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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一脸严肃表情的秦辙，听着他的话语，言瑜不由得一阵窘迫。好一会儿，她才嗫嚅着道：“我，我知道了。”
说完之后，可能是觉得尴尬，言瑜又转移话题道：“我昨晚已经感受到那个女鬼姐姐的悲伤了，我们的确应该做些什么来让她得到解脱。身为一个警察，是应该以追寻真相为己任。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做？”
秦辙没有直接回答言瑜的问题，而是皱着眉头道：“我刚刚在想，是不是还有这样一个可能。
“你应该听过狸猫换太子的故事吧？院长夫人属于高龄产妇，是很危险的。你说，会不会是那天晚上院长夫人虽然生下了一个孩子，但是却夭折了。
“结果此时，却发现了流浪女所生的孩子，于是就偷天换日，将两个孩子掉了包。因此，那个流浪女阿梅才会咬定是张院长偷了她的孩子。”
言瑜一脸惊讶地看着秦辙，道：“秦辙，你还真会想，你不会是宫廷剧看多了吧？张院长怎么可能做出那样的事情来？而且假如张院长说的是真的的话，那昨天那个女鬼姐姐也不是阿梅啊，而是张院长的情人。”
秦辙坦然地道：“知人知面不知心，他都承认自己找小三了，那发生其它什么事为什么就不可能呢？难道我的猜想不能解释发生的这些事情吗？放心好了，那个女鬼必然是流浪女阿梅，而不是什么小三。”
“这，好吧，算你说的有道理，可是，可是张院长……”
“没什么可是的。言瑜，我刚才都跟你说了，不要主观臆断。
“你好好想想，张院长这番坦白虽然看上去可以解释很多事情，但是因为太主动了，却让人不得不怀疑。
“我猜想他把孩子掉了包，那么也就是说那个小鬼恐怕就是他的亲生子了。
“做出掉包这种事情来，甚至害得人家母亲跳楼自杀，张院长自然是不想让人查出来，不然的话，他恐怕要身败名裂了。
“而且，若是张医生知道这一切的真相，又该如何自处呢？害死自己母亲的人，却抚养自己成人，这样的真相必然对张医生是个巨大的打击。张院长不想张医生知道也就说得通了。
“总之，不管是不是，我们证明一下就好了。”
言瑜还想说什么，这时她的电话忽然响了起了。看到电话上的来电显示，言瑜“咦”了声，随后才接了电话。
“喂，你好。嗯，对，对，是我，刘奶奶您打电话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哦？是这样啊，好，那您慢慢说，我听着。”
……
过了好一会儿，言瑜才挂了电话。她神色莫名地道：“刚刚是刘奶奶的电话。她说她想起件事来，然后就给我打电话了。
“刘奶奶说，那天晚上，给阿梅急救的只有张院长和另外一个护士。实际上抢救的话，是需要至少两个护士打下手的，但是张院长当时说，多一个人，就要多一个人承担失败后的责难。因此，就只有他和那个护士两个人给阿梅做了抢救。而且，后来张医生出世，也是张院长和那个护士两个人做的接生。”
听完言瑜的话，秦辙道：“这里面果然是有些什么。两个人的话，做什么可都方便了。至于什么多一个人多一份责难的的理由，简直太可笑了，也就是那时候的人心眼少，才会信。言瑜，既然还有一个护士，那我们找到那个护士，应该可以问出点什么来。”
言瑜摇头道：“我是找不到了，没准儿你能。刘奶奶说，那个护士十年前已经得病死了。刚刚刘奶奶在电话里说，那个护士好像是张院长的亲戚，之前院长夫人是顺风的护士长，生下张医生后，院长夫人辞职了，然后那个护士便被张院长提拔成了护士长。”
“是亲戚的话，那就更方便掩盖事实了。而且这事儿之后就升职，明显是用利益堵住那个护士的嘴。
“若不是当时张院长威望够高，这件事又是突发事件，不然的话，恐怕早就有人发现这其中有问题了。可惜那个护士已经不在人世了。死去十多年，基本上已经转世轮回了。”
“那怎么办？”
“我们还是按照原计划来吧，先找到昨晚的那个小鬼。这个小家伙也是一个很关键的突破点。没准儿它会是张院长真正的儿子呢。”秦辙淡淡地说道。
“行，听你的。”
顺风产院总共有六层楼。此时，秦辙和言瑜两人来到了三楼，在和值班医生打过招呼之后，二人进了一间空着的房间。
在上来之前，秦辙回了趟车里，拿上了之前招魂的工具箱。进了房间后，秦辙也不说话，只是从箱子里取出来香炉和几根香。再将点燃插好后，就站在一旁，没再做什么。
见秦辙不再有什么动作，言瑜忍不住问道：“这，这就完了？就点根香？”
秦辙道：“只是招那个小鬼过来，也不需要什么太多的准备。我点的这香叫曼檀，可是极品好香。只要那小鬼还在这个医院里，闻到曼檀的香味，肯定会麻溜的跑来。
“嗯，你也可以多闻闻，你昨晚不是熬夜了吗，这香有安神的作用。”
“你就点根香，就想让那个小萌鬼过来？你这糊弄鬼啊？”言瑜一脸的难以置信。
秦辙解释道：“香，能够滋养一切的魂体。任何魂体存在于世，都会慢慢的消耗掉灵魂内的灵气。虽说它们可以通过吸收来弥补一部分，但是还是没法做到完全弥补。
“而香火不仅可以补足损耗，更可以滋养魂体，所以人们供奉祖先的时候会燃香点烛。我现在点燃的曼檀，可以说是最顶级的养魂香了，对于鬼魂来说是最好的食物。
“换成其它的鬼魂，或许还能抵住诱惑，但对于一个灵魂残缺又没多少心机的小鬼，在本能的驱使下，自然会循着香味而来的。
“我之前并不知道这里的鬼会是残缺的，而且还是个小孩，不然的话，之前也用不着招魂，直接点曼檀了。”
解释完了，秦辙便闭目养神，不再言语。言瑜则是盯着燃着的香开始发呆，想起之前秦辙的话，她下意识地深吸了几口气，一会儿后，她果然讶异的发现自己精神了许多。
就在言瑜有些贪婪的呼吸曼檀的香气的时候，秦辙忽然开口道：“嗯，等了这么久，总算等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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