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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的目光神色全然是一种病态般的怜悯、脸上更浮现把人折磨的欢愉——如果被折磨着的人是我,啊,又会怎么样了?妮可小姐的脸便微微有些潮红,可她那尖锐的声音便不为之而停歇:

“作为第一个体验我这一招的人——请安心睡去吧。”

她笑道。一点挣扎也无,在惨叫发出前发声器官便被破坏殆尽,此刻她的身前,就只有一堆肉泥和白色毛发残余!无关恨与怜悯、只是无动于衷的、这巨大的伤口蔓延之中,一流的狼人战士,胡安·伊茨里,陨落!

就在这时,战场上的另一侧也发生了惊人的变化!

勃兰与白色狼人的对战就并未结束,这一场战斗对勃兰而言就远比上一场更加艰难,对面的能力、体力、速度都在自己之上,可自己就只能坚持,断罪人的荣誉就不能让他有所放弃。

我已经放弃足够多的东西了。

就让我来拼上最后一拼吧!

“领域,都市展开!”

勃兰被一道白光轰飞,他只觉得胸口一阵剧痛,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撕裂他的心脏!他已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牙缝里迫出血来、可一口血翻上了咽喉,勃兰又强行咽下,怒目圆睁、下一秒就向地面拍去!白狼只觉得眼前一花,周围的景象就变得陌生而荒凉,他不由自主地陷入了那座摇摇欲坠的、废墟一般的都市之中。

拖住他,再拖一阵,援军就该到了..

勃兰咬紧牙关,心中升起一股血气,暗道;虽然他的性格便不允许他做个懦夫,但此刻避战或许确是最明智的选择,他这一次便不选择在主干道与他做一场强而有力的对决,而是..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他将自己放置在某屋的地下窖藏室中。更往里躲入了第二密室,而白狼,他便扔在了相反方向城市边缘的一条鱼肠般的乱巷中。

只这样,他又怎能找到我了?哼!

勃兰冷笑着,摇摇头,可下一秒,声音就在他耳朵里炸响。

“这个城市,包含了你最不能割舍的东西吧?”

白狼的声音。这座城市里每一处声音,都能转化为相应的波动为勃兰感知,因此,这句特地向他诉说的话,勃兰自然听的清楚。而白狼当然知道他能够听见,于是继续:

“这个东西是什么呢?一栋楼房。一条街道,或者是..一个人?”

“哈哈,既然你为了某一个人构造了这一整座城市,那那一个什么人,就一定在城市里的某一个角落吧?”

“!”

勃兰瞳孔一缩。

他突然想起了..十年前的那个圣诞夜..那个女孩,那个曾经给他带来正常生活的可能性、可自己却无力保护的女孩——

“我现在就去把她翻找出来,我就要当着你的面把她凌辱呀?你不是想躲吗?我就看你又是怎样的懦..”

凌辱。

自己想要成为修士的那一天。

烟花开满、星光笼罩的幸福城市,皑皑的积雪,圣诞树布满街道,居民的幸福就在欢乐者之间传递。猫的加餐不能成为耗子也感恩的理由,下水道里只会更加寒冷。

“勃兰也想要圣诞礼物吗?啊呀,可是我们是乞丐耶。”

“乞丐在耶稣出生之前就有了,按长辈算,应该得让耶稣给我们买礼物嘛。”

“不管怎么说,还是祝你节日快乐啦。我去外面看看,说不定能捡到什么人家剩下来的东西,给你也带回来噢?”

那天,那个女孩就曾这么说。和自己不同,她就没有拥有名字的权利,没有人愿意哪怕把一个代号给她施舍,当然,名字云云当时的勃兰也没有,而且下水道的二人世界就以其它每一物为多余。

你和我就能代指一整个世界的年代,真令人怀念啊。

可是。

酒味。腥味的呕吐物。衣衫不整的尸体。华丽的服饰。神志不清的胖子。

“你们..这种贱种..人,能给我们做一次泄欲的工具,就已经是荣幸了..哈哈。”胖子斜瞥他一眼,笑得肆虐,全然不把他在意。

“可是,你为什么要杀她呢?”

“请你把她救活吧。”

真好笑,小乞丐,死去的人怎么能活过来呢?死去的人要是能活过来,他们死前便榨不出那样的光辉呀,你看,”他拿起女孩鲜血淋漓的人头:“我把她凌虐,把她杀死,可她却一直哀求我,说要回去,说有人还在等她——你说,这是多好的希望呀,没有这样的美好体现,噢,我又怎能够快乐了?”

他说,满脸自然而然是陶醉而入迷的变态神情。

“你无力保护的东西,人家就自然把它轻侮呀!还有什么事吗?我要回去了,父爵还在等我呢。”

——无力。

“也就是说,救不活了吗?”

小乞丐十余年来惯于木讷的心,忽然有了波动。

“是哒,已经是另一个世界的人了噢?”

一拳。

“哇哇哇——!”

这一拳就轰击在白色狼人的脸颊上,重合于十年前那一拳的轨迹完全重合,把他一整个人都轰得倒飞出去!

——这家伙,发疯了吗?

白狼满脸不可置信,嘴角鲜血溅出。

第二拳。

第三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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