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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先生，是不是最好还不要湿水和暴晒啊？”科恩调侃道。
“以前用的原料不行，的确不好湿水和暴晒，现在我换了一种原料，应该不怕那些了。”老头子一本正经地回应道。
“......”科恩没想到老头子越解释越不对劲，直接问道，“维安德索老先生？这药粉怎么听得这么像是水泥？”
“原理很像，但不是水泥，还有维安德索不是我的名字，你可以叫我老布里。”
“不好意思，我叫科恩·斯图亚特。”科恩尴尬一笑，“老布里，那么那瓶粉末的原料是什么？”
“暂时收起你的好奇心，这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我现在几件事要问你。”
老布里霎时表情变得严肃，身子坐得板正，这让科恩一下子也正经起来。
“你不久前过来找我是有什么事？”
“您那时候原来在家啊？”
“我当时正在战斗，没有听到敲门声，是费利西娅后来和我说的。”老布里眼睛往科恩的头顶上看了一眼。
科恩也向上瞥了一眼，接着视线回到老布里身上，说道：“我那时候是来应聘的，听说您这里招收尸人干活。”
老布里嗯了一声，思考几秒后，点点头说道：“好了，你被聘用。”
“......这么简单？”科恩还在担心自己的贫血症会再次拖累自己，没想到面试就已经结束了。
老布里没有回答科恩的疑问，而是反问道：“你那个时候为什么会想要抓那条恶龙阿历克斯？说出你最主要的动机。”
“主要是因为他是个滥杀无辜通缉犯，还有......”科恩讪笑说道，“他的赏金实在太多了，整整1000万里津......”
“嗯？什么？原来他这么值钱的吗？我还以为你说的重金悬赏就十几万！”老布里高声嚷道，差点从椅子上站起来，“亏了，早知道我那时候就杀回去了，有百分之三四十的概率能赚1000万啊，被新苏格兰场怀疑一下也勉强可以接受......”
老布里一时间变得惆怅起来，好像真丢了1000万似的。
科恩也为老布里感到惋惜：“对啊，您那时候要是和他拼一下，说不定就发了，可以在中心区买套大房子了。”
老布里先叹了一口气，旋即怒气值一下子飙升：“说到这个我就气，你胆子是真的大啊！你那时候真就敢拿着枪上去威胁他，我快被你吓死了。”
科恩皱眉，不理解老布里为什么这么生气，解释道：
“我想着去补两枪既能维护正义，又能赚钱了，简直名利双收，这不挺好的吗？”
“名利双收哈哈哈......你胆子是真的大！”女幽灵费利西娅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老布里无奈摇头：“你有没有考虑过一个问题，万一我的枪只有我自己能用呢？”
“啊？”科恩惊呼出声。
他突然有点头晕，不记得这是他今天第几次惊叹了，今天到底经历了多少事情......累了，让我回到灰白的病房吧，赶紧地！
“幸好那条龙也不知道这件事，再加上我催促你开枪的样子吓到了他，他才把魔法转移到你身上，不然我们才可能是被他‘双收’的那两个！”
“呵呵呵......”科恩嘴巴翕动，说不出话，只能尬笑着。
“科恩·斯图亚特，你胆子是真的大啊！”他自己也不得不暗自“夸奖”自己一句。
老布里看着科恩被刺激得好像有些过头，继续往下说道：
“好在你强势的态度吓住了他，让他决定放我们两个离开，看来他也很害怕治安队的到来，毕竟他干的事在魔法界足够被处死十次了。”
“您说是他放我们走的？”当时的科恩被魔法禁锢住了，慌张得要命，完全分不清楚状况。
“看来你对魔法了解不多，一般来说魔法界的生物一次只能使用一个魔法，不过有一些像那恶龙一样的特殊存在，他们能同时使用两个，他那时候使用了禁锢魔法和火系魔法，不过他总共能输出的魔力有限，所以两个魔法的强度是此消彼长的......”
老布里突然停下，起身给自己和科恩倒杯水，同时不经意地瞄科恩一眼。
科恩摩挲着许久未剃的胡渣，沉思着说道：
“所以......如果说他执意要禁锢住我们两个人，那么他要逃脱花的时间就不止十分钟了，这样他的命就赌在了治安队过来的速度上......相对于我们两个的结局来说，他的前途可能没那么光明......所以才会用禁锢魔法威胁和吓唬我们离开。”
老布里微不可见地点点头，说道：
“没错，根据我对治安队的了解，他们会在爆炸发生后十五到三十分钟之内赶来。”
“所以对于他来说，这种只有百分之六七十胜率的赌局，不可能赌上自己的命，仅仅是为了拉我下水。”
科恩听完老布里的话，忽地坏笑起来，摇摇头说道：
“没有这么多，他可能只有个位数的胜率！”
“为什么？”老布里给科恩递来一杯水，同时问道。
科恩嘻嘻笑着，眼底带着些一丝自豪，声调升高说：
“在爆炸之前十分钟，我就已经给治安队打过电话了，治安队比你们预想中来得快很多，就算我们什么都不做，他......”
突然，科恩的声音停下，他说不出话来，嘴角的坏笑像是中了禁锢魔法，眼角和眉头却渐渐扭曲成了一团，眼里的自豪被挤碎，活脱脱一个小丑。
“......”
老布里端起水杯的动作僵在原地，黑色眼眸静静盯着科恩，忧郁的眼神像墨黑色的大海，里面包含了很多东西。
“1000万！我在布里的眼睛里看到那1000万！”这时，费利西娅在科恩的头上高喊道，“可惜1000万变成幽灵飞走了！”
“不！是2000万，我的眼里也有1000万飞走了！”科恩麻木地在心里补了一句。
老布里没有了喝水的心情，吁一口气：“算了，不去想了，那1000万应该还在阿莱斯特的天上飞着呢，看啥时候我再去取回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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