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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点苍剑派校场之上,马樱丹同往常一样在督促众师弟们练剑,唯独白芨未曾到场。马樱丹正愁昨日之火无处泄愤,他怫然不悦的样子让在场的师弟们都感到诚惶诚恐,丝毫不敢有半分的懈怠。
尽管是自己的师弟,马樱丹也喜欢看着他们在他的注视下露出恐慌的表情,对于他而言,这就如同猫鼠游戏一般让他身心愉悦。
丁香担心着望着远方,着实替二师兄捏了一把汗。作为门下的三弟子,在他的心里,虽然白芨只是二师兄,但是在为人方面,他始终更为敬佩他的为人,自然也就不愿见到他因迟到而受到大师兄的责罚。
“二师兄,你怎么现在才起来啊?大师兄已经生气了,你自己要小心一点。”丁香见白芨从门廊走来,迎面过去在他身旁小声说道。
白芨看着远处大师兄的背影,面露忧虑地说:“你小子干嘛不叫醒我,害我又迟到了!”
“我叫了你,可是你没有起来,总不能你也要让我和你一起迟到吧!”丁香无奈地说,“我可不想得罪大师兄,上次我只是因为生病没有参加早训,就已经被他羞辱得足够难堪了……”
“好啦,我没有要责怪你的意思,我们赶紧过去吧。”
旦夕之间,白芨同丁香二人便来到校场之上,白芨上前难以为情地说:“大师兄,对不起,我睡过头了。”
马樱丹头也没回便说:“哼!你身为点苍剑派二师兄,不做师弟们的榜样,反而屡次犯规,看来你是根本不把本派教规放在眼里,你这样的人要是做了掌门人,今后怎么能够令人信服?”
“大师兄,你这话从而说起,我从来没有说过要当掌门这样的话啊?”白芨不解地回应道。
马樱丹转过身来,他目光如炬般地看着白芨,面带着一脸怒气说道:“你只是嘴上没说,可心里却早就这么想了!”
“大师兄,我……”
白芨还未说完,马樱丹便仓促打断了他:“你跟我来!”
白芨一头雾水跟随着大师兄来到了校场的人群之中,众师弟们见状也随即停下了手中的剑,虽然不知道两位师兄要做什么,但是他们却也不敢妄自发言,尤其是在大师兄的面前。
“出招吧!”马樱丹撤步与白芨迎面而立,他看着白芨不忿地说道。还未等白芨反应过来,马樱丹便拔剑刺向了他,那架势让白芨想起了当日他从背后刺向百里矛的穿心一剑。
白芨一向对待任何事情都是一副与世无争的态度,虽然他并不想与大师兄在师弟们面前争强斗胜,未曾料到大师兄马樱丹步步杀招、剑剑封喉,白芨因为长幼有序不敢同他一样以命相搏,所以只能疲于防守,步步退让。
“这下该如何是好啊,四师弟,平日里就属你头脑最为灵活了,你快想想办法让大师兄和二师兄停下手来吧,不然再打下去伤了谁都不好啊。”丁香见状对白芨不妙,便对身旁的小四说道。
哪见小四却一言不发,仿佛如同局外人在看戏一般,好像这事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似的,丁香无奈只能去找师傅。
大堂内,林赤楠正和林方竹沟通着她与白芨二人的婚事,丁香匆忙赶来。
“丁香,何事让你如此慌张?”林赤楠隐忧地说道,但表面上还是一副镇定自若的神情。
“师傅,您快去看看吧,大师兄和二师兄在比武场上打起来了。”
“啊?”林方竹一脸担心地叹道,父女二人随即便协同丁香出了山门。
“住手!”林赤楠一声怒吼,二人看到此事惊动了师傅,即刻停下了打斗。随后林赤楠将他们叫到了大堂之中。
“同门师兄弟,有必要如此相残吗?”林赤楠愤怒地说道,“你们倒是给为师一个好的理由啊!”
“师傅,我跟白芨师弟刚刚只不过是在切磋武艺而已。”马樱丹狡辩地回应道。
白芨虽然知道大师兄并不只是单纯地想切磋了事,但是怕及师傅担心,也只能附和地说道:“是啊,师傅,我跟大师兄就是闲来无事,过过招、练练剑而已。”
“过招练剑?过招练剑难道要用性命相拼吗?习武者应戒以武犯禁。樱丹,你身为本派的大师兄,忘记了师傅平日里是怎么教导你们的吗?今日你竟然带头为乱!如此下去,日后为师怎么能将本派的重则大任交付于你呢?”
马樱丹一脸不可置信地说道:“交给我?师傅不是早已决定掌门人选了么?徒儿有自知之明,知道师傅对二师弟疼爱有加, 所以对本门掌门之位早已不敢有任何的非分之想!”
没想到听闻弟子如此直言不讳地顶撞自己,林赤楠不仅未动肝火,而是转而以宽慰地口气说道:“樱丹,你真的这么想的么?”
马樱丹自觉林赤楠是明知故问,所以沉默予以抗议。白芨见状,不想师傅因为自己和大师兄产生矛盾,于是便说:“师傅,不论人品还是武功,大师兄都是本派弟子之中最为优秀的,未来掌门之位除了大师兄之外,其他任何人都是无人能及的。”
林方竹面露担忧之色。
“哼,你少得了便宜还卖乖,师傅都将本派绝学流云一剑传授给你了,我又哪里会是你的对手?”
林赤楠方才明白马樱丹为何会如此所想,他看着马樱丹语重心长地说:“为师传授剑法,那是因人而异,因材施教,不过为师更不愿意看到你们师兄弟因此结怨。今日为师就将流云一剑也传授给你!”
马樱丹立马面露惊喜之色,没想到师傅并没有因为自己的鲁莽而责怪自己,反而要将流云一剑也倾囊相授。
“真的吗?师傅?”他不可思议地问道。
“对,不过七天之后,你要和白芨做个比试。”
“比试?”
“对,就像你们所说的,互相切磋武艺。想必你很清楚,为师昨晚才将流云一剑传授给你师弟白芨,现在我就多给你七天时间,届时你们两个比试比试,你应该就会明白为师的用心了。”
“好,那就照师傅所说的,七天后比试武功,我就不信我一定会输给二师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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