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渡湖和关于如何分院的大讨论(1 / 1)

三人跟随着拥挤的人群走下了列车，刚下车，学生们就被一个提着并不明亮的大马灯的巨大的黑影笼罩，毫无疑问，这就是猎场看守鲁伯·海格。

“一年级新生！到我这里来！”海格挥舞着空出来的左手，他是一个高大的男人，穿着鼹鼠皮的绒毛大衣，蓄着长长的胡子，看上去挺吓人的，如果不知情，还以为是什么危险分子。

“一年级新生！不要跟着老生走了！到我这里来！”海格大声喊道，“还有老生！你们跟着大部队去坐马车！”说着他把几个他有印象的没有看明白情况的二年级从新生堆里推出去，“你们几个，是二年级的吧！去坐马车！这边是新生渡湖的队伍！”

忽然，他眼前一亮，将手以更大的幅度挥舞了起来，连提着灯的手也激烈地挥动，将提灯甩得在新生们的头顶飞来飞去：“哈利！这边！来这边！你假期过得好吗？”本来低头躲避“提灯流星锤”的新生们听了他的话都看向了他所注视的方向，哈利·波特只能在众目睽睽之下万分尴尬地努力喊道：“谢谢你！海格！我假期剩下的时间过得还不错！”

“还有一年级新生吗？都到齐了吗？”半巨人大喊道，“都到齐了的话，就跟着我走，每年新生都要走这条路，从黑湖坐船渡湖去霍格沃茨。”

说着，带着新生们走上了一条小路，这条小路极为陡峭，一路上坑坑洼洼，卡尔怀疑这些让人踩上去跌跌绊绊的坑有相当一部分是他的学长学姐们入学的时候走这条路不慎跌倒用头砸出来的或者用嘴啃出来的。

一路上昏昏沉沉，海格庞大的身躯把他手中本就暗淡的提灯挡的严严实实，路径又是一条时上时下的颠簸的小路，众人走得跌跌绊绊，队伍时不时就会停滞一下，有时又会前后队列忽然断裂，没有人知道到底有哪些倒霉蛋摔倒在了地上，反正当海格停了下来，并宣布已经到黑湖边上，不用走了的时候，大家都欢呼了起来。

就着每一艘小船上挂的提灯，新生们自发分组，上了小船。卡尔和赫敏与纳威以及一个黑色头发、深色皮肤、用鼻孔看人的家伙上了一艘船。

海格独自乘坐一艘船，即便如此，这艘小船的吃水也深得可怕，他打了声号子，小船集体自动向前飘去。

纳威战战兢兢地坐在船上，好似担心会掉到黑湖里一样，而另一个家伙，卡尔深挖了一下自己的记忆，怀疑他就是罗琳大妈笔下那个母亲是不断嫁给新的丈夫然后继承遗产的寡妇扎比尼夫人的布雷斯·扎比尼。

扎比尼显然不想搭理这艘船上除了他自己以外的人，于他而言，卡尔和赫敏，不认识，不是麻瓜出身的泥巴种，就是没钱没权的普通巫师家庭出身；纳威，纯血圈子里著名的半哑炮和笑话。

在湖中心时，纳威抖得愈发厉害了，扎比尼斜睨了他一眼，冷哼一声，纳威猛地一惊，几乎从座位上弹起来，扒着小船的船檐就翻进了黑湖里面。正当他在黑湖里扑腾，卡尔和赫敏不约而同地取出魔杖准备救人时，一只极长的、长满吸盘的腕足从湖中悄然钻出，缠住纳威的腰，将他送回了船上。

看着纳威像落汤鸡一样，可怜巴巴，好像要哭出来一般的样子，卡尔憋着笑对他施了一个烘干咒，让他身体干爽起来，又悄悄地将魔杖藏在袖子里，暗中指向扎比尼。

卡尔准备底牌——瘟疫爆发术（第三章）时每夜冥想，实际上是在积累“死亡”、“繁衍”、“瘟疫”、“恐怖”之类的概念，随着长达两年的积累，这些概念早已流淌在卡尔身体中，与卡尔混元一体，并且可以被他完全地操控，而他积累的速度也在愈发得快。

“实际上，我借助瘟疫爆发术进行了一次进化，或者说人体变形，这被我划分为三十六法之‘胎化易形’，因为我其实已经是一种有人类基因的黑魔法生物了，当然，这只是极为初级的‘胎化易形’。不过，这也就意味着我实际上已经释放不出以守护神咒为代表的一系列白魔法了——幸亏考试不会考到这一步，事实上，白魔法只要找到关键点，用相反的情绪带入其中，就可以改成黑魔法，所以这并没有给我带来什么困扰。感谢我可以做到入定，这让很多需要繁杂的咒语或者残酷的仪式的行为简化成了只要我进入定境并给魔力赋予我的愿望就可以的事情。”——《卡尔·克里斯提尼研究手记》

