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疤痕向外裂开，透出灰色夹杂着金色的光芒在少女的指尖闪耀，一个金色的卷轴从疤痕中慢慢显现，被菲娜捧在手里。
一种莫名的亲近感从伊尔心底冒出，就好像少女手里的那个闪着金色光芒的卷轴本就是属于他的东西。
不过当菲娜将卷轴双手递给伊尔时，伊尔并没有接，而是让少女把卷轴放在地上。
这东西来历不明，还是谨慎一点好。
菲娜并没有迟疑，在听到伊尔的要求后，把卷轴轻轻放在了地上。
“你说的主，是哪个主？名讳是什么？”伊尔问道。
菲娜疑惑道：“世上不只有一个主吗？”顿了顿，她用虔诚甜美的嗓音念诵道：“愿世人皆颂您的名，晨曦之主。”
“那为什么你是渎神者？晨曦之主的仆人可不会用巫术。”伊尔追问道。
“我不知道……”菲娜有些迟疑，不过还是坚定地说道：“这是主的安排，我不应有疑惑。”
“那为什么晨曦教廷作为主在人间的代行要消灭你呢？这不矛盾吗？”
“光明教会也信仰主啊，晨曦教廷不也要消灭他们？”菲娜笑了起来，修长的睫毛弯成一个好看的弧度，小嘴咧开，两颗小虎牙若隐若现，即使脸上还沾着黑色的污渍，也不得不说很可爱。
这话说的让伊尔哑口无言，不过他直接跳过了这个话题，继续问道：“你口中的‘天选之子’是指的我吗？”
“是啊，你不知道吗？”
呵呵，天选之子能混成我这样？真要是天选之子，穿越三年能把大陆上圣域强者灭掉一大半，伊尔腹诽道。
但话说回来，如果不是贼老天，自己怎么可能穿越？
伊尔没有回答菲娜的问题，他看了看地上的金色卷轴，估算了一下时间，手指摩挲着剑柄，漫不经心地说道：“你还有什么事需要告诉我的？”
菲娜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伊尔的意思，她坚定地说：“没有了，大人，主只指引我将圣谕交给你。”
“好，那我最后问你一件事情，为什么要成为赫尔姆山地部族敬拜的偶像，并引起叛乱？”
菲娜沉默了片刻，随即说道：“这是指引的道路，如果不这样，你和我不会现在站在这里。”
“把一件东西交给我需要用这么多人命去铺路吗？”
“主的指引自有其意义。”
伊尔给气笑了，说道：“如果你口中的主真的是无所不能的，为什么不直接把这个卷轴交到我手上？”
菲娜盯着伊尔，目光中透出一种失望，随即重新变得坚定：“主爱人，因此给了人自由选择的权力，这种权力高于善恶却会产生善恶。”
伊尔沉默不语，少女的眼泪突然涌出眼眶，她朝晨星所在的方向跪下，默默祷告片刻后，目光重新变得平和，她说道：“大人，送我去主身边吧。”
伊尔站在菲娜身后，看着那具小小的身体，叹了口气，说道：“我剑很快的……”
菲娜转过头，带着泪痕的大眼睛疑惑地看向伊尔，然后一瞬间失去了神采。
“……不会有什么痛苦。”
这是伊尔压箱底的绝技，在一瞬间用凝实的斗气沿着经脉布满整条手臂完成动作，速度甚至超过了思维。
菲娜跪着的身体软软地垂在地上，后颈有一道细密的血线，伊尔用斗气快速斩断了少女脖子上的脊椎。
将少女身上的衣物整理好，伊尔发现少女小腹上方那道疤痕消失不见了。
真的是圣痕？伊尔琢磨到。
随手从斗篷上扯下一块布，小心翼翼地把地上金色的卷轴包好收入怀里，伊尔扯过一张椅子，坐在少女的尸体面前，仔细思考起她之前说的话。
魔法屏障再次被打开，科尔比执事急冲冲走了进来，看见伊尔就赶忙问道：“渎神者呢？”
伊尔指了指身前依旧跪着的少女尸体，说道：“我杀了。”
“你……你直接杀的？”科尔比看了一眼小小的，不起眼的尸体，将目光对准伊尔问道。
“我审问了一下，没做记录。”伊尔回答道。
“你还一个人审问？为什么不等我来？”科尔比有点恼怒。
伊尔讥讽地笑了一声，说道：“外面几个人干了什么事你知道吗？”
科尔比这才想起来外面好像蹲着好几个士兵，旁边还有两个在看守。
“不知道，有什么需要我知道的吗？”科尔比推了推眼镜说道。
“嗯……我想想，”伊尔装作思考了片刻，说道：“有人想杀渎神者报仇，有人想趁这个机会和渎神者发生关系，这两条算不算？”
科尔比脸色肉眼可见地变得铁青，他目光盯着伊尔，平静地说道：“是谁做出如此亵渎之事？”
伊尔觉得科尔比真的动了杀心。科尔比虽然很容易上头，但一般情况下发个火就行，只有在他真正想杀人的时候，才会出现明明很生气却不发火的情况。
“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别急，科尔比执事。”伊尔劝道，“我一开始也想杀人，但我们在军团里，杀死士兵这种事情必须由军团长或兵团长做决定， 否则会有很不好的影响。”
科尔比居然还认真地思考了两秒钟，然后说道：“这件事情的亵渎程度，我想杀了士兵也没有人会说什么。”
“国家有国家的法律，军队有军队的纪律，教廷有教廷的律法，执事大人，教廷难道对亵渎之人不禁审判就行刑吗？”伊尔说道。
虽然对教廷没有什么特殊的情绪，但在军队里，如果对方没有抵抗直接被拿下了，不经过审判就杀人，开了这个头以后必然会有人转空子，所以必须等到审判。
科尔比不说话了，伊尔这才把话题扯了回来：“所以现在，我们在这里等军团长过来，等待的时候我们可以聊聊刚才我审问渎神者的情况。”
掌握了主动权，再来聊伊尔觉得应该小心对付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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