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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有眼色!不过你给那些巫师告状,说我逼得你们活不下去,又怎么说?”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我没有那么说,我没有那么说!陛下饶命!”何塞涕泪俱下地求饶,身后两个士兵拽着他,不让他乱动。
“正好!我有事需要你帮忙,顺便也能够达成你的心愿,就是那个我逼得你们活不下去的心愿,我怎么也得帮你完成啊!”国王说完,一招手,又过来几个士兵,手里提着何塞的那个被割了舌头的妻子,还有四个孩子。三个男孩,一个女孩,他们全都被捆成一团,嘴里塞着东西,呜呜地说不出话,只能用惊恐的眼神看着四周。
“来吧,我今天需要一个人的鲜血,何塞,你来选,我杀谁?你看,我很愿意听取你这个贱民的意见。”
何塞拼命摇头,嘴里直喊饶命。
“这样可不好,你要是不选,我就把他们全杀了,到时候别怪我没给你机会。”
“杀我吧,您杀我吧!”何塞哭喊起来。
“不!你这个想法让我很生气。来,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如果你再浪费了它,我就随便杀一个来警告你。如果你仍然不选,我就再杀一个,直到杀光他们为止!”
何塞的妻子猛地挣扎起来,冲她的丈夫呜呜直叫。
何塞眼中充满了绝望,嘴唇哆嗦着,艰难地说道:“杀......杀......杀她吧。”
妇人冲何塞露出一个无比开心和依恋的笑容,她眨着眼挤出眼中的眼泪,用贪婪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四个孩子,仿佛看着这世界上最珍贵的珍宝!孩子们也知道马上就要和自己的母亲永别了,都哭着盯着她看,可是他们的嘴里都被堵着,说不出一句离别的话来。
西蒙打了一个响指。
“如你所愿!”
士兵们拉过那个妇人,妇人拼命挣扎着,扭着头想再看自己的孩子们一眼。这时一个士兵拿过一个盆接在妇人的脖子下面,另一人挥刀就砍下了妇人的脑袋!
顶着一头乱发的脑袋在地上乱滚,在地上留下一道长长的血迹!
弗朗西斯科伸脚踩住它,把它一脚踢到了何塞脚下。
“带着你们今天的收获吧,不用谢我!我就是太心善。”弗朗西斯科戏谑地说道。
“哈哈哈哈!”国王和弗朗西斯科哈哈大笑。
士兵们提起那个人头,拉着被捆着的四个人走了。
无头的尸体被后面的士兵拽着,脖腔里喷出的血很快就流了大半盆。
“够了!够了!把这个脏东西拿走!!”
国王厌恶地掩着鼻子,佛朗西斯科赶快让士兵拖着尸体的两只脚从这里拖走,无头的尸体在发黑的地面上留下了一道长长的新鲜血痕。
佛朗西斯科推开房门,把半盆鲜血端进屋子,又恭敬地退出来。
国王走进屋子,关上门,他把那半盆热腾腾的人血放到镜子前,端端正正地摆好。
镜子仿佛是闻到了鲜活的人血,灰蒙蒙的镜面开始变幻,仿佛一股烟雾在蒸腾,片刻之后,竟然真的有红色的血雾从那盆鲜血中升腾起来,全都涌入了镜面!就好像那镜子张开一张大口,将那些血全都吸了进去!
盆子里的血液越来越少,镜子的边框也越来越红,最终等血雾不再翻涌时,那镜框仿佛吸饱了鲜血,红得发亮!而盆子里的血只剩下了浅浅一层。
西蒙国王坐在椅子上思索片刻,才拿起一只细细的毛笔,蘸着盆底那粘稠的血在镜面上写起字来。
“致众王,巫师已离草原城,十五日后抵大泽,依计行事。吾妻被掳同行,万不可伤!若有差池,不死不休!吾随军同往。草原西蒙。”
......
当天下午,草原城方圆数里突然起了大雾,浓雾如同牛奶一般笼罩了整个草原城,人面对面地站着都看不清彼此,实在是多少年都难得一见的景象。大雾里,城东的卫兵们隐约听到城外有一个马队从北往南去了,只是声音模模糊糊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幻觉。可是城西的卫兵们却清楚地听到人马的嘶鸣声,大队人马从远处赶来,随之城门大开,又一队兵卒从城里出发,两队人马混合到了一起,慢慢向北方开拔,即便是这么浓的雾,也没有阻挡他们的行军。
等大雾散去,已经是将近天黑,城里一切照常,仿佛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从光明城过来的那道大坡上,几个人正站在何塞一家的客栈门前,只见门上挂着一把大锁,屋里空无一人。
“怎么回事?何塞一家的店难道最终还是开不下去,另谋生路了吗?”
“可是,我们刚送给他们家一枚金币,前天又是客满,怎么会呢?”
说话的,正是云不惧一行人。
“算了不多想了。这样正好,我们的行踪还能继续隐藏下去。虽说何塞一家人比较可靠,但是能不让人知道,偷偷摸摸去拿下圣城最好。”
大家拧开大锁,打开门纷纷进了院子,那辆四轮马车也被赶了进来。
莉娅也被带进屋子。
这一路上碧漪、芃萱、灵籁等人已经把前因后果都给她细细地讲了一遍,只是莉娅始终面无表情,也不知道她到底信了多少。不管怎样,她的情郎已死,能够离开那个国王,也算是大家做了一件好事。
云不惧一路上都在做着登基,迎娶皇后的美梦,眼看这一天已经越来越近,心情实在是万分激动!他再次来到第三层的大房间里,只恨不得能立刻把莉娅召上来好好宠幸!只是想到莉娅刚刚得到情郎已死的消息,不知道有没有完全相信自己这一行人,如果这个时候强行宠幸她,万一她半夜谋刺自己可就不妙了。于是只好强行按捺下那蠢蠢欲动的心思,转念开始考虑起贵妃到底是纳丽熎还是选芃萱了,思前想后哪个都舍不得,最终决定两个都纳,她们两人不分大小。
后宫的框架基本确定,一件大事有了着落,云不惧心里顿时轻松了许多。
“明天下了大坡,右拐就是通往森林城的岔路。唉!到圣城还得一个月吧!这鬼地方!”
......
遥远的南方,赵桓一行人已经离开了黄金纪元的遗迹,沿着森林里的河流来到了来时的那个山谷,沿着山谷向回赶路。
一路上大家都打起精神,一直提防着约翰逊夫妇二人,可是走了五天,已经离开那狭长的山谷了,那两人却仿佛人间蒸发了一样,始终没有现身。
“莫非他们二人作茧自缚,已经丧身魔兽之口了?”大家想来想去,也没有其他解释。
这一路上,自从赵桓在大海里抚摸了瑞亚的身体,每天晚上歇息的时候,两人都远离他人,在一个只属于两个人的世界里厮守。五天下来,两个人的关系急剧升温,彼此都感觉到了对方那种狂热的痴迷与依恋,并能预感到那突破最后一层防线的时刻随时都可能到来。只是在山谷里时,因为时刻提防着约翰逊夫妻二人可能的突然出现,心中始终存有顾忌。现在进入了广阔的大平原,两个人的心防就像这辽阔的大平原一样,再也压制不住了。
当天夜里,在远离所有人的地方,随着一声呼喊,两人彻底地没有了距离。
......
许久之后,瑞亚紧紧地抱着赵桓,脸紧贴在他的胸口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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