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1 / 1)

注：开头已经和谐

他整个人沉浸在那惊人的触感之中，可还没等他进一步感受和探索这种感觉，少女的体温和接触感就突然消失了，接着，一道惊人的闪过从她原本所在的位置爆发出来，从工坊的窗口、大门和屋顶的缝隙中迸射出去，在这个平静的夜空之中仿佛点亮了一盏明灯。

吸引来了无数扑火的飞蛾。

光芒来得快去得也快，仅仅几秒钟，埃尔德就感觉到自己的背后多了一些负重。接着是双眼，就像是各种科幻题材的游戏一样，自己的眼里出现了一些简单易懂的I，他试着向四周张望，随着自己的视线聚焦，视野里的I也会对应的发生改变或者以半透明的蓝色字体打出各种各样的信息。

“初始化已完成，侦测到致命错误。”少女的声音这一次直接在自己的脑海里响起，伴随着她的话语，埃尔德的视野也被一大串数据填满，其中有大批流动的数据都用红字标识了出来。“火控计算机、重装备与主要武装不可用。”

因为声音是直接在自己大脑中响起的，埃尔德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于是他试着把自己要说的话想出来。

“那么，可以飞吗？”

这个行动奏效了，少女的声音立刻回应道：“双翼控制正常，以太引擎正常，飞控系统自检通过，随时可以起飞。”

双翼？埃尔德现在知道自己背后多出来的负重是什么了，他好奇的伸手摸了一下，手上是相当厚重的金属质感，摸上去也是冰冰凉凉的，完全是一对金属双翼，和他在电视里见到的ACS完全不一样，就连之前雷克斯的ACS都是没有实体的虚幻双翼，按照埃尔德了解的资料，与其说那是双翼，倒不如说是以太核心与空气中的以太交互时产生的附带现象，通常来说，越是功率强劲的以太核心，这对虚幻的双翼就越是宽大华丽。

拥有实体金属双翼的ACS，从来没见过。一边胡思乱想着，埃尔德下意识的用手指在能够触摸到的金属部分摩挲了几下，接着试图找到羽翼的根部，果然摸到了一个紧贴在自己后背上的金属装置，这个装置沿着自己的脊柱向下延伸，这让他开始联想到著名的章鱼博士和他的机械臂。

这时候，脑海中传来了少女轻轻的轻呼，虽然自己并没有什么感觉，但是这对羽翼好像就是少女调谐之后的本体了。

埃尔德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我们走吧茜莉亚，起飞！”他既紧张又激动，有一股难以明说的豪情壮志堵在胸口，就要喷薄而出了！

于是，茜莉亚在他的视野内打出了一个提示框——自动驾驶开启。

埃尔德只感觉自己的身体变得轻盈了，他的双脚很自然的轻点地面，身子就像是被什么东西托起来一样漂浮在了空中，然后开始往天花板的方向飘了过去。

千万别撞穿天花板，虽然工坊的顶棚是铁皮的一点儿也不结实，但撞上去一定会很疼。

“从门！从大门飞出去！”

茜莉亚很配合的调整了飞行的姿态，埃尔德感觉背后的双翼开始产生推力，伴随着强烈的推背感，工坊门口熟悉的小路迅速的从他视野内划过，接着是农田和邻居的双层小楼，他这才意识到，原来自己已经飞行在空中了。

这与他想象的不一样，毕竟电视上以及自己亲眼所见的ACS起飞与机动动作都十分剧烈，本以为会伴随着强烈的推背感与失重感，结果茜莉亚的起飞过程非常丝滑，甚至比地球上坐飞机起飞的时候感觉还要舒适。

但是当真正开始飞行的时候，埃尔德还是感觉到了一点不适，准确的说是不协调，按照他查阅过的相关资料，ACS与空骑士的调谐状态不只是合二为一进行战斗，更是能直接根据空骑士的想法对飞行的姿态做出调整，空骑士不需要费心去控制自己的飞行，一切飞行姿态的改变都是顺其自然发生的，就像是人伸手去拿一样东西，根本不需要单独去控制每一根手指要怎么样移动，整个抓握的动作是连贯而且自然发生的。

