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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自己要是再逗留下去，不仅对两人都有害，而且沈然容易真的会强行撵自己走人了。
想着，秦绾诗又看向周芷珊。
“别让老爷子心寒。”周芷珊对沈然扔下冷冰冰的一句话，就看也不多看一眼，离开了未央湖。
“...我尽力而为。”
沈然一个人留在未央湖畔，默默望着众人的背影。
久久。
一阵风吹过，湖面泛起阵阵涟漪。
林承德走了上来，“总算是结束了。到底是出了什么事，你要出此下策，搞得自己和个渣男一样...”
“秦绾诗是来‘抓’我的，我明日就要回帝国。马上联络李客他们！准备今晚秘密会晤的场地。”
沈然直接脚踏未央湖，如履平地，走向湖对面的那栋别墅，俨然神人也。
......
虽说在深蓝网络里也能见面，但自己是马上就要离开联邦。
多像是要跑路？
如果不在现实中当面说清楚，设身处地，如果自己是季白他们也会心里七上八下。
当晚凌晨两点时分。大家通过星门，秘密到达火星。
白天，沈修竹身死，帝国人入关，下午时候又发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
周政与帝国的九皇子对上了。
两人并没激斗几个回合，简单几招过后，九皇子就体面认输，不敌周家太子......但这件事无疑是给大家敲了一个警钟，说是切磋，实则战斗，矛盾必不可免。
火星，一个由李家准备的暗室中。
八大家的家主以及核心元老，沈然尽数到场。
沈然先没说，而是就白天帝国人入关的种种，大家自由发言。
“有什么好讲的。”一老喟然叹气道，“见我们群龙无首，先是踩点试探阶段，后面确定了就要动手。”
“那些帝国勋贵们几乎不曾掩饰他们的欲望。”
季白等几位家主沉默着，房间里氛围压抑。
“元大人那边暂时出不了手。一切得等到接下来的太阳系大比过后，再见分晓。”
沈然冷静地开口，仍是希望众人别沮丧，
需知，乾坤未定。
但在沈然讲出自己明日就得被迫回帝国后，众人还是炸开了锅。
“立誓，服毒...一切手段，你们不信任的话，我都可以接受。”沈然很淡定。
等到离开时，沈然轻咳，掌心里见血。
能用的保险手段几乎都给自己使上了。
他被服了一种特殊的蛊虫，需定时吃下解药，此外还包括借助道具实现的毒誓。
“沈然......”林承德忧心忡忡，全是心疼。
这几乎是和沈修竹一样了，拖着躯体在前进。
“老爷子临终前想看见我结婚生子，还好没有。要不然我怕我儿子都得沦为质子...想想觉得好TM的封建啊。”沈然自嘲。
“后面的太阳系大比...我们真的还有获胜的希望吗？”林承德眸光复杂，他不想，不忍再看见沈然也步上沈修竹的后程，如飞蛾扑火，一步步走向失败的结局。
“尽力一搏。”
沈然还是那四个字。
忽然，走出暗室后，沈然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座全新的火城。
霓虹都市中，无论男女老少多是四肢健全，那些出卖肉身换取工作机械的人，如今有了一条全新的出路；那些愤怒于为地球奴隶的愤青们，也有了一片新的天空。
这座城市没有给薛德、沈修竹他们立碑，但沈然依稀像是在人群中看见了他们的身影，不待捕捉，就转瞬消失在寻常巷口......
......
翌日。
三三两两的黑色汽车沿着公路缓缓向未央湖驶来。冬季乌云密布的天空又飘起了小雪，纷舞在这个肃穆宁静的世界中。
林承德撑着一把黑伞，沈然沉默地站在伞下，看着挖土的地面。
参加葬礼的人们穿着深色的黑衣，胸口别了一朵小白花，大多安静无声，又在安静中慢慢滋生出悲伤的感觉。
沈然的手掌抚摸过那口沉重的棺材，最终被放入深深地墓坑当中。
白色的细雪落在棺材上面，然后是洋洋洒洒的泥土......最终一点点地完全封盖住了那个旧时代。
现场的氛围自始至终都很肃穆伤感，并没有人活跃一下气氛，或许是因为随着周虚清、沈修竹的逝去，旧时代结束了，可接下来的新时代却充满了迷惘，
何去何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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