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七章 继续信任自己(2 / 2)

我逃避了他的眼睛。不，郭明，有一天，当我在这个大地上始终寻你不得而倦懒了，我们将在那个唯一的世界中见面，它是那么大，可以容纳我们的奔放。

当天晚上，因同来敲我的家门：命令我次日下午出席一个会议。我把他拦在楼梯底下，示意让他低声说话。

像往常一样，我穿着卷领的套头衫和休闲上装，赶往那里。

我终于把一个我一直小心翼翼地避而不谈的问题摆到了桌面上。

这一疾呼在我看来速似乎具有一种抵挡不住的效果。

我带着满脑子的乐观情绪，拐过漂亮凉廊的一角，走向大门，确信自己将受到欢迎，以致于我感到需要拉下上衣的拉链，作为信心的标志。我挺着胸膛，揣着心跳，步伐敏捷地跨过了门槛。

然而，我看到的场景却令我热血冷凝。 ｃ

这使我猛然意识到，剧情会突然反转。

朝我投来一道鼓励的目光和一丝微笑。

我被这一番迎接冷透了心，机械地拉上了上衣的拉链，眼睛盯住地板的一角，像一个面对着法官的被搞那样，孤零零地站在那里。

那个会议主持者——乔研究员，清了清嗓子，神经质地轻轻敲了敲桌子，开始说话。他回顾了由那家伙判定的主要问题，问我是否承认这些事实，不等我回答，他便宣称我的行为有损于公司团队和谐，还说，为公司的事业，跟我行我素的恶习淡然是水火不容的。

旁边高小朋凑近他，对他耳语了几句。

他冷冷地拒退了异议，对我宣布说，公司已经决定开除我。他请我当即把电脑文档移交，从此不再登公司的门一步。

当时，没有一个人说一句话为我辩护。他们不是瞧着地，就是眼睛朝向天花板，看着香烟的雾圈徐徐上升。

我原先准备好的发言，连一句都想不起来了，只是在衣兜里乱掏一阵。

总是这样，在我的整个生命道路上，当有人试图撕碎我的形象，准备以象征死亡的方式从肉体上消灭我时，总是有某个仁慈的小伙，给我送来他微笑和目光，那好比一面镜子，我得以从中认出我自己的面容，把握自己的本体，继续信任我自己。

我在车轮底下并没有死去，同时我知道，我的脸庞，在我跟凶手搏斗时被打破，被毁形。

我小心避免沉醉于打拼热情的豪言壮语，沉醉于财富欲望的极端膨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