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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海江上，季风带着水汽往青木城的另一端飞跃，越过悠长的街道和错综复杂的巷口，往更遥远的地方飞去。没人知道它的目的地，但所有人都毫不怀疑它的再次到来。
“说吧。”
王小二靠在一处罕有人至的小巷，破败的墙面内是一片兵荒马乱的惨淡光景，大约这户人家早已离开了这座小城。
“什么？”
黄枫蹲在地上，抬头一脸无辜的看他。
“你不是有事找我？”王小二错愕不已。
“我有说过吗？”
黄枫灵巧的跃上墙头，水平展开手臂，脚尖沿着狭窄的砖墙移动。
仔细一想好像她的确没有说过。
“那我走咯？”
没工夫和她兜圈子，王小二抬腿往巷外走。
黄枫一个大跳，越过他的头顶，落在王小二身前，十分自来熟地用手子戳戳他的脸颊。
“你这家伙还真是小气。”
“有事说事。”他拍掉手掌。
“没什么，找你了解一个人。”她说。
“谁？”
“徐盛。”黄枫漫不经心地报出一个名字。
徐盛？那是谁？
这个名字短暂地在他脑中滞留，又抛了出来。王小二像是没听清楚一般，再度问了一句。
“谁？”
黄枫兀自低呼了一声，小声的自言自语。
“差点忘了。”她说，“我应该换一个称呼。”
“徐三。”颜色极淡的嘴唇小幅度开合。
王小二瞳孔一缩，脑袋僵硬地抬起，与黄枫对视。
“看样子是知道了。”黄枫拍拍手，“这就省事儿多了。”
“在那之前...”他很快冷静下来，开口道，“先回答我几个问题。”
“我说，现在可是我的提问时间。”黄枫双手叉腰。
王小二沉默不语，打死不配合的态度。
她纤长的手指习惯性地把玩发尾，半晌，终于说道。
“问题换问题。”黄枫妥协道，“我先问。”
“好。”王小二松了口气，紧绷的神经稍稍缓和了些，“你问吧。”
“你见过徐盛吗？”她没怎么思考，说出一个问题。
“没有。”黄枫点点头，丝毫在她的预料之中。
徐盛，或者说徐三，对这人的了解知之甚少，更遑论见过。王小二暗道。
“徐盛是谁？”他旋即反问。
“一个下级鬼差。”她答道。
下级鬼差？这个说法是王小二第一次听到，不难猜出其中含义。让他惊讶的是，徐盛居然是来自望乡台的鬼差。这就意味着，他的死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按照他死前的行为来推测，徐三这个身份必然是一种伪装。
通常情况下，伪装往往是为了掩盖真实目的所做出的一种策略。可如此行径的意义是什么呢？按理说，望乡台这样的组织无论是声望抑或是地位，相当超然。这一点，即使是偏远至此的青木城，仍然能感受得到。
因而，鬼差的这个职业的社会地位应当是不低的。换句话说，亮出身份一定是比隐藏身份更具有优势。
除非，某个人的存在，让他作出了这样的判断。
那个人或许是个殉道者，势力庞大，触角遍布青木城，且身居高位。如此一来才能让徐盛如此忌惮，暗地谋划数月之久。
王小二猜了个八九不离十，还是隐隐感觉不太对劲。
“我怎么确定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他说。
“我同样不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黄枫将话还了回来。
王小二不再反驳，算是默认了她的话。
“该你问了。”他说。
“你为什么调查徐盛。”黄枫问。
这问题可难住王小二，没失忆前他或许知道，现在嘛......
“不知道？”他不确定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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