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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身仍然在地上一下一下的抽搐着身体。
刚刚还在地上剧烈挣扎着的蛇的尸体，随着血液的流失逐渐失去了它的活力与生命。
用刚刚李天成擦脸的兽皮抹去开山刀上的血迹，李宗保一边把用右手开山刀别在腰上的兽皮上，一边用左手抽出另外一边腰上的匕首。
“武器就是武者的第二生命，脱离战斗后一定要先处理武器上的血迹，有些血液具有腐蚀性，会对武器产生损伤。”
李宗保说着把匕首换到右手上，左手拎起蛇尾，递给李天成：“来，抓着。”
一种熟悉的冰冷滑腻感从掌心传来，还能隐隐感受到鳞片下金钱蛇肌肉的活力。
李天成接过老爹手上的蛇尾抓在手里，李宗保则是左手抓起另外一端蛇的断口处，顿时又是一股蛇血激射在地上。
李宗保没看地上激射出来的蛇血，握着匕首，沿着断口没有骨头的那一面一刀刺入。
哗啦啦地就是各种黄的白的红的黑的内脏流了出来往地上落去。
李宗保眼疾手快，在内脏往地上落去的过程中，动作迅速地把中间一个鹅卵石般大小的紫黑色囊状物体用匕首切了下来，用持刀的手接住，一气呵成。
李天成只感觉老爹持刀的右手一个翻飞，还没待看清动作，手上就多了个紫黑色的物体不禁好奇的问道：“老爹，这是啥？”
李宗保把那个囊状物提溜着着举起来说道：“蛇胆，这也是唯二这种金钱蛇算是有用的地方了。”
“这有啥用啊？”
李宗保意味深长地看了李天成一眼，说道：“你以后就知道了，这东西，在衡山城可是最少价值十金！”
说着李宗保就仰着头张开嘴，把那紫黑色的蛇胆拎高，然后放手。
李天成就见老爹扬起来的脖子上喉头一动，咕噜一声，那蛇胆却是已经顺着老爹的喉咙滑进老爹肚中。
隔着这么远都能闻到一股腥味，老爹这也能生吞下去？李天成看的眼睛都直了，不禁咽了口口水，再回想下李宗保刚刚那意味深长的眼神，突然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是了，还记得上辈子很小的时候，屈指可数的几次老爸带自己去逛超市结账的时候，自己指着柜台的一种名为“安全套”的东西问老爸是什么的时候。
你长大以后就知道了，那时候的老爸也是一种相似的意味深长的眼神跟他说出了同样的话。
那眼神，
那神态，
何其的相似。
再想到上辈子关于蛇胆一些传说中的功效，李天成立马就懂了这蛇胆的作用是什么，也懂了老爹那意味深长的眼神是什么意思。
但是以自己现在这七岁不到的阅历，肯定不能显示出有一种“哦，原来是这样的”的表情，只能尴尬的嗯了一声然后纯真的问道：“那另外一个有用的地方呢？”
李宗保却是没现在回答李天成的问题，反而喊李天成将蛇尾放了下来。
又是一片刀光翻飞间，白花花的蛇肉和黑黄交错的蛇皮却是已然分割开来，花纹斑斓的蛇皮被锋利的匕首切成一个个大小相似的长方形叠在一起。
看到白花花的蛇肉却是和那些个落在地上的白的黄的红的内脏扔在一边，李天成好奇的问道：“老爹，这蛇肉不要了么？”
李宗保耐心地解释道：“带着这个蛇肉血腥味太大了，在山里面，这个对那些喜欢血腥的野兽好像一盏明灯，这天气蛇肉也放不住，带回去得烂了。”
李天成点点头说道：“那这些蛇皮有啥用？”
李宗保手上的动作还在继续切着蛇皮：“这蛇皮算是一种不错的药材了，有一定解毒的功效，磨粉食用还有一定明目功效。”
帮老爹收拾好无头金钱蛇的尸体，草草地将蛇肉和内脏用树叶盖住，有铺上一层泥土。
李天成看到老爹又在不远处草丛里细细簌簌的翻找着什么，便好奇地问道：“老爹，在找啥呢？”
“蛇头。”李宗保的喉咙里简洁而又短促地冒出了两个字。
李宗保又翻找了片刻，终于在一颗大树的树根附近找到了一个已经钉在大树主干上的蛇头。
看着那蛇头，李天成不禁后背又是一凉，这要是真咬到自己，也不用等毒发了，看看这树干都被蛇头刺进去一半了，自己这身子哪有这树干硬？
真被咬到了，估计就是要黑黄蛇头进，红色蛇头出了。
李天成见老爹小心翼翼地拽着蛇头断口，又用匕首把蛇头撬出来，那被撬出来的蛇头口中还留着一块碎木茬。
李宗保抓着蛇头盘腿坐在地上对李天成说：“这就是另外一个有用的地方了。”
接着单手解下背后箭壶放在腿边，抽出一根乌木长箭，抓着箭杆，用箭头小心挑去蛇口中的木茬，接着把箭头往蛇口一送，顶住上颌。
李天成凑近来看，看到一股透明色的液体从蛇牙处流出来，李宗保仔细地把箭头上都涂满这种透明液体——或者应该称为蛇毒，然后重复操作，将一根根的箭头上都涂满蛇毒放回箭壶。
用匕首挖了个坑把蛇头埋进地里用脚踩踩实了，李宗保背上箭壶转头对李天成说道：“休息好没有，继续走吧。”
太阳逐渐西斜，从树叶中穿透的白色的阳光已经逐渐变成了红色，李宗保还在带着李天成往大山深处进发着。
李天陈发现跟着老爹越走越远，还在不停地做着记号，时不时还如同猿猴一般爬上高树观察方位，一点没有往回走的意思，不禁没忍住问道：“爹，天都要黑了，咱们今晚不回去了？”
“今天赶个路，明天再回去。”
李宗保接着继续一下一下地在挥动着开山刀砍出一条条可供两人穿行的小路。
正值夏天，各种高低不同的树木和灌木丛和崎岖不平的山路导致二人行进速度并不算快，李宗保仿佛一个不知疲倦的机器人。
李天成则根本不敢歇息一下，毕竟谁知道哪里又会窜出来个金钱蛇或者其他的不知名兽类。
李天成一边跟着老爹走着，一边回想起刚才的情况。
那蛇射过来的时候，自己且都只能看清一道黑影往老爹这边射过来，然而老爹却是可以准确地在蛇那么快的运动速度中斩下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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