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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燕下班后，去供销社买了几斤橘子和一盒饼干，觉得寒酸，咬牙又买了一条云烟。
王丽倒是挺欢迎王燕，拉着王燕的手赶紧将王燕引进门来，自从姐姐离婚后，姐妹两只是见了几面。
王燕将礼物放在了茶几上，问道:“建国没回来？”
看出姐姐是有事来访，说道:“那现在忙的，估计晚上10来点才能回来了，咋了？有事了？”
王燕讪讪笑着，说:“我想送凯凯去当兵了。”
“来，姐，坐下说。”转身给王燕倒了一杯茶。
王丽也坐到沙发上说道:“你把凯凯接回去了？”
“嗯，凯凯么人管，不接回来凯凯就混坏了，哪一天就坐禁闭呀。”
“林满仓那个不算人的，哎，凯凯也是可怜。”
“妹，我想让建国找找人，看能把凯凯送当兵去不，怂娃娃学习一满不行，考不上学，总不能这么小就出社会工作么，这么小能干个啥，当个兵，起码回来能分配个正式工作。”
“凯凯今年十几了？年龄不知道够吧？再就是凯凯愿意去了？”
“15了么，年龄是差一点，看建国有办法么。我跟凯凯谈了一次，那小了没个主见，我是他妈，我得考虑那的将来么。”
“嗯，对着了，姐，你想的远。那是这，等建国回来我给他说，我觉得应该么啥问题，那现在一天张口规矩闭口责任的，咋自己家人的事总不能不管么。”
“嗯，妹啊，凯凯的事你就上点心哦，姐姐命苦，不想连累的娃娃也跟我一样么。”说着说着眼泪又下来了。
王丽赶紧拿来纸巾，替姐姐擦着眼泪，说道：“好兰，姐。这事包在我身上，建国办也得办，不办也得办。”
王燕弓着身子，感谢着妹妹的仗义，起身离开了。
“哎，姐，把东西拿回去，自己家里人你拿东西干啥了，以后来别拿了。”说着把东西递给王燕，王燕推脱着不拿。
“姐，你这样以后我就不让你进门了噢，都是一家人，这么弄就生分了，给拿回去让凯凯吃去。”说罢又拿了去柜子里拿了两盒进口饼干递给王燕，老实巴交的王燕，只能讪笑着拿回东西，跟妹妹点了点头，转身下楼去了。
林凯的事说罢已有几个月了，眼看就要过年了，王丽还是没有回话。
一日，林青来看凯凯，王燕便和林青说起了此事。
“嫂子，你也是老实疙瘩，办事又不是拿嘴办了，你让王丽为难了。”
“啊？啥意思？那咋弄了？“
“给王丽拿上5000块钱，2，3000也行，总是个态度么。”
“哎，现在家里哪有钱了，宁宁的学费已经把家里打干了。”
“我这又攒下1500，我明天拿给你，给凯凯的，不用你还。剩下的找亲戚借，不能因为钱的事耽误娃娃的事啊。”
王燕思量一番，觉得有理，说道：“嗯，知道了，不行我问家里亲戚再借上点。林青，你的钱就当我借你的，以后宽裕了再给你还。”
又是除夕夜，王燕凑够了钱走向妹妹家，今天是三十，妹夫肯定在家。
敲门而入，王丽很是惊讶，不知道为啥姐姐大年三十来访。
妹夫建国果然在家。
“建国，猜你今应该在家了。”王丽将王燕带进书房。
高建国放下毛笔，招呼的妻姐坐在书桌对面，说道:“姐，凯凯的事王丽给我说了，我也托人去办了，你等消息就行了，但是这办成办不成的我不敢给你保证哦。”
“那我知道了，建国，事哪有百分百能办成的，凯凯也可怜，幸亏有你这当姨夫的给帮忙了，不然这娃娃将来可咋办呀，哎。”
“哎，凯凯那怂娃娃不好好学习，你看宁宁就不用家里操心吗。”
王丽端进来一杯茶水，放在王燕跟前，顺势也坐在旁边。
“就是说了么，宁宁这娃娃有出息，不用家里操心，凯凯这倒怂，我干是怕这娃娃这么小走的社会上，再学哈了，可就完蛋了，所以才想的送这去当兵，起码几年后回来有个样了么。”
王丽插嘴道:“说的对着了，姐，你放心，建国对这事可上心了。”
“哎，那就这次真的麻烦建国了，凯凯有福气了，我没本事，幸亏还有姨夫姨姨的给张罗了，哎，那就这么个，没啥事，今天就路过了，想的三十建国在家了，就来拉拉话，那就我就走了，凯凯还在家里等着我过年了。”
“哦，姐姐，那就慢点哦。”高建国站起身相送。
王丽也站起身准备送姐姐出门。
王燕从包里拿出信封，说道:“建国，知道现在办事难，要花钱了，我先凑了这么多，给凯凯办事，不够了你再说，我再凑，那我走了。”
说罢，把信封往书桌上一放就要出去， 高建国赶紧说:“哎呀，姐姐，你这是干啥了么，一家人你不用弄这么些事，见外了。”
王丽也拿起信封准备塞回给王燕，王燕推脱到：“妹啊，咋给凯凯办事了，还能让建国又帮忙又把钱给垫上，不合适么，这钱就是给凯凯办事啊，如果成了你们就是凯凯的恩人啊，哎，好了，别拉扯了，丽丽，姐走了。”
王丽听罢也就放下了拉扯的手，将信封捏在手中。
建国也没再推脱，说道:“哦，那行，我一定尽力，用不完了我再给你拿回来。”
“那我就走了，建国，你坐。走了，丽丽。”
王燕回到家已经是下午，林凯一个人在家将食材都收拾妥当了，他还不会炒，切切洗洗的倒是没什么问题，看到厨房台面上摆放整齐的食材，王燕摸了摸林凯的头，说道:“凯凯长大了。”
不一会，年夜饭就做好了，一只烧鸡，一条鱼，一盘炒土豆丝，一盘炒青菜，一大瓶可乐。
“妈，新年快乐。姐姐也在就好了。”
“哎，你姐姐说找了个兼职，过年期间一天给100了，所以你姐姐才说今年不回来了，还能省个车票钱。都快妈没本事，让你们两个受苦了。”王燕说着，眼泪又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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