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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天空飘落着小雨点儿，打在脸上凉嗖嗖的，孟杰骑着山地车，在会所门前的马路上停下。
路上亮晶晶的反着光，映衬着会所的金碧辉煌。
孟杰缓步走上台阶，门口站着两位年轻帅气的迎宾员，其中一位上前走了一步，“先生你好，请问你是会员还是体验？”
“累了，体验一下。”
“好的先生，你请进！”另一个迎宾员适时的推开了门。
孟杰走进大厅，一位美女服务员微笑着迎了过来，接过孟杰脱下的雨披，“先生，这边请！”
“我们有不同的体验套餐，分不同的价位，也可以自由组合。”美女服务员指着吧台上摆放一排套餐介绍说。
婉梦就在吧台最里面坐着，短暂的错愕后，既没有说话也没站起来，吧台偏高，孟杰能看到那一排套餐介绍，但看不到上面的字，他就随手拿下一张，看了看，“就它吧！”
“好的先生。”美女服务员接过去，“先生，这组套餐是三百六十九元体验三个项目，你是第一次来，还可以享受七点五折优惠，我们收你二百七十元可以吗？”
“别二百四七了。”孟杰掏出几张百元票，拿出三张，“就这些吧！”
“谢谢老板！”美女服务员笑容满面的说:“老板，我感觉你有些累了，我建议你先从足浴开始体验，好吗？”
“嗯。”
“好的老板，请随我上三楼。”
一个多小时后，孟杰从楼上下来，大厅里的一个侍者，用一只胳膊托着他的雨披过来，“先生，你的雨披，欢迎你下次光临。”
孟杰走出门，抬头看看天，雨已经停了，刮着凉风。门口一个侍者在旁边拿起一块干毛巾，走下台阶要去给他擦自行车。
“不用擦，把毛巾给我行吗？”孟杰叫住他。
“当然可以。”侍者把毛巾递给他，笑容可掬的说，“欢迎下次光临！”
“嗯！”
孟杰用毛巾把车座子抹了两把，把毛巾和雨披搭车把上，骑上车走了。
半路，婉梦开车从后面赶了过来，靠边停下，从车窗递出一张折叠的套餐单子，里面夹着三百块钱。
“哥，你发现啥了？”婉梦下车问他。
“没，很正常。”
“那你怀疑他们什么？”
“我不知道。”孟杰说:“我一个多月没去了，门口和大厅的服务员都换了。
“这很正常，有来的有走的，而且你发现没，他们跟专业。”
“嗯，这倒是。”
“我几乎是天天在那盯着，也私下里和几个经理探讨过，没发现什么违规的操作。”
孟杰问:“你信吗？”
“哥，你到底啥意思啊？”
孟杰:“你看，一个月资金回笼，我不奇怪，两个月的管理费用近十万，钱吗来的？”
“哥，一部分是会员，一部分是水电，一部分是费会员客户，每月五万都不到，这很正常。”
“正常吗？会员二百多，来消费的一百多人次，主要收入来源于散客户，我大概算了一下，单人单次消费在六百到一千之间，这正常吗？”
“这怎么啦？”婉梦不解:“进会所的非富即贵，人家就是来消费的，咱挣的都是少的。”
“是，关键不光咱自己挣钱，还有四个经理呢？”孟杰说:“单人次消费这么高，做啥项目了？谁会又泡又蒸又洗的？”
婉梦笑了，“哥，不是你那样算，咱还有一千八的套餐呢，比如和你今天的消费一中和，不就是单人次一千了嘛？”
“我还是觉得不太对劲。”孟杰说:“我多去几次，能看出端倪！”
“嗯，那你用会员卡，拿钱干啥。”
“行吧！”
“那我回家了。”婉梦打开车门，上车都显得笨拙了。
“婉梦，你要不就别去会所了。”
“没事儿，我下个月就不去了。”
………………
十一月份，孟杰集合几个经理开了一个会，加签了一份保证类的协议。他不知道能管多大事儿，起码好过没有。
“婉梦，你不准再上班了！”孟杰严厉的说:“左育军干啥了，他还同意你来？”
“不是，他不同意…”
“那你就在家好好养着，我感觉你瘦了！”
“哥，我怀的是双胞胎，显得…”
“啊？那你俩都不说？”孟杰笑了，“好好，你明天连家具城也不准去了，你敢去，我就找左育军！”
“哥，其实也没那么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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