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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又能够预料到百年之后的事情呢？
我们一代人只要做一代人的事情就足够了。
要相信后人的智慧，想必他们能够圆满解决的。”
赵明渊这番仿佛胡搅蛮缠的话，师妃暄竟然也郑重其事地回答了。
只不过，她的回答在赵明渊看来也只是敷衍罢了。
于是赵明渊接着说道：“两位也都是饱读诗书的人，自然应该明白，一个国家最上进、最有活力的时候，也便是建国初期。
之后，只会失去了建国之初的开拓力，一代代只能守成、没落，直至最终灭亡。
大多数后人都只会抱着祖宗之法不可变，能够真正通过变法让国家变好的少之又少。
因此，一个国家未来如何，几乎在开国之初便已经确定了。
难道琴兄还指望秦王的子孙后代能够改变他定下的国策吗？
只怕整天忙于宫斗，根本就没有时间考虑百姓如何吧？”
师妃暄听到宫斗，便问道：“赵将军何出此言？”
赵明渊道：“因为秦王并非嫡长子，而唐王的长子李建成，虽然不如秦王天纵奇才，却也不是一个无能之辈。
若秦王要继承王位，恐怕只能靠血染皇城了。
而一旦李世民开了这个不好的头，只怕即便李家夺得江山，以后李氏皇族，也会世代因此而内斗不休。
父子相疑，兄弟相残之事，将会一次次上演。
哪还有工夫在乎百姓之事，更遑论变法改革呢？”
“不要再说了！”
忽然有一个声音打断了赵明渊接下来的话。
开口的正是秦王李世民。
只见李世民脸色铁青，眼中满是血丝，身子还微微颤抖着，不知道是愤怒还是恐惧？
李世民沉默少许，方才冷静了下来，接着说道：“这只是秦兄一时戏言，世民也只是试言一下政事罢了。
又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呢？
家兄宽厚仁爱，绝不是杨广之流。
我李家兄友弟恭，绝对不会出现这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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