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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的肖白像个死人一样躺在沉凛的床上，看着相似天花板的他，沉默无语。
“为什么又是光头？”
不过肖白的沉默，终究是短暂的。
“不是你自己说的，大光头也好。”
沉凛调侃。
“也！也！！也！！！你也说也了，难道是我命犯光头？”
不见管肖白叫候补光头，这话虽然还没有传到本人耳中，但命犯光头可能也没错。
沉凛的电话又响了。
“是我爸。”
沉凛跟床上的肖白打了个招呼，但后者却又变回了死人。
出门接起了电话，话语立马从听筒里涌了出来。
“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这点还没回家？难道是交女朋友了？什么时候吃饭？”
问题一股脑的倒了过来，沉凛也不知道该回答哪个。
“我今晚应该是回不去了。”
“什么啊，回不来早说，我刚推了组里的庆功宴，我先问问还能不能去。”
电话突然被挂断，但是紧接着就又打了回来。
“你还是高中生，怎么能夜不归宿呢？亏我还买了上好的牛肉。”
“牛肉我可不会快速吃上的做法。”
“也是，不过这不是重点，你现在在哪？”
“信州。”
“啊？”
电话那头突然没了话语。
“不是，离家出走吧？”
许久之后，吴青才小心的问出口。
“不是。”
“啊啊，不是啊，那就好，怎么去信州了？”
“既然有庆功宴，那你应该是忙完了？”
“是啊。”
虽然沉凛否认了离家出走，吴青的语气还是比较小心。
“因为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所以想等你忙完说的。”
“什么事？”
“就道教学院那事。”
“学校组织参观？”
“就是之前合同上的事情。”
“这还不算重要的事？”
吴青的口气变成了无奈。
“不过我确实说过要你自己决定，你还顾及我的状况，没必要了，就算黄掉几个项目，以我的能力，最多就是损失一点钱而已。”
“嗯。”
“行啊，也算是个不错的开始，需要什么记得跟我说。”
“好的。”
“那就这样，我先找点吃的。”
挂断电话的沉凛轻松了一些，之前的决定，到底有多少是在顾及爸的忙碌？主要还是害怕做了什么错误的决定吧。
沉凛很喜欢规矩，做学生的规矩很简单，但是学着选择，真的有点难。
既然肖白从南渡那里毕业了，沉凛似乎也失去了继续待下去的必要，接完电话的沉凛，把肖白丢在屋中，自己却叩响了阎山的房门。
“莫沉凛？有事么？”
阎山开了门，只是叫全名，多少有些奇怪。
“也不算什么大事，阎山你明天不去南渡老师那里了吧？”
“嗯，老师说不必，而且我也比较喜欢书。”
沉凛此时才发现，开门的阎山竟然还拿着那本水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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