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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大教授，您在这里做什么？”
看起来意外的不止我，周程也被我的出现吓了一跳——虽然只是微微地抬了一下眉。
“我想，王警官此行的目的和我一样吧？”
这番说辞可无法糊弄我。我冷笑道：“哦，好巧啊，周教授您也是因为这个案子，做了这个不速之客？”
周程手向下压，作了个安抚的手势：“王警官，我想我们之间有什么误会。但是——不错，我也是为真相而来。”
是要掩盖真相，还是要揭开真相呢？我忍住这句话，仅报以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王警官，有件事我寻思，只能对您一个人说，”周程从口袋里掏出个毛绒玩具交给我，这与常见的手机挂件无二，“这是我昨天在案发现场不远处捡到的。”
“也许是哪个学生不小心掉的。”我强抑住心中激动，淡淡地把玩具还给他。
“警官，你们检查过死者的手机吗？”
“怎么，这是他的吗？”
“这是我的猜想，”教授将玩具又往我手里塞，“拉开背后的拉链。”
我先仔细检查了一下玩具表面，有些许泥土，没有明显的血迹。一个男性大学生会选一只粉红色的猪当手机挂饰吗？离谱。
拉链缓缓打开，一股凉气直从我脚底直冲天灵盖。
密密麻麻的人指甲，随着拉链的拉开，几乎以涌现的形式掉出来，有的还涂着鲜艳的指甲油，填满了毛绒玩具。
有的长，有的短，几乎无法判断它们是否来自同一个人。但我一眼便看出，有的指甲末端有血。它们沉默寡言，却争先恐后，一如那真相。
如果周程一开始就知道这里面有什么，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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