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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热闹的人群散开，我瞟了几眼。望着被运走的尸体独自流着最后的泪。
她，真的……
我颤抖地叹了口气。随后不久，我平复下来，抹掉最后一滴眼泪。她似乎，真的没有了。恍然间，我看见。没有清洁工走过，可刚刚那凭空出现的拖把消失了。我疑惑。
我依旧喜欢看窗外，喜欢安静，喜欢将自己置身于忙碌的世界。总会有超脱一切的轻松感，还有孤独感。
过了半晌，我正凝视场外，很入神。
“喂。”一个声音叫到我，我回过头。
“嗯。”
…………
行人从我的视野中掠过，很淡，很躁。雨刮器很快，总感觉是没有规律的运动着。
跟随着警官，我来到了溧阳路。一路上，我没有说一句话，总感觉今天会是最糟糕的一天。
“小郦，我可把人带来了。”胡警官一脸憨态，嘿嘿地笑道。
“嗯”。
“你也不夸夸我”。
“嗯”。
…………
“这是哪？”我瞥了几眼，没好心情地说。
“很抱歉打扰你，但公事需要，我也没有办法。”
“哪里？我问。”我跺了跺脚有点不耐烦。
“现在是袁某家。”郦警官眼神示意一下，“进去吧。”
“为什么叫我来？”我皱了皱眉，走进去，嗅到一丝熟悉但厌恶至极的味道。
郦警官冷冷地看着我，显然她对我的表现有些不满。
“进去就知道了。”
郦警官头也不回地走上楼梯：“要有心理准备。”
胡警官插了一句：“反正我被吓死了。”
我眉头紧锁，极其不情愿地跟着两个警官走上楼梯，在一扇门前停下。
黑红色的液体从门缝里流出，血腥味也扑面而来。这腥臭味也让我胃部开始反应，只得强忍。李警官又示意让我看看门。我正对着门，一惊。
“秦沐轩。”门上用刀刻着极大的字，通过字里行间，隐隐约约可可看见一个人的轮廓。
“需要你来打开。”郦警官提醒。
我浑身一抽，全身极冷。感觉如坠冰窟。觉然时，我颤抖的手却无法握住门把手。
阵阵寒意，有被电击的持续感。我努力做好深呼吸，心跳急速。
“不，不。我做不到。”我的大脑充斥着无穷的恐惧，仿佛门外便是地狱，便是自己的归宿。就像无数人无法面对死亡一样无法面对那扇门。灰色原来怕红——怕黑。
“稳住他。”郦警官的声音在耳边。
胡警官立刻扶住我。
“你也就那点小胆”。他还不忘嘲讽。
灰色感觉他看见了一切，又似乎什么都没有看见。
“看好了。”郦警官的声音回荡。
“吱呀。”随后伴随着老旧的木门，那可怕的若鬼哭狼嚎移动的声音。
“啊！”
我感觉到瞳孔无限放大。
四周的一切都消失不见，空空荡荡的虚空，只剩下那扇敞开，通往死亡的门。门内的房间吞噬着空间，充斥着无尽的黑暗，还有门后，在灰暗的光线下，有个人。它与我存在在这世界里，遥遥相对。
我全身一摊，恐惧的眼泪奔涌而出。然后全然不顾的放声尖叫。
那个人，坐在窗台，胸口被敞开，甚至肋骨也外翻。并且将断手塞进嘴里。宛如一只手臂从嘴里长出来。
“下一个，你”。
尸体后未干还在流着的血字。
那一刻，灰色觉得。他就是一具尸体，似乎已经死了……
“你醒醒！你醒醒！”
几个警员抱住我摇晃，我的听觉还响着似乎离我很遥远的另一个世界的声音，
“滋——”
安静的，空旷的，充满着死亡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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