而现在，他就是悄悄地汲取了只要冥想不到一晚上就可以补全的量的诅咒，将它融入即将释放的魔法中，然后悄悄释放了一个相当弱的多毛咒。

之所以释放极弱的咒语，是因为卡尔的目的本就不是让扎比尼长毛，而是将诅咒顺着咒语融入他全身组织的循环代谢的空隙之中。须知，中医将毛孔称作鬼门、玄府，用以阻挡外邪，而如今多毛咒打开了这道鬼门，极微量的恐怖的诅咒进入其中，直入脏腑，给扎比尼带来风、寒、暑、湿、燥、火等邪气，若不能及时治疗或者被卡尔收回，这些诅咒将会在他的体内扰乱种种人体平衡，带来诸如风湿、心梗等难以治疗且后遗症丰富的疾病。

扎比尼只觉得浑身一寒，浑身发紧，他左看右看，发现没人注意他，便以为只是被黑湖上的寒风吹了一下，殊不知此时来自卡尔的诅咒正顺着体内各种各样的循环与交换的结构深入他的身体，浸透他的细胞，于他的体内不断繁殖，只等卡尔一声令下，就会爆发出来，让他出尽种种洋相，甚至在诅咒被卡尔收回的时候，还会将他的生命力与灵性裹挟一些给卡尔。

“低头！”海格大喊，接下来他们要过一个桥洞，不过卡尔认为大概只有海格需要低头，显然他错误地估计了孩子们的身高，当然，以海格的高度，真的可能当初上学的时候在入学乘船时撞了头。

绕过一个弯，新生们集体惊呼了起来，“哇哦！”黑黝黝的城堡亮着灯，构成了一片巍峨的剪影。

“霍格沃茨，我来了。”卡尔心中念道。

很快，他们上了岸，“跟我来！记得不要落下东西！”海格大喊大叫，“孩子，你的蟾蜍还在吗？”他对纳威说。

他们一起走到了城堡门口海格敲了敲门，“吱”两扇大门洞开，隐隐可以看见门后晃着灯影的走廊，麦格教授从里面走了出来，“海格，这就是今年的新生吗？”

等海格点头称是，麦格教授引导着孩子们进入走廊，死死地盯着罗恩·韦斯莱鼻子上的一摊灰让他们整理好仪容，把自己收拾利索，准备分院。

这时四周窜出来许多半透明的人影，他们是霍格沃茨的幽灵，他们给了幼小的新生们极大的惊吓。不过很快大家就和他们愉快地聊了起来。

“ www.uｕkanｓhu.com准备分院吗？孩子们？”经典龙套幽灵，胖修士问道，然后他不等别人回答，就接着说：“真希望你们能被分到赫奇帕奇，我就是从那里出来的。”

“纳威，你知道怎么给我们区分学院吗？”赫敏忽然发现了自己似乎一直忽略了这件事。

“我也不知道，”纳威一时间极为剧烈地打起了寒颤，“我大伯说要进行极具伤害性的考验。”

“我猜不会太艰难，或许只要喝下什么药水，我们就会进入迷迷糊糊的状态，”卡尔故意如是说。

“为什么要让我们迷迷糊糊的？”哈利正好在旁边听着，他有点跟不上卡尔的脑回路。

“因为这样我们就无法说谎，只能他们问什么，我们回答什么，并且还会深挖我们的记忆，最终甚至我们可能会把小时候尿床的细节都描述出来。”卡尔充满恶意地回答道。

“天哪！”这是一个女生，拥有金棕色而卷曲的头发，她大概觉得卡尔的胡扯很有趣，于是大肆宣传：“教授让我们讲尿床的事情，然后根据回答来判断我们应该被分到哪个学院！”

但这个女孩的大声宣扬创造了一个恐怖的后果。

很快，麦格教授就回来了，她带着新生们进入了礼堂，坐在四张长桌旁的老生们和坐在台上的教职工们集体鼓起了掌，当掌声停下来后，恰好站在队伍的最前面的男孩，西莫·斐尼甘在麦格教授反应过来前战战兢兢地开口了，他大声地说：“我最后一次尿床是在5岁，当时我在梦里找到了厕所，然后尿了出来，结果被湿透的床单泡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