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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坨不断在翻涌着的玩意，很难用人类的语言去形容这玩意究竟有多恶心。
看上去就像是一坨烂泥聚合物，上面有着一张状若人脸的扭曲面庞。
千朝光咽了口口水。
如果他没记错，当初比比东好像管这坨玩意儿叫玉小刚？
似乎是注意到了千朝光的视线与僵硬，比比东主动把手里的一坨玉小刚拎上来扬了扬。
“诺，玉小刚的灵魂，我还疯着的时候不知道往他体内塞了多少乱七八糟的力量，现在成这样了，兴许他体内还残留着一点记忆跟灵智。”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比比东的脸上的笑容比先前更加浓郁，甚至有那么点自豪在里头。
多少是有点让人不寒而栗。
“那您带着他这是.”千朝光欲言又止。
这坨玉小刚都成这个鬼样子了，真的还能有灵智残留？
他表示怀疑。
这玩意现在比憎恶的人造混沌灵魂强不到哪去，都是一坨。
只不过憎恶的人造混沌灵魂是碎碎的一坨，被强行以灵魂力量黏合到了一起。
玉小刚这一坨.
那就跟屎壳郎的粪球差不多，掺了一堆乱八七糟的不知道什么鬼玩意在里面。
“解气啊，还能怎么？”比比东理直气壮的回道，“难不成我还能继续爱着他这个死渣男不成？一万年前我都没毁掉柳二龙的灵魂，我是不是很仁慈？”
千朝光：“.确实。”
现在千朝光百思不得其解。
他暗戳戳在怀疑帝国总网是不是有什么恋爱脑解除效果之类的功能？
怎么比比东临死的时候还对玉小刚浓情蜜意呢（包括之前还疯着的时候也是），怎么现在就人间清醒了？
这多少有点不符合恋爱大陆的人设啊！
比比东还在自顾自的说着：“一万年前我怎么想的，我早就忘了。不过这一万年之中，在有时候清醒的时候我就在想，我当初到底看上了玉小刚这个废物哪点了？”
“拿着我们武魂殿的东西去招摇撞骗，声称这些都是自己的理论，是自己的研究成果，也就骗骗那些什么都不懂的低阶野魂师罢了，当时的我偏偏还没怀疑。”
“他口口声声说着——没有废物的武魂，只有废物的魂师。可他自己明明就是这句话的绝对反面教材。”
“以他那零点五级的先天魂力，若是没有我私下里的帮助，以及他爹动用蓝电霸王龙家族的资源猛砸，他能升到二十九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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