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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之城依旧放着令人心烦意乱的重低音,城市的奢靡和腐烂尽数在这里释放,在万千杯具的映射中,每个人的脸都发生了扭曲。
铁胆:“你好,我来找小五。”
酒保:“那你直接去他家吧,他家在...”
片刻后,铁胆来到一处废品回收站,“这就是他的家?”
“大哥!你真来了?”
铁胆向着声音看去,小五正站在一处铁丝网后面。
“快来啊!我热水都给你烧好了。”小五一边挥着手一边笑呵呵的看向铁胆。
铁胆不自觉的浅浅笑了出来,走向小五。
“小心点,别把衣服刮坏了。”小五用力将铁丝网抬起,“快过大哥,这东西挺吃力的。”
铁胆伸出右手,猛地向上一推,将铁丝网的空洞推到和人一般大小。
“哇塞大哥,天生神力啊。”小五快步跑到一处破烂的房子前,“大哥快请进,我没想到你真的会来,一般都是客户让我去找他。”
铁胆:“我只想想走走,而且我是来交朋友的。”
“那块进屋吧,我给你倒点水喝。”小五推开房门,“请不要进我母亲那个房间哈,我母亲现在身体不好。”
“这是什么话!?”铁胆装做生气,“你有把我当朋友吗?”
“我以为我们才刚要成为朋友。”小五看着铁胆走进房子里,“大哥不嫌弃的话我是很乐意的。”
房子深处传来女人略带颤抖的声音:“儿子...谁来了?”
“妈!我朋友来了!”小五依旧笑着。
老人:“是和你差不多大的年轻人吗?”
“不是!妈!是个比我大十几年的人。”小五示意铁胆坐在一个破破烂烂的木制椅子上。
老人:“好好招待人家,妈老了,不中用了,带我跟他问个好。”
“别担心了,妈!”小五拿出一个坑坑洼洼的老式铝壶,将水倒进干净的玻璃杯中。
小五:“大哥,你也看见了,我家就这个条件,你要是嫌弃,咱们可以换个地方。”
铁胆用右手抓住滚烫的玻璃杯,“走吧,去外面转转,别耽误老人家休息。”
小五:“大哥,你的手...”
“我这个义肢是复合材料。”铁胆走到屋外,“空气这么差,老人家不会不舒服吗?”
“大哥,我也没办法,胰岛素太贵了,母亲还有并发症,说实话,有时候我真想死了算了...我实在是太穷了。”小五的眼中闪烁着泪光,“大哥我是不是很没用?”
“这是什么话!?在我看来你比我要有能力的多。”铁胆拍了拍小五的肩膀。
小五:“大哥你真会安慰人,我这种人是什么东西我自己心里最清楚了,不过还是谢谢你大哥。”
铁胆感受到一阵酸楚,他看着这个20出头的年轻人,他很难想象这个年轻人究竟经历了什么。
铁胆:“话说回来,你的烟草再在哪里种着的?”
小五指着远处的废车,“在后备箱里,这样被垃圾侵蚀的土地是种不出东西的。”
“你就这么相信我?”铁胆看着小五的眼睛,“你不害怕我会害你?”
小五露出几颗白牙:“信赖是互相的,总要有一个人先给予,而且我感觉大哥你肯定不是那样的人。”
“你以前是做什么的?”铁胆啜饮一口。
小五:“以前是工地的力工,我身体弱没力气,总被人欺负,后来有个老师傅看不下去了,给了我一袋烟草的种子,就这么的我才有今天。”
铁胆:“说起来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
小五:“我叫武生,武术的武。”
“哦哦哦...所以才叫小武。”铁胆点了点头,“原来是这个武。”
铁胆啜饮一口,“没人来查你吗?”
小五:“没有人愿意来这个臭烘烘的地方查我,查我的人也不是来查烟草的。”
“有意思。”铁胆用左手从口袋拿出200,“我用这笔钱买你的杯子和水。”
小五向后退了一步,“大哥,咱们之间干啥还弄这个?你真把我当兄弟了吗?”
铁胆:“就是把你当兄弟我才会这样,把这钱收着,我不是给你的,是给阿姨的。”
“那好吧。”小武伸手去拿,“大哥你的手好软啊。”
“那是肯定的,这个胳膊可是人肉的。”铁胆清了清嗓子,“那就这样,我先回去。”
小武:“大哥,烟你不要了吗?”
“不,我来这就是想看看你。”铁胆转过身,毫无感情和波澜的电子音再度发出,“杯子我就拿走了,下次回来还你。”
许久后。
第三监察科科长:“我注意到你查询了D市市长,你怀疑他有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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