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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的都是人精，看到胡乘风早不出来，晚不出来偏偏这时候露面，心里都多了几分计较。
不少人看到，李非一见胡乘风过来，脸上的怒气悄然收敛，对其毕恭毕敬。
就是刚才还被他们围在中心的李耀阳，此时也客客气气地叫了声胡会长。
本来普普通通的一次招标酒会，此时却成了胡乘风的专场，不论是他们还是李家父子，亦或是柳斌二人似乎都不过是陪衬罢了。
以这群瀚海市的龙头大佬，平时自然不会去看别人的脸色，反过来还差不多。
可这却不代表这些人察言观色地本事就弱了。
不管是从底层一步步走到现在的，亦或是子承父业坐上这个位置的，能出现在这，这些都是必备的本事。
一时间，众人似乎嗅到了场中弥漫的火药味儿。
这是要一口气打死瀚海投资不说，还要踩着对方的脑袋让新瀚海商盟登顶呐。
胡乘风淡淡地应了一声，伸手在半空中轻轻压了一下，场中的耳语顿时消散一空。
他笑着转头看向柳斌，随意道：
“来者即是客，李非不要无礼。”
不知怎么，暴躁嚣张的李非在胡乘风面前却乖巧无比，一言不发地低头应是。
紧接着，胡乘风话锋一转。
“为了迎接柳总亲自莅临，我可准备了不少大礼。”
随着他的目光看向身旁，众人也跟着看过去，只见一个鼻青脸肿的中年人畏畏缩缩地走了出来。
这人正是前几天去别墅找柳斌求助的钱亮，此时他应该在家里，却突然出现在这，脸上的伤口和惊恐足以说明他并非自愿过来的。
胡乘风脸上满是亲切地笑容，走过去轻轻拍了拍钱亮的肩头，吓得后者一哆嗦差点跌坐在地上。
“这位钱会长，哦，现在是钱总了。”
“他曾经是咱们瀚海商盟的领军人物，后来听说新瀚海商盟有更好的发展，所以就转投过来。”
“不如，现在让钱总自己说说他对新瀚海商盟的感官。”
他说罢，微微侧身让出了主位，半推半就地让钱亮站在会场中心，几道聚光灯适时落在他脸上，刺的人睁不开眼睛。
不少人看到钱亮的凄惨模样，脑海里蹦出来了四个字。
杀鸡儆猴！
可这跟柳斌有什么关系？
唯有王萌萌知道，这恐怕就是胡乘风的阴险之处，先让李非和李耀阳等李家父子出头挑衅，打压瀚海投资和柳斌的声望。
再让钱亮出面，震慑一群心里有小心思或是那些闻风而动的墙头草，这一套组合拳下来，无疑让柳斌成了众矢之的。
葫芦卜加大棒，再让钱亮现身当场立威。
这样一来，钱亮私下去投靠瀚海投资的事，就从坏事变成了好事。
负面影响更是被消弭于无形！
只是，王萌萌不明白，胡乘风是怎么知道钱亮去别墅这事的。
突然一张脸闪过她的脑海——邹凯？
王萌萌满脸担忧，转过头看向柳斌时，却看到后者脸色淡然，轻轻拍了下她的肩膀，然后冲台上扬了扬下巴。
‘莫非，老板早就猜到了？’
不等王萌萌继续猜测，聚光灯下的钱亮颤颤巍巍地开口打断了她的思绪。
“诸位好，鄙人钱亮，是瀚海商盟的前会长。”
“承蒙胡总照顾，我刚到新瀚海商盟时，得到了不少便利，也让我的公司更上一层楼。”
“只是我却轻信了柳斌的话，一时糊涂才……”
“才背着胡会长，出卖了新瀚海商盟的商业机密，将其高价卖给柳斌，以公谋私。”
一言既出，犹如一石激起千层浪！
台下一片哗然，饶是许多人猜到了钱亮今天露面后恐怕会对柳斌不利，却不曾想其中还有这种内情。
谁都知道瀚海投资跟胡乘风他们打的不可开交，却没想到柳斌竟然会用这种手段收买、挖走对方的人。
一时间，不少人看着柳斌的眼神里充满了不屑和鄙夷，甚至那些原本中立的人脸上也满是警惕和戒备。
众人心里的天平，不知不觉间朝着胡乘风一边倾斜。
毕竟，柳斌今天能收买一个钱亮，以后就能用这种方法做空他们，常年在商海沉浮的他们很清楚，人心这玩意是最不可靠的东西。
王萌萌脸色一变，忍不住怒道：
“这是栽赃！”
“钱亮是自己找到我们家的。”
明明是胡乘风做出的挖人抢人的勾当，现在却倒打一耙不说，还逼迫钱亮来做伪证，气得王萌萌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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