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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肚子的气要老老实实,一口气没停顿地向一个他认为是好朋友的人倾倒出来。情绪在他内心翻涌,但语气如叙事般平和。面无异色,但眼神失落迷惘,嘴唇微开着,欲言又止,心想:还是不再说了……否则难禁冲动地吓怕了眼前人。是的 Monika感到自己能了解他内心的怨奋,这样不顾一切向一个陌生人发泄出来,一定是忍无可忍了,她正与他一同地伤感。她没有怀疑他在演戏,因她到现在仍不当他是演员或明星,仅仅是一个她无法拒绝急需要同情的人。
她静静的在听,泪水慢慢地填满了眼眶,大大的眼睛闪烁着泪光时真的特别精莹可爱!这是黎希礼似曾相识的眼光泪影……他虽然说了长长的一段话面上却挂着同一表情,像小学生回家向母亲诉说老师的偏心。其实他在自责自己的不长进,不成器。当他的眼睛看着Monika对他每一句话面上的即时真实反应,由浅到深浮现出的同情和怜悯,以至她的泪珠快要脱线滚下来……这一眨间,他感到刚才的怨愤竟一扫而空,眼前人把它拿下了,一个可爱的女人承受了他的苦衷和怨语!他感到无比松弛甚至喜悦,但同时发现一个大问题是他弄哭了他心目中的皇后!皇后怎能这样单纯地动情为自己流泪呢?
他现在不是在拍戏,她又不是演员,她来真的,弄得眼睛这么泪汪汪般的可爱!眼眶的泪影……打动了他怜香惜玉的心。但他却反问自己……为何要让她承担自己的苦事?有点不知所措,心情复杂,无法解释,他看着她的泪眼,内心切实感到很温暖。
Monika自知眼浅易流泪,却不好意思在一个陌生人面前下泪,强忍着泪把头180度转向右边仰望窗外,希望眼泪倒流。这举动使黎希礼特觉若有所失,刚才的喜悦骤然失去了一半。
他右手自然地摇着她的左臂说:“对不起,我不应对一个陌生人发泄自己的唠叨!但我不是现在才认识你,在感觉中我们一早已是好朋友,能让我今天遇到你,就如老朋友见面,故无所顾忌地向你尽情倾诉心中的抑郁,对不起啊!一千个对不起,请你千万要原谅我哈!”
她转过头来同时左手臂脱开了他的右手却反握着他的右手掌,手心相碰着时还再加了一点力度,这举动安抚着他的心!
她温柔地说:“没关系,你现在舒服一点吧?!那就好了!你当我是老朋友很好,但你会否认错人呢?但也不要紧啊!这一刻我们亦可成为朋友嘛!我叫白丹鸿,丹是仙丹的丹,鸿是江边鸟。Monika是我的外语名。”她的眼晴的确减少了泪水,亦没有一滴垂下来,她可使眼泪倒流吧!
“你真好!我们这一刻开始是朋友,谢谢你,谢谢你啊……Monika!”他开心到同时把她的右手捉着,如快乐的孩子握着别人的手上下摇动。他像是人生的第一次,一种内在本存着很久的感情获得了释放,这行动又如当母亲答应给孩子他所喜爱的东西时那种难禁的喜悦表现!仅仅是他第一次把这种感觉经验自然显示了出来,在孩童时从未显示过。
?每个人都有孩子气的一面,Monika让他摇着她的双手时,她亦加上一把力的摇着。同时由小声到大声叫嚷道:“我们是朋友,哈哈!我们是朋友,我们是朋友……你就这样容易快乐满足吗?但愿我们永不长大,永不世故多好,永远容易满足和快乐,就像现在一样。”
摇摆着双手使 Monika亦兴奋起来露出雪白的牙齿,如花开一样的笑容太吸引人了。大家都欢笑着地摇动着彼此的手。两人就像孩子般乐翻了!
“我刚才没有演戏啊,为什么能打动你的同情心要为我含泪?”他停下了摇手的动作,很严肃地问她。
她没有直接回答却提出了问题:“希礼是真名吗?我喜欢这姓名!发音起来有点就像电影《乱世佳人》里那位风度偏偏,儒雅爱情专一的绅士。那你有英文名吗?”
黎希礼暗想:这个女人与我喜欢的人格相同,她说的也是我心里的话,是巧合吗?
“有,中文翻译是:莱斯利·黎即 Leslie Li,我喜欢英文字母的“L”因这个字的大草字型很美,有头有尾,一下筆可以写出无穷无尽的“L”。更因为我也非常欣赏“飘”中的第二男主角对爱情的执着和专一,視一而终,所以借用了这演员的英文名字。又把自己的艺名改成“UU看书www.uukanshu.com黎希礼”是我喜欢的名字。原来你也喜欢这个君子般的莱斯利的!”希礼回答。
“嗯……我没有看过你演的戏,你刚才很自然,不觉得你在耍演技,我只以为你是认错了人,拿我当好朋友般发泄心里的不平气吧!”她回答。
“既然你知我不是你的朋友,那为何你竟当事实来接受它呢?并让它继续发展下去,这么不老实!有何企图?”现在他真的把她当好朋友了,言语开始不客气和尖锐化。
他这样做只想得到一些安慰话……例如是:“因我喜欢了你,渴望是你的好友,何妨将错就错”。又或是,“我对你认真”。甚至“我想接近你……”。他幻想着他喜欢得到的答案。Monika没有多想,对他的话不以为然,似乎很接受他的坦白,他敏捷的答复是没经大脑过虑,想什么时说什么,欣赏他的反应快言语敏锐。
“我对你没有企图。当我一直开车时,却突然感到你很不开心,心想你现在需要一个听众,我便停了车聆听你的心事……做好事不一定是要去捐款,是随时随地帮助需要帮助的人,若果自己能做到的,我会不假思索地去做。”丹鸿慢慢地作解释。
黎希礼想:原来她只是可怜我,但我感到快乐还要苛求吗!
她又像联想起一些事便继续说:“我小五时曾参加故事演讲比赛得到第一名,原因是:我说的故事打动我自己之外,还打动了几乎所有听这故事的老师们。这故事影响着我,你要听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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