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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有一根新鲜骨头的话,也许可以吧,猎人在向我们释放某种病毒,恐怖气氛就这样营造出来了。就像一个迷信的水手总是可以把他的恐惧传染给整条船的人,其实我在意的是这栋房子的不吉利,死人了,这栋房子的主人忧郁而死,我们完全可以在野外露营,苦修士不都是经常在野外露营的吗?”
通灵师盯着那只猫。
“很奇怪,没人喂养,它为什么长得那么胖?屋子的老鼠很多?”
“老太太不说了,这个村的家畜都活不长,你们发现没有,这个村子好像没有狗。”
林格将手里的油灯举高了一点。
“你别告诉我,这是猫能猎杀狗哦。”
灯光的刺激下,那只猫嗖的一下窜进了院里的一个小干草堆。
草堆虽小,但它的高度隐藏一只猫绰绰有余。伊恩没任何征兆,突然拔出腰间的枪连发几枪,干草堆的稻草立马飞了起来,枪管里冒出一缕青烟。
“你在搞什么!谁让你开枪的!”
“谁让它刚才瞪着我。”
草堆中没渗出血迹,扒开草堆后,没发现猫。
“六只眼睛盯着,都在视线范围之内,猫呢。”
林格也纳闷,“在那里,在房顶,真是一只神奇的猫。”
那只猫不知道什么时候上了屋顶,眼睛更加凶狠的盯着伊恩,通灵师说道:“我看还是去野外露营吧,河边有草地,这栋房屋瘆得慌,走走走,去河边,我们的家伙什齐全,什么都有,走吧。”
一道闪电打在附近,恰好击灭了林格手中的油灯。
林格啊呀一下吓得将油灯丢在地上,“妈的!”
“修士,你没事吧,晴空霹雳呀!”
“没事,差一点,我感觉手臂麻木,不过现在好多了,真悬,那来的闪电?”
林格仰望着黑漆漆的天空,“虽然很黑,不像下雨的样子,我像是遭雷劈的人吗?”
“像,像极了,你这个可恶的亡灵召唤者,你触碰了天罚。”
通灵师显然是被这只猫给吓着了。
对于俄罗斯通灵师来说,疑神疑鬼是通病,他可能在怀疑这只猫通灵,林格倒不会这么想,他在想这只猫为什么那么胖,动作还如此的敏捷,难道这不是猫,是别的东西。
但不管怎么看,那就是一只猫,不是别的动物。
西伯利亚经常出稀奇古怪的东西,林格不以为然,但首次看见一只奇怪的,瞬间能爬到房顶的猫,也有些好奇。
林格这次苦修之行,把该带的都带了。
两顶帐篷,他自己一顶,通灵师一顶,伊恩半道追来,只能露天睡。
睡到半夜,突然听到伊恩的一声惊叫,林格伸出脑袋,只见那只黑猫趴在伊恩的脸上,尖锐的牙齿停在伊恩的脖子上血管上。
我艹,这是猫?
这分明是猞猁,或者是迷你型野豹子,林格再次对这只的动物的种类开始怀疑。
林格不敢大声说话,盯着那只猫的眼睛。
“猫猫,别胡来啊,我们是和气的人,是你先挑衅的,别胡来啊——”
也不知道那只猫听不听懂人话,但人话还是要表达出来,那只猫的眼睛和林格的眼睛四目相对,渐渐地,猫的血腥之眼柔和下来,它从伊恩的脸上哧溜一下弹开,走向河边,走了几步,回头望望林格,最后消失在河边茂密的杂草中。
“上帝啊,你能控制它?”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不知道,伊恩,你没事吧。”
“该死的,它趁着我睡着了突然趴在我的脸上!”
猫爪稳健有力,在伊恩的脸上留下十几个血迹明显的爪印。
“你竟然搞不过一只猫,丢死人了,黑道头子。”
“我我我,我——”
黑道头子我了半天,朝着那只猫消失的方向,“见鬼了,我为什么不捏断它的颈骨呢?”
“你是对的,伊恩,你真的这么干的时候,它先咬破你的喉咙,你占便宜了。”
河边安静下来,通灵师伊恩处理伤口,林格则内心嘀咕,他在那双猫眼的深处,似乎看到了死亡,死亡的深渊。
阳光从地平线上升起,苦修之人上马车往西南而去。
村民们站在村口,一脸茫然。
有个村民道:“什么事都没发生啊,一切都很正常。”
村长问:“那只猫呢?”
“反正不在玛丽娅家里。”
“它要是能离开村子就好了。”
“这都是什么人?”
“修士倒像是修士,其他两个估摸是土匪,修士被绑架了,随他们去吧,昨晚我听见枪声了,他们在瞄准那只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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