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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少钦点点头，跟着上了车，顺手在车上睡了一会儿，却被一个电话惊醒了
他看着手机，看了一眼赵寅权，接了起来
“妈”
“头上有没有好点”
明明是关切的话，却让常少钦听不出一点感情
“哦，还行”
“我回C市了，你现在马上回来”
是命令的口吻，让常少钦很不舒服
他向里坐了坐，抿了抿嘴唇才说话
“我有事”
“你有事是吧？好，但就迅速解决，我俩离婚，你跟谁”
常少钦弯下腰，把头埋在膝盖上，眼里尽是失落
“非离不可吗”
“对！我跟她过不下去了！三天两头的喝，喝死他得了，还有没有点为人师表了！他有什么用！”
那边，云惠骂上了，常少钦把手机离开耳朵，这才发现赵寅权在路边停了车
“这儿停车违规，要罚款的”
常少钦弱弱地说了一声，不知道是声音太小还是怎么的，赵寅权没有回话
电话那头传来了“有没有在听”的话，常少钦只能又将手机靠近耳朵
车里很静，只能听到电话那边无情的句子
“跟谁”
距离成年，常少钦还有两年的时间，所以法定监护人的义务会再持续两年，但他谁也不想跟着
半晌，他没有说话
“再等两年，行吗？”
声音很小，有点微哑，似乎是在请求
那边没说话，算是拒绝了
常少钦歪歪头，双方都沉默了
“我送你回去一趟”赵寅权也不顾违不违规，径直转了弯
“那我现在回去”常少钦的声音更低了，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他把头枕在驾驶座的靠背上，大脑空白，有几滴泪流过
“你吃饭了吗？”赵寅权声音没什么起伏
“没”
“吃饭去”
赵寅权在本该左转的地方右转，慢悠悠地开着
常少钦通过后视镜看了一眼赵寅权，突然得到了几丝安慰似的，呼了口气后又靠回了后座
赵寅权带着常少钦来了C大旁边的一家饭店，大学生不少，大多都是些C大这节没课的学生
“我在这职教的时候经常来，还不错”
赵寅权手里攥着手机，仓促地点了几个菜便站起来出去打电话
大约要半个小时，菜都上齐了，赵寅权这才回来，眼里有那么几丝愠怒，却又怕影响到常少钦， www.uｕkanshu.ｃom便收了点情绪，强笑
“多吃点，待会儿我跟你一起”
像是抚慰似的，赵寅权声音极柔，让人不敢相信那是他的声音
常少钦看着赵寅权，委屈，想哭，却又觉得对着眼前这个人哭不太合适，只能低头扒拉着饭
“少钦，如果……我是说如果，我做你的监护人，你愿意吗”
赵寅权语速很慢，怕常少钦拒绝似的
常少钦抬起头，眼里尽是愕然
“不给您添麻烦吗……再说了，不是血亲的话，法律很难认定的”
“人定胜天，我认识曾经处理过这类案子的律师，不是什么大问题，况且你本来就不是……”
话的下一句本该是“他们的亲生儿子”，可想了想，他终究是把这话埋在心里
“为什么啊”
常少钦低了头
“什么为什么？”赵寅权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便放低了声音，目光柔的不像话，“相貌，经历，还有脑子，虽说比我年轻时候差点，但也算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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