的儿子23、4的小伙,大夏天穿着我觉得很窄小的三角裤衩,看着他的身材,高大,略带肚子,又不觉得是多余的赘肉,和他在家吃着西瓜,等我看完电影,他还准备出去约会了,那一年,他结婚了。隔年生了一个儿子。他的生活看似平淡,但是又那么顺理成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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