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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该被白衣青年斩崩的星辰剑体，在这雄浑力量的滋养下，瞬间复原，气息甚至稳步攀升。
而姜天此时也催动时间法则，开始感受对手那一剑，带来的变化。
星辰剑体当然受到了破坏，那是极致快绝、蕴含着永恒境巅峰剑道强修毕生修行的一剑。
亦是站在永恒位面不灭境以下最巅峰的一剑，足以斩灭此境任何一名对手。
姜天的剑体再强，也不可能无视这一剑的影响。
时间法则如同一只无形的手，在那道透体而过的剑意的痕迹上抚过。
这剑意中的确不存在时间的力量，而是极致的剑道之力。
它之所以能够游走在时间之前，乃是因为它曾经瓦解过太多的剑道天赋之体，汲取了永恒位面成千上万个最强大的剑道天才的意志，是极巅之上的极巅，是不灭境以下剑道的最前沿，是此位面中剑道集大成者！
“若能专以剑道成就不灭，你当有一席之地！”
姜天看着对方，似在感叹。
对于他的评价，白衣青年自不会否认。
万界法会的决选，虽然是为了争夺参与位面道会的资格。
但对他来说，这或许不是必须的选择。
因为他于剑之一道，已然走在了极巅，甚至隐隐快要超脱极巅。
对于成就不灭境，他本就有着强烈的信心。
就算不能参加位面道会，未来突破那道界限，也只是时间问题。
他为何能有如此把握？
盖因整个永恒位面的剑道天才，都被他斩得七七八八。
他的剑，汲取了太多个剑道天才、妖孽、强修的剑意精华，瓦解过太多剑道天赋之体，汇集了此位面所能孕育的几乎所有类型的剑道体质的血脉之精。
他若不能成道，谁能成道？
他不入不灭，谁人可入？
参加位面道会，对他非是必须之选，但他当然不会错过那样一个机缘。
他的剑，听斩真正的天才。
而永恒位面的剑道天才，已经被他斩得差不多了，其他稍次一些的天才妖孽，并不值得他出剑。
或许只有到了位面道会那样的场合，他的剑才能渴饮到全新的剑道天才的剑意与精血。
而那时，他和他的剑，或将可能直接成就不灭！
对别人而言，位面道会只是增加进阶不灭的几率，是一块进步的踏板，是求道的天梯。
对他来说，却是一次证道和成道的机会！
这，便是他超脱于万界法会所有同阶之上的底气和自信的源泉。
“你让我感到意外！”
白衣青年看着姜天，眼中第一次出现郑重的神色。
如果说，姜天刚才的反应，只是一种不屈的挣扎，是在酝酿落败前反击的可能。
那么现在，姜天还能与他淡定交谈，且气息还在不断抬升，那么情况就大不一样了！
这个对手，并未被他那快绝之剑击溃。
甚至星辰剑体，到现在也还没有崩溃的迹象。
不！
星辰剑体的确已经被他斩伤了，应该像以往那些个对手一样，在剑意余波中迅速崩溃。
但恰恰没有那种崩溃出现，反而姜天似乎因此而获得了某种强大的助力，气息越来越强。
难道他那一剑，恰好给姜天带去了某种机缘？
这个念头，让他感觉有些荒唐。
但作为斩杀过大量剑道天才的他来说，这种可能又是极其真实的存在！
在他曾经面对的对手中，不乏有人在他一剑斩出之后，获得了某种破而后立的机缘。
只是在接下来的交手中，却都无一例外地被他斩灭。
姜天的反应，虽然让他感到一丝意外，但终究不会超出他所有的判断。
终将会像以往的某些对手一样，在绝境的挣扎之后，彻底归于落败，终将陨灭。
“你值得我出第二剑！”他说。
此时的姜天，正在催动时间法则解构那一剑残留的余威。
这并不蕴含时间之力的一剑，让他消除了某些疑惑，也给他带来了一些灵感。
既非时间之剑，却能游走于时间之前，却终究无法超脱时间的禁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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