但是自己与茜莉亚的飞行似乎不那么连贯自然，很快他就发现了原因。

自己从来没有飞行过，每当气流的波动或者茜莉亚开始调整姿态的时候，自己的身体反应总会慢上半拍，而少女也必须放缓姿态调整来迎合自己迟钝的身体，这一来一回，自己的腰部就明显的感觉酸痛起来，而他越是紧绷，茜莉亚对于飞行姿态的掌握就越是僵硬。

这样不行！埃尔德开始试图放松自己的身体，他不再让自己的腰身和肌肉去配合茜莉亚，反而试着感受背后的双翼，把那对金属羽翼当做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而自己要做的就是配合自己的双翼与气流。

他这么做了，很快，他就发现了不一样的东西，这个世界的空气中充满了以太，但是从来没人告诉过他以太是个什么东西，本身自然状态的以太就是不可见不可闻不可触碰的无形存在。

但是现在，他似乎有一种感觉，有无数的以太包裹着自己，被自己背后的双翼前端和背后吸收，然后从后端高速处推动自己前进。

埃尔德突然明白了，以太本身就是无法描述的东西，它只能被感受。

少年还不知道的是，短短几分钟，他就已经理解到了大部分人一辈子都无法理解和接触的东西。

正如他所料，这之后他的飞行开始变得流畅起来，虽然还是比不上那些老鸟们随心所欲的飞行，但至少不会是之前沉重僵硬的飞行姿态了。

“来袭！6点上方！”正当埃尔德熟悉着飞行的感觉时，茜莉亚的声音突然急促的响起，接着她猛地向左滚转了90度并大幅度拉起转向，原本他们的速度就不是很快，在宽大的实体羽翼加持下，这一个转向灵活到不可思议。“锁定警报！准备部署反制措施。”

“敌人在哪儿？”埃尔德有些惊慌，他转动脑袋四处观察，但此时他正处于标准飞行姿态，就是类似趴着的动作，就算再这么转头也看不到背后的。

“ACS，6点上方，数量1。”茜莉亚报出了敌人的位置，同时在埃尔德的脑海中投射出一个特殊画面。

这种感觉很奇妙，有点像是上课时开小差脑中的小剧场一样奇特，明明眼睛看到的场景一清二楚，脑海中却同时播放着另一幅场景，二者完全互不干涉。现在，茜莉亚就给他投射了这么一副场景，以自己为中心方圆数公里距离的范围内的事实场景一目了然，他可以随着自己的想法观察范围内的任何位置，甚至可以以第三人称视角观察自己。当然，茜莉亚很贴心的给危险、地形和敌人都打上了标记，现在自己后方的高处就有一名空骑士，他的透明的幻翼明显比雷克斯的那对还要宽大，这说明那家伙不好惹。

“全息感知系统，杨，没有感觉不舒服吗？ ”茜莉亚的声音听起来很担忧，但是埃尔德确实没感觉有什么难受的，不过刚才那个紧急转向自己的腰背狠狠地扭到了。

“是吗，那就好，来袭！”

埃尔德奋力的扭动腰身，这一次转向带来的痛楚明显小了很多，而且有了全息感知系统，他可以用第三视角观察刚才的攻击。

那是一颗细长的飞弹，非常的细，与其说是一枚飞弹，倒不如说造型和体积上更像是一枚尾翼稳定脱壳穿甲弹，只不过这穿甲弹的屁股上正喷射着高热的气流，尖啸着撕裂空气。

被这个东西击中怕不是死定了！埃尔德心里凉了半截。

“分析，无制导高速飞弹，无近炸功能，推测为无装药动能武器，护盾无法抵挡动能武器直击。”

“护盾？”

“我搭载了以太扰动护盾。”茜莉亚补充道：“缺少数据，对敌ACS的性能分析无法执行。”

埃尔德通过全息感知可以看到那个发动了两次袭击的家伙，那人以立姿飞行（就是类似高达那样站着飞？）在高空，全身笼罩在一件带兜帽的袍子里，双手端着一把非常长的枪械。

与其说是枪，倒不如说是某种单人火炮！埃尔德很确信世界上没有这么大的枪，那枪管跟一个人的大腿差不多粗了！

“105毫米。”茜莉亚很精确的给出了数据。

果然是炮吧！

这样下去迟早会被击落的，得反击！“茜莉亚，有武器吗？我们打回去！”

“所有武器模块均不可用。”

埃尔德脸都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