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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常风暴来袭,村民惊悸于台风的霸道,狂风狞笑着扑向民房,坚决地折断它们原本已脆弱不堪的骨架,让满地的瓦砾,匍匐在它不可一世的脚下,洪水叫嚣着巨浪将他们原本就已薄瘠如纸的家业撕扯得支离破碎。
风雨肆虐后,家园被毁,仿佛刚刚来到了一座陌生的孤岛,隔三差五就来一次风暴,使得村民重建家园的信心逐渐缺失。
说也奇怪,千年前的某一日,一尊圣猿石像平地而起,面望向海,手持一根棍子悬浮于空,风暴起时,这根棍子就飞向风暴,风暴好似知道害怕,就莫名地平息了。
每每遇到,都如这般轻松化解了海风危机,久而久之,口口相传,越来越多的渔民移居此地,慢慢的成为了村庄。
祖辈们围绕着圣猿石像周边建成了一个祭台,每年都供上好吃的水果香蕉等等各种水果,让圣猿先尝,以示尊敬。
五百年之后,这根可以自动飞行的棍子飞入了海中,没有再飞回,进而海风风暴又开始隔三岔五地来袭,使得家园被毁,村民无法正常生活。
村中老人,回想起传说中的奇迹,纷纷将希望寄托于圣猿石像,组织村民跪拜,诚信祈福。说也奇怪,祭拜之后,确实又风调雨顺了。自此修建庙堂,开始每年固定的日子都会祭拜圣猿,每年都会在神像前祈愿。
就这样持续了几百年后,只因一个凡人的提议而改变了原有的局面。
看着满桌水果,凡人心里思量着,水果如此多,吃也吃不完,而且有些吃腻了,可不可以供荤?因为这样神灵享用了,自己也可以品尝;既供奉了神灵,自己也享受到了荤;怎么才能既可以吃到荤而又理由充分呢?心生一计,借机说神灵喜欢吃荤,从此,开启了用荤来敬奉神灵的篇章。
说也奇怪,好似神灵并未反对水果变成了荤,敬奉中,照样能风调雨顺。
后来,对供品越来越讲究,从小到大,好似以取悦神灵为引,其中穿插了不少凡人心思。
在九指战神袁洪小时候的印象中,祭台上供奉着上古圣猿的石像,每年都会在神像前许愿,一般由村中的领头人组织兴办,一众乡亲集齐庙堂,祈愿来年风调雨顺,祈求神灵保佑家人平安健康,五谷丰登,家和事兴。
领头人焚香祈告:
第一年许愿,若得来年风调雨顺,承诺如愿后用鸡头来供奉,献祭神灵,
第二年许愿,若得来年风调雨顺,承诺如愿后用猪头来供奉,献祭神灵,
第三年许愿,若得来年风调雨顺,承诺如愿后用牛头来供奉,献祭神灵,
第四年许愿,若得来年风调雨顺,承诺如愿后用马头来供奉,献祭神灵,
发觉许愿献祭东西越好,越是风调雨顺,寿福安康,村庄老者道:“我想着上古圣猿帮我们也需要护将,是不是近些年生活富裕了,人口增多了,我们每年的祈愿也增多了,年年供奉在不停地增大,今年看样子只得用群头献祭,让我们村庄更加富饶安康。”
也不知是谁出了个馊主意,用牛头马面来供奉,献祭神灵。关键时刻,众说纷纭,被打个岔,领头人也不知是紧张还是未听清楚,嘴瓢,竟硬生生说成用人头来供奉,献祭神灵。
此话一出,下面信仰者面面相觑,也深知一旦悔改,会引来圣猿的怒火。
这一年,虽然风调雨顺,村民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情,战战兢兢地过完了这年。
年末将至,人头怎么解决?眼见没有退路了,只得投机取巧,做供桌的匠人提供个新思路:“反正每次供的牲畜和食物都会在活动后隔日,原封不动地撤下来,分发给干活的众人。我们只需将供桌供盘处,挖上一个洞,把人头从洞里钻出来,人的身子就蜷缩在供桌下面,这样露出人头,桌上盖一块布,从表面上看,人头就是供在那里,这也算兑现了承诺,我们这么做也算是两全之法!”
众人复议,领头人又提出谁去充当这个人头呢?见四下无回应,便诱导众人,这次的供品撤下来,都归去充当人头的人独有。以抓阄的形式,选出了二栓子来担此大任。
二栓子也沾沾自喜,得此幸事,如约而至,运气若好,可能还因此而得些许神缘。
哪知当晚,夜深人静之时,祭祀现场飞来了一只大鸟,就用尖嘴去啄人头,二栓子受痛后,迷迷糊糊地看见一种大鸟,正对着二栓子啄,原来,二栓子等待神灵降临时,由于时间过长,迷迷糊糊睡着了。刚刚受痛,咋见一个大鸟啄他,二栓子不知此鸟是圣猿身边将灵真身,正在享用供品。
心中怒火升起,想去抓大鸟,奈何只有人头露在外头,顶着个供桌,简直就是一个祭品的样板,大鸟不停地啄着二栓子的人头,并喃喃自语:“这人头祭品味道还不错。”
这下二栓子慌神了,这大鸟会说人话,已然明白,这是在享受祭礼的进程啊。加之受痛得不行,忍受不了,从供桌下退了出来,撒腿狂奔,惊呼着:“这鸟会说人话!”
