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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不得捡起就跑了起来。
…………
苏羽红了眼，看着自己面前废墟一般的村庄，地上零散的尸体，他呆立在村子门口。
“不，不，不可能……”
他一不敢相信，他颤颤巍巍地走到一具还算完整的尸体前，跪坐在地上。
而那具尸体正是早上和他寒暄的李叔。
“李叔……”
苏羽试着摇晃了李叔的尸体，期待他能有一点回应。
又无助地望向其他地方。
“明明早上还好好的……”
他沿着路，走向自己的屋子去。原本道路两边应该是村民们的房子，但此刻却都如残垣断壁一般东倒西歪。
“师父……”
他爬上已经成为废墟的屋子上，两手不停地向外扒着石头，嘴里不停喊着。
“师父，师父……”
他眼里噙满了泪水，视线已经模糊，但这阻止不了他挖下去。
不知挖了多久，终于是挖到了师父的尸体。
他把师父的尸体从中拉了出来，搂在怀里，失神地看着。
没有哭，也许是累了，没力气再哭了。
………
苏羽用几根木头在村口随便搭了一个房子。
说是房子，不过是一个勉强可以挡雨的地方。
他把今天猎到的狼皮铺在地上。
地平线处快消失不见的夕阳红，他只是静默地看着。
坐在地上，随手拨动着碳火。上面还烤着肉。
不远处传来马蹄声。
但他没有心情管什么人会在这个时候来这里。
他累了一天，现在只想吃东西。
不一会儿一辆看起来就非常富有的马车停在村子门口。
苏羽逆着夕阳了一眼车上的那人，而那人也在打量着他。
“喂，小孩，这里的村子呢？发生了什么？”
苏羽用树枝动了动烤着的肉，没有理会那人。
见他不理会自己，皱着眉头加重声音。
“诶，小子，问你话呢！”
那人还要继续说下去，但车内传来一道温柔的女声打断了他。
“李叔，别这样。”
那女声又道：“不好意思，李叔他就这样。我们是东明城来的，想在这休息一晚可以吗？”
苏羽：“你们不需要问我，这里已经没有什么村子了。”
那头沉默了一会儿才又继续说道：“好的，那谢谢了。”
…………
明月不知何时挂上枝头，倾泻而下的月光铺在一座座微微隆起的小山包上。
一个穿着朴素的少年依靠着树坐在地上，整个人对着天上的银月，低垂眼眸不知看向哪里。
他的手中把玩着一枚银色飞镖。
飞镖是普通的飞镖，不过镖尖部分是黑色的，是被镶嵌上去的。
它的标杆处还刻着个“神”字。
这是他从废墟里找到唯一一个可以被称之为线索的东西。
不远处谷中时不时传来几声异兽的叫声，为这寒冷的月色增添了几抹凄凉。
少年的眼中也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悲伤。
注意到身后传来细微的脚步声，从她压着的步子来看是不想打扰他。
苏羽也没回头：“还不睡？”
脚步的主人没有回话，只是又走了几步，在他身旁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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