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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夜,马厩旁,终于运转完一整个完整周天的李渊睁开眼睛。此刻,他的体内,“气”正按照既定的路线于体内循环流淌,不断滋养温润着流经的每一寸血肉。同时,身体的外七脉的脉门处,天地间的气机正沿着这些门户汇入李渊体内。此刻,李渊的情况就恰似一块吸引气机的磁石,不断吸收吞吐着气机。
李渊站起身,感受着身体的变化,体能力量等方面似乎都在细微却真实地增强。
李渊闭上眼睛,感受着体内顺畅流淌的气机,喃喃自语地说着,“这就是气机不足吗?”
李渊此时的气机就仿佛山间汩汩的溪流般,虽然流淌不停,但规模甚小,仿佛随时都可能流干耗尽般。
李渊睁开眼睛,注视着天角孤悬的明月,以及周围飘散过的浮云。那一刻,世界仿佛成了一处深井,李渊则是那井底之蛙。他摇摇地望向明月,最终轻叹了口气。
随后,转身对着马厩内抱拳一拜。
马厩内,魏老头正独坐在草料堆旁,环抱双臂,睡着般没有动静。
在气愤离开后不久,随着李渊开始尝试按照魏老头的方法运气,魏老头便也重新回到了马厩,继续清理马厩、投喂草料等工作。
李渊离开后不久,马厩阴影内传出一声轻叹。
另一边,离开后的李渊并未回到军帐,而是沿着一条泥泞道路,走向军营的外围。
此时,一组巡逻的士兵与李渊撞见,随即为首者叫住了他,盘问道,“宵禁时间,你要去哪儿?”
李渊走上前,从怀中拿出一枚军牌递给对方,“奉郑百户郑大人之命,负责查案。”
为首者接过军牌,仔细检查核实后,才终于放行。
李渊并未走出多远,便又遇见一巡逻队。为首者同样呵斥住李渊,盘问道,“宵禁时间,你要去哪儿?”
李渊略有些无奈地叹着气,再次从怀中拿出军牌,递给对方。
对方也照旧检查核实了半天,最后才有些怀疑地勉强放行。
之后的一路,李渊又被陆陆续续地检查盘问了数次,才终于抵达自己的第一处目的地。
位于整个军营东南角的一处军演场,这里曾是第一起杀人事件的现场,李渊蹲在尸体被发现的角落附近,借由着一旁火把的亮光仔细观察着周围。
同时,李渊两侧,两位手握火把的军士都紧握着兵戈,警惕地监视着李渊。
李渊对此,只能是无奈地叹叹气,并更为投入的观察着周围。
但奈何周围痕迹太少,李渊就像先前来查案的几人一样,没有得到任何有用的线索,只能勉强推断出,整个过程并未出现抵抗和打斗,凶手似乎是一击毙命。
李渊遗憾地摇头起身,轻叹口气后,正有些犯愁要怎样去到下一处地点调查。他可不希望再被同样盘问十多次。
“你是要去往下一处案发地点吗?”一旁的军士说道。
李渊望了过去,承认地点了点头。
“为什么不跟随巡逻队伍,他们基本都会将整个军营全部巡视一遍,有些甚至会涉及周围的移民定居点。那些案发地点也基本被包含在内。”那人随意地说着。
一旁的同伴看过来,他却不在意地耸了耸肩,“这小子看起来不像是坏人。而且有巡逻队伍在旁监视,不是更安全吗?”
同伴思量斟酌后,感觉他说得也有道理,便没再说什么。
谢过后,李渊之后根据那人的建议,找到一队巡逻的队伍,在向为首者表明来意后,尽管很不情愿,但碍于李渊的军牌,也只能同意。
于是,李渊加入队伍,跟随着他们一起巡视完了整座军营。期间,将所有位于军营内的案发点全部去了一遍。
尽管最后收获甚少,并没有什么有用的线索。但没有再经受那重复的盘问和检查,对于李渊来说,这就是好的。
返回到帐篷时,时间已经是深夜,因为一路上需要在每个案发地点停留调查,耽搁了不少的时间。
回到帐篷,顾盛与潘勇的鼾声已经响成一片。困意也席卷着李渊,让他不停地打着哈欠。
李渊躺回到凉席上,头枕着校服裹成的包袱,习惯性地复盘着先前调查所得到的聊胜于无的线索。
“所有的案发地点的痕迹都很少,没有任何打斗抵抗的迹象。同时,所有的案发地点都相对偏远,零散分布在军营各处,有的甚至会出现在移民的暂居地。”
所有的线索都没有明确的指向性,就仿佛一团团零散的棉花,杂乱且无序。
在一遍遍的苦恼思索中,李渊逐渐地睡去。
醒来时,已经是次日一早。
顾盛正端着一碗稀粥,愉快地喝着。
注意到李渊醒了,顾盛从身边拿起另外一碗递给李渊。
“今早上有稀饭,还好我起得早,抢到了满满三碗。”顾盛兴奋地侃侃而谈。
旁边,潘勇憨厚一笑,“好喝。”
李渊接过稀粥,简单地喝了一口,便微微皱起了眉。因为这稀粥有点苦,也有点涩。
可顾盛与潘勇两人却喝得津津有味,甚至于当两人对视时,都忍不住地相视一笑。
“唉,话说,李渊你昨晚干什么去了。一晚上都没见着你。”
“受百户大人委托,调查最近的杀人案。”
“哦,这样啊。”顾盛似乎并不惊讶,只是很平淡地说着。
这有些超出李渊的预料,便有些好奇地问道,“你不惊讶吗?我被委托调查杀人案?”
“这有什么好惊讶的,毕竟你是被百户大人提拔成龙卫序列的。安排你这亲信去调查,不是很正常嘛。”顾盛自信地说道。
在听到顾盛的一番话后,李渊的嘴角忍不住地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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