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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身体我有数，就是肺不太好，下了高原就好了，这在XZ是常见病，没啥！”
“哦，也行！那就趁早下来！”孙援朝知道鲍国梁从小就是个有主意的人，拿定主意了，别人很难说服他，“那你这次来，是公差还是私事啊？”
“公差。”鲍国梁说：“去部委催基建基金，年前钱好要。我那边盖办公楼，盖好了，我也就退了，这也是在XZ干的最后一个项目了！”
“这还用您这个书记亲自出马啊？”
“最后一个项目了，还是亲力亲为吧！”
孙援朝说：“我能帮上啥忙吗？”
“我这两天去部委催钱，你看谁能帮上忙，我这些年不回来有点不熟了。说来也是公家的事不应该动用私人关系，只是错过年前这批钱，以后就慢了，还是得催催。这是我任上盖的唯一的办公楼，虽然我用不上了，更要考虑周全。我听设计院说现在建筑技能化系统很好，是未来的趋势，我想你帮我更多的了解一下。”
“嗯，行，拨款的事我让周域去问，他爸还在位上，有力度。建筑智能化系统挺好的，我的项目是要上的，你时间来得及吗？我可以找厂家的人来跟你介绍一下，怎么样？”
“那好啊！我那边已经出地面好几层了，越早做决定越好。”
“好，我这两天就约厂家的人。晚上吃啥呀？要不要叫他们几个过来喝点小酒啊？”
“不了，我这状态喝不了酒。我回来也没跟别人说，就在家吃吧！我想吃炸酱面了！”
“好，我也想吃了。”孙援朝冲门外喊，“阿姨，晚上吃炸酱面，麻烦您准备一下！哦，酱等覃红回来让她炸啊！”又回头跟鲍国梁说，“小红炸的酱可好了，我就爱吃她做的炸酱面，一会儿你尝尝！”
点心和果品都没怎么动孙援朝就走了，李慕雨跟张凯觉得可惜，就继续在咖啡馆一边聊天一边消灭点心和果品。
“是不是孙总嫌这儿不够档次啊，啥都没吃，来去匆匆的。”张凯有点小介意。
“人家能出来就不会嫌弃这些。”李慕雨其实很乐意孙援朝这样，如果聊的时间长了，他还真不知道跟人家说啥，总不能一直聊技术吧，可除了技术，他又不擅长别的。
“也是，人家出来就是表示一下态度，有这个态度就够了，后面的事情慢慢来！”张凯也理解，通常情况具体的业务孙援朝是不会管的。
“你现在就盯这一个项目啊？还有别的吗？”李慕雨问张凯。
“有啊！都是些小项目，不值得你去看。”张凯说。
“是吗？方案谁做的啊？”李慕雨关心的问，“需不需要技术支持啊！”
“不用不用”张凯讪讪的说，“都是些传统项目，智能化项目还没有呢！”
“项目都是有周期的，急不来。”李慕雨安慰说，“等施工资质管理落地了，你这边优势就明显了。”
“可我着急啊！跟局里的管理费都交了，老不开胡也不行啊！”张凯也发愁。
“你是固定费用啊？签了项目还用给局里交费用吗？”
“没别的费用了，就是交税就行！”
“那你这挺合适啊！”
“还不是看我家老爷子的面子啊！别人至少7、8个点呢！”张凯说。
“你这儿没有业绩的话，也不行啊！像孙总这样的项目，你没有业绩，关系再好，也没法给你啊！谁能拿这么大的项目给你练手啊！”
“是啊！刚开始可不就这样嘛！”张凯无奈，“我就这么俩人，也没办法啊！”
“回头有机会我给你找点业绩！”
“那敢情好！”张凯高兴的说，“我不额外收费用！”
“上次说的事你咋考虑的？咱们深度合作呗！”张凯旧事重提。
“怎么深度合作法？”李慕雨从失恋的阴影里走出来以后，心思也慢慢活泛了起来，不再想原来那样拘谨了。
“我只负责找关系，你过来操盘，挣钱咱俩平分，咋样？”张凯未加思考就说，显然是早就考虑过了。
“这样好吗？”李慕雨倒是有些犹豫。
“有啥不好的！”张凯以为李慕雨嫌分的少，“要不，你多分点？”
“呃！”李慕雨缓了一下说，“我暂时还不想离开AT这个平台，没有AT，孙援朝咋会见咱们啊！”
“也是！”张凯也明白过来。
“你说怎么办？反正我是认准你了，你说咋合作就咋合作！”张凯很坚持。张凯虽然比不上孙援朝的背景，可也属于高管子弟，在识人用人方面潜移默化，很知道该怎么做。
“你咋这么坚持啊！”
“你有能力啊！要没有你，跟孙援朝哪能接触得上啊！”张凯很清醒，“哥们，咱们也交往这么久了，说实话我的能力自己有数，后悔没上大学，眼界和能力都有限，可我不想浪费了现在的资源，现在不做点事业，等老爷子退下来就没啥机会了。你有能力，我有资源，咱们合作肯定能成事！”
“谢谢哥们瞧得起我！”李慕雨有些心动，“我好好考虑考虑怎么做！”
“那咱们这算是达成意向了？”
“是，达成意向了！”
李慕雨跟董若曦打电话说跟孙援朝聊过了，太晚了，回办事处也该下班了，想直接回家，具体情况明天再向她汇报。
“你去我那儿吧，我给你买了点衣服，你过去试试！”董若曦说。
“总给我买衣服，我都不好意思了！”李慕雨一直接受着董若曦的关心，却不知道该怎么回馈她。
“这次咋不好意思了？吃我的用我的还少了？”董若曦娇笑地轻叱道：“少废话，赶紧过去吧，我忙完就回去！”
董若曦不知道李慕雨知不知道那轻轻的一吻，她把情感藏在了心里，关心着他，喜欢着他，她很满足。只是时不时觉得这种感觉有点暧昧见不得光似的。她顾虑很多，自己比李慕雨年龄大不少，自己可以不介意，未必李慕雨不介意。外企很避讳员工之间的恋情，如果因为这个影响了俩人的事业，谁退出AT都不合适。思来想去还是就这样吧，默默的喜欢，不也挺好的吗？
李慕雨突然觉得自己应该给董若曦买点东西。他依稀在梦里吻过她的唇，独有的混着桂花的体香深入了他的记忆，萦绕在他的每一次梦里，让他安然入睡又魂不守舍。每次去董若曦那里取她给他的衣服的时候，都有一种又想抱她入怀又想钻进她怀里的冲动。他觉得这样可能不对也可能不对，她是他的领导，他叫她姐，这是对姐姐的感情吗？或许是吧！
鬼使神差他给董若曦买了条粉红色的吊带睡裙。走出商场，对面高楼的玻璃反光晃了一下他的眼睛，李慕雨突然意识到唐突而尴尬。怎么会买这样的东西送给她呢？这是送给恋人的吧！难道，自己把她当成恋人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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