此话,惊扰到守夜的干活众人,四下逃窜,引起了一阵慌乱,二麻子趁机拾得供桌红布,用以掩护自己,包裹着往家的方向飞奔。
将灵的速度追二栓子,轻轻松松,也是好久没人陪着玩了,且看二栓子慌乱地跑跑,也是个逗闷子的趣事。哪知眨眼的工夫,跑到大树下藏身,同期,二麻子也裹着红桌布从大树的另一个方向跑出来。成功错位,让将灵以为二麻子就是二栓子。
二麻子跑,将灵就追,飞身俯视,时不时地在二麻子头顶,用嘴啄两下,惊慌失措的二麻子被追得四处逃窜,耗空了体力,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气,嘶吼着:“你找错人了,不是我!”
惹怒了将灵:“怎么找错人了?我一路跟着你,还会找错?你看你脸上还有我灼的印?”
“不是,我从小就长这样,麻子脸,天生的,不是你刚刚啄的,你看,我这头上才是你刚刚啄的两下,还流着血,供人头那是二栓子抓的阄,真的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呜呜呜......”二麻子见有口难辩,哭嚷着。
这时将灵也知道自己搞错了,但不会在凡人面前承认错误,因为他的意识中,自己是神灵,高高在上,怎么可能错,错的只能是凡人。
“别给我混淆概念,我的祭品就是你,你就是祭品。”于是又在头上啄了几下,“刁民,尔等欺我啊!”说完这句话,头昂得高高的,哪有被欺负的样。
“你们凡人就喜欢打嘴仗,许诺就要做到,这会撒泼的本事倒是一绝!”将灵无奈地说着:“你说不是你,那好,跟我一起去找你们领头人,让他兑现承诺!也让你们这些凡人服气!”
最终扯到了领头人处,二麻子心想,有领头人主持公道,定能还自己清白。
领头人一听,便即明白事情的真伪,但也不能点破,只能怒斥道:“二麻子,你这个刁民,祭祀本是神圣的事,由不得你胡来,
你怕疼不从,还陪着你来找我论理,神灵这般通情达理,定不会伤你性命。”
领头人,巧妙地用言语,恭维将灵的同时让将灵顶着通情达理之由,观将灵并未有不快之意,便笑容满面,如沐春风般,试着提出:“圣猿他爱民如子,此次许愿也是个中误会,供奉人头不合规矩。您看可否用唱戏代替,为圣猿扬名?”
将灵听罢,此局目前已是僵局,也无法再要求兑现承诺。心想搭台唱戏也行,还能邀仙友一同观戏,也能壮大声势,挽回面子。
最终协商,必须重新祭祀一番,要在宫前搭戏台子,三天戏不断,高山打鼓,为古猿传名。
将灵相邀一众仙友来观戏,排场场面一应按照高规格来布置。
没想到的是,热闹的场面,吸引了这些凡人,他们见四下无人,也在空空的座位旁站立,簇拥着看戏。(只因凡人看不见神灵和仙家)
本来就是给那些神灵和仙家看的戏,凡人是不可以观看的,但是凡人总是有些爱占便宜的小心思,不管怎样,总喜欢蹭点是点,加之又搞不清楚内中门道,以为空唱是一种浪费,于是随着几个大胆的观看,慢慢地聚集的村民越来越多,以至于发展到最后唱戏好似为了村民而唱,喧哗市井之态丛生。
原本,未履行承诺的气就没消,这会又让将灵面子上挂不住,强压着怒火,要不是此刻将灵邀了仙友,早就惩罚凡人了;但此时又不得不替凡人解释,所以只好笑着说:“穷乡僻壤,凡人不懂规矩,心诚就好,让各位仙友见笑了!”
“无妨无妨,这也是香火鼎盛之像!”
此事,村民想着就此了结了,可将灵这边,认定村民得罪了自己,小账等着日后清算。
着实是村民无心之失,圣猿是爱民的,也就不计较这些。将灵,不懂圣猿的意图,老想着找时机惩戒村民。
直到十八年后的某一天,村中人发现长大成年后的我长得像圣猿,就私传我是圣猿的私生子,流言蜚语,传得神乎其神。
将灵,他就利用这一点,上报给上古古猿,添油加醋,村民都在说袁洪是私生子的名号,一传十,十传百,称之为笑谈。现今仙界和神界也有传闻,有损圣猿声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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