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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学生的尸体血肉模糊，看不出来面容，泠淮生坐在楼梯口愣神。
“敢这么嚣张的，应该是拥有守护神的玩家。”泠淮生喃喃自语，不曾想在对面的教学楼有一双眼睛正看着他。
“他还在学校里。”尼弥西斯不知什么时候出现，这次她穿着白色的裙子，看起来没有上次那样难以接近。
泠淮生显得十分激动，“尼弥西斯，你能知道对方的守护神是谁吗？”
尼弥西斯看着兴奋的少年笑道：“这种事我怎么会知道？现在都是人，你想怎么处理？”
“发生这种事老师怎么可能还让学生上课。”泠淮生盯着楼下断断续续往外走的学生说道。
“很快就融入游戏了呀，泠同学。”在泠淮生看着楼下动静时，男人的声音响起，是韩禹城。
韩禹城身后漂浮着一个老者，披着耀眼的奶白色斗篷。斗篷上绣着太阳和月亮的花纹，光芒圣洁不可亵渎。
泠淮生冷冷看着韩禹城道：“今天这个是我的。”
韩禹城笑道：“我不是来和你争的，警察等会就来了，我是来提醒你。”
韩禹城身后的老者向前移动一段距离，和尼弥西斯寒暄道：“好久不见，尼弥西斯。没想到你的选择是个小娃娃。”
尼弥西斯少见的恭恭敬敬，笑道：“海泼里恩，凡事还是要看结果。”
海泼里恩，光之神，太阳月亮与黎明之父。
泠淮生在教科书上见过这个名字，自然知道海泼里恩属于早期神， 实力自是现在的自己比不过的。
只是他想不通，为什么韩禹城在知道了自己的守护神还是选择离开。他明明就可以直接杀了自己。
“好了，现在可不是聊天的时候。”韩禹城笑着打断两位神邸的对话，“劝你还是先走，泠同学，警察可比我难对付。”
泠淮生转念一想，抬眸冷冷瞪了韩禹城一眼朝楼下走去。
“这个小娃娃的眼神我喜欢。”海泼里恩赞赏道。
韩禹城推了推眼镜，笑容更甚，“所以昨天才不让我杀他？就因为这个原因？”
海泼里恩笑了几声，“倒也不是，我很好奇尼弥西斯那女人的选择。毕竟这场游戏她本来不屑于参与的，没想到居然来了。”
他充满智慧的苍老双眼打量着韩禹城，“你呢，年轻人，在我选中你的时候你好像一点也不吃惊。”
“是你说的，游戏胜利者能去天堂，我想去找个人。”韩禹城摩挲着脖子上挂着的吊坠，按动机关里面跳出一张小巧的女人的照片，“为了她我可以不惜一切代价。”
海泼里恩不动声色笑笑，“爱情么？就是个蒙蔽双眼的东西。”
韩禹城收好照片，笑容在一瞬间变得暗淡，很快恢复正常，“这些和你没关系，我只需要赢就好了。”
海泼里恩不再说什么，消失在阳光下。
韩禹城趴在二楼的走廊上看着警察不断涌进学校，仿佛看见了熟悉的面容，却只是笑笑。
因为他知道，她永远永远不会再出现了。
她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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