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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周月考啊，用的是利学网这个软件，提前下好，别考试当天掉链子。”
群里已经下发了考试须知，要求必须使用两个设备，一个连接会议，另一个则用来线上考试，还得打开摄像头。
我心想着总归这样就可以说服周筱买电脑了吧，结果她总是拿太贵而推脱，要么就买一个能正常用的就好。我明白那种只是能用的很快就会被时代所淘汰，但又不能耽误了考试。
“那你喜欢什么颜色的？”
“……白色吧。”
“OK……”
刚才给周筱看的只是一幅图片，在得知喜欢的颜色后，我最终选择了一台价值八千多的华为笔记本电脑，却还要装成很便宜的样子，终于赶在考试的前一天送给了她。
这次考试不分考场，都是在自己班里。第一场的监考老师是数学老师，我调试好设备，便进入程序输入准考号并等到开卷。
班主任提前告诉过我们说这次考试不会很难，主要是在家里的学习效率根本难以保障，所以出的卷子里大多数都是做过的原题。难怪读题的时候每一道都有一种奇妙的熟悉感。
写到作文时，钱一肖突然给我发过来一张图片，我有些好奇的打开，却发觉有些不大对劲：
“这是什么？”
“答案啊，你不要么。”
“你从哪弄来的。”
“别的班的发给我的，他们说把题摘下来放网上一搜就能搜到。”
我扭头看了眼会议，确定数学老师没有注意到后，也试着给卷子截图，发到网上搜了起来，却没想到真的有，就是内容被极大的简略，感觉不像是高中生能写出来的。
“喂，我提醒你啊，别抄这上面的答案，容易出事。”
“我……我就看一点儿，把自己的答案适当修改，老师应该看不出来。”
“不行！这里很多关键词用的都是专业术语，况且，考试作弊本来就是一件恶劣的事，你难道想背处分吗？”
“……不想。”
“那就写你自己的，不管他们发什么你也不准理，听到了没有。”
……
网上所给的那些答案确实正确，但是风险太大。拿数学举个例子，最简单的函数解不等式，从开始到结束网上只给了草草四步，而中间的过程全部略掉。你说是拿草稿纸写的还好，若是没有证据，光凭大脑去计算没几个人可以做到。
我有一种预感，这次的年级排名会有极大的变更，按波及的范围来看，我恐怕会掉到四十名开外。
……
发成绩那天，看到分数，属于正常发挥，但这次的年排我居然掉到了第43名。周筱也是，看到榜单时同样楞了一下。
她的数学成绩是149分，在最后的新定义题中出现了小失误，可单科排名居然在第5，等同于这次考试有四个人数学考了满分。
“你149分才排第5？”
“……也许我不该丢那一分的。”
“哎？”
周筱还是太单纯了。
第二天答疑课，数学老师拿着我们班的成绩单，标画了各个学生这次考试的排名浮动，同样感到疑惑：
“嘶……顾昊勋、梁浮……有问题，这俩平时数学成绩垫底，这次进步了60多分，绝对有问题。”
空闲时，老师查阅了他俩的试卷，顾昊勋的破点在于他每道题只写了两步就能出答案，梁浮的问题主要出于最后的新定义：
“梁浮，我问你个问题。”
“老师……您问。”
“泰勒公式给我背一下。”
“额……没听过。”
“那你最后一道题怎么做出来的？”
没错，最后那道新定义网上给出的答案用到了大学才会学到的泰勒公式，这对于一个常年数学成绩在及格线附近徘徊的学生来说，实在可疑。
当天晚上，高二年级教师召开紧急大会，对于成绩上涨过于离谱的学生的试卷进行二次审批，最后查出47人的答题卡有作弊嫌疑，询问后，给予共计41名考生全科分数清零和警告处分。
……
“何哥，幸亏听了你的啊，要不然我也得上光荣榜了。”
“幸亏听了我的？那是你自己的选择，毕竟我可没有权利命令你们。对了，我好像听说，还有一群人没被查出来？”
“对！那些人只抄了选择题。”
“哼，耍小聪明呗。”
我顿了顿：
“考试是用来检验你一段时间的学习成果的，作弊不仅会影响到一场考试的公平性，而且不干净的高分，欺骗了你的老师，也欺骗了你自己。往后哇，遗落的知识点会越积越多。就像是咱班主任之前说过的一句话：‘你真正的学习成果，高考自然会给你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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