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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坐在城墙下，头发有些凌乱，身上多了不少血迹。如今换了一身战甲，不过也破损了许多。
“沐雪，杀了几个？”李天命问。
“十八？还是十九个，忘记了。”轩辕沐雪提起头，看了他一眼，挤出了一丝笑容。
“不错。累吗？”
“一点点吧，没关系。”她说。
“你大哥他们没事吧？”李天命关心问。
“还没事，上次尸傀尸兽败得太快，基本没什么考验。下次就未必了。”轩辕沐雪低头道。
“嗯，对。”
下一次，他们这些年轻人，还能不能活下来，那就不一定了。
“听说九宫鬼宗的四个鬼王，都快到达天命神城了，到时候，起码有五百万以上大军，对吗？”轩辕沐雪问。
“对，这里已经陷入了绝境，后悔来到这里吗？”李天命问。
“不后悔，只是，我想再多杀一点，才敢倒下，不然，恐怕会有遗憾，死不瞑目。”轩辕沐雪道。
“你可以做到。”李天命沉吟半天，最后说道。
他没法说什么鼓励的话，因为，未来会如何，谁都不清楚。
离开的时候，轩辕沐雪最后一次问：
“喂，冰溟辰星，要还给你吗？”
李天命回头看着她。
他摇了摇头。
“答应我，逃过这一劫，就把它用了。”李天命道。
“好！”
她答应了。
……
一夜死寂。
破晓的时候，天终于亮了。
死寂的夜晚，李天命仍在修行，作为凡人之躯的后天神胎，姜妃棂趴在了他的怀里，眯了几个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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