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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士竖起耳朵。
“哦，上帝，我又乱说话了。”
“你的变得跟大乌鸦和秃鹫一个样了，院长。”
大魔头划划十字，表示对上帝的歉意，她的嘴巴总是那么的不把门的，喜欢把自己心底最真实的话说出来，林格起初觉得她是无意的，现在觉得，还是无意的。
她的忏悔很真实的格调，每次都这样。
“能再想想办法吗？”
林格做了一个无奈的动作，脖子缩缩，肩膀耸耸，表示歉意。
不久，助理来了。端着一个白色的银器盘子，盘子中放着两个精致的玻璃杯子，一瓶伏特加，还有一杯柠檬汁，一杯橙汁。
“你想来哪一种？是血腥玛丽和螺丝刀？”
血腥玛丽就是五分之一柠檬＋五分之四伏特加搅拌然后捏点盐，螺丝刀就是橙汁兑伏特加。
林格不懂得这些。
大魔头让助理推出去，像是测量员测量一样，往杯子里到酒，柠檬，另一个杯子倒橙汁。
“雷尔公爵就是有钱，他们家什么都有，白酒太烈，我喜欢兑着喝，你要哪一杯？”
林格指指有橙汁的那杯。
“好的，螺丝刀，给。”
两人碰了一下杯子，大魔头说道：“修士，我又想过了，我们不能就那样看着十万卢布飘走了，我会睡不着的，十万，就在我的眼皮底下飘走，这是个不可饶恕的大悲剧，看见西姆斯兰，我看见不是人，是一堆钞票在移动，我很怕分一刮，不小心刮跑一张半张的，你能理解我的感受吗/”
林格：“院长，你不是已经放弃了赏金了，怎么又反悔了，他可是帮了我们，没他，修道院会陷入浩劫的，末日，对，末日。”
“不，你错了，西姆，变异者，黑暗魔法的产物，我不明白，教会的人为什么需要这样的人为他们办事，我们不需要一个变异者来拯救我们的，你才是修道院的福星。”
“福星战胜不了恶魔。”
“不，我并不这样认为。”
林格越让她打消念头，她却越来劲。
“你让我想想，拉斯普京，不，林格，该死的，你改名字干什么的，他们现在放松了警惕，要不，我们下药？“
林格摇着杯子里的酒，笑道：”你让助理来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不怀好意的，这件事已经过去了，院长。“
”我们找别的地方警察来？别找叶利明，他是个悲剧人物，我喜欢喜剧人物。”
“没用的，其他的警察也对付不了。“
大魔头靠近了一点，几乎挨着林格的手臂，今晚，她身上的香水喷的不少，有点过，林格发现自己的鼻孔有些痒痒的。想打喷嚏。
“警察对付不了，你可以对付的，你手里还有药吗？”
林格歪着头。
“我知道你现在不会给我，但是！“
大魔头每到但是的时候，就会让人浮想联翩。
林格竖着耳朵。
大魔头放低声调：”假如西姆斯兰谋杀你，你还会这么心安理得躺在床上看书吗？”
修士稍稍有点不淡定。
“他要杀我？”
“你以为白天的事情已经结束了吗？”
林格琢磨着。
“是，狄安娜从那个园子里出来了，一场血腥暂时被摁住了，但是！西姆斯兰还是不会放过你的。”
“院长，无端的猜忌会让事情变得不可收拾。”
“不是猜忌，是事实，威娜亲耳听见西姆斯兰说要用枪打破你的脑袋。”
“威娜是谁？”
“威娜就是威娜，我的助理呢，林格修士，你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
林格恍然，他想叫威娜过来，想听她怎么说。
大魔头同意了，威娜一进来，她推推鼻梁上的眼镜，很认真的说道：’狄安娜就住在贝拉的隔壁，我晚上去找贝拉，她做的鱼子酱放多了调料，没法入口，我得去提醒她，经过她的门口的时候，就听见西姆斯兰也在里边，他们在争吵，我就站着听了一下，西姆斯兰在骂你，还说，要打死你，就像打死一只疯狗那样，毫不留情的干掉你，是这样的，我没必要撒谎，这是为你着想，修士，你是我们修道院的骄傲，我们不能让其他人伤害你，因此，我就将这事报告了院长。“
修士将酒全部倒进肚子里，河马吞食东西那样。
院长又让助理去给他再弄一杯酒过来，一杯烈度更高，什么也不兑的伏特加。
修士将伏特加又一口气倒进了喉咙里，辣得他吐出红红的舌头。
”雷尔瞿松公爵真是个善解人意的人，知道你喜欢和伏特加，威娜，酒壶提过来吧。”
林格摆摆手：“威娜助理，你能把听到的其他细节都说给我听吗？”
助理这么说：其他细节，他们说的很小声，我听不见，但瓦列里出现了，我躲了起来，躲在楼梯下的阴影中，瓦列里后来也进了狄安娜的房间，我站在门口，他的话我听见了，他原本是想劝架的，后来，他说你该死，你不应该打狄安娜的主意，他说你打算将狄安娜弄上床，还成功了，在教堂的时候就成功了，他说着说着，突然变得小声，西姆斯兰就发火了，我还听到了打耳光的声音，好像是西姆斯兰在打狄安娜，我吓得不敢听下去，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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