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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姿从来都没有奢望过她这辈子能有机会拥有一件真正意义上的国宝。
这事要是让她身后的那个男人知道了，肯定比她更加兴奋。
背对着眼前这个看似猥琐的男子，杨姿深深地吸了口气，努力平复心中的激动。
杨姿缓缓转过身，不动声色地望着刘述元缓声问道：
“刘老板，什么时候能见到这个瓶子的另一半？”
刘述元老神在在地望着杨姿咧嘴一笑，手指搓动，笑眯眯地问道：
“这个瓶子，你能出价多少？”
杨姿微微一笑，很爽块地答道：
“刘老板想要多少，尽管开价。”
望着杨姿这张几乎挑不出缺陷的脸，刘述元禁不住连咽了两次口水，从口袋里摸出一包槟榔，从中拿出一口递向杨姿。
杨姿轻轻摇了摇头，“这东西我吃不习惯。刘老板您随意。”
刘述元又将手里捏着的槟榔递给谭老，谭老伸出双手摆了摆，表示不吃。
刘述元顺手将槟榔塞进嘴里，一边嚼着一边掏出香烟叼在嘴里用一次性打火机点燃，深深地抽了两口，从鼻孔里喷出两溜烟雾，缓缓说道：
“我记得前年在香港的拍卖行，有一件宋汝瓷天青釉笔洗，成交价为一点八亿。”
杨姿淡然一笑，点头说道：
“那个笔洗出自藏家，有整套合法藏品证明。如果刘老板能出具这个瓶子的全套合法手续，我可以帮你联系拍卖行。
不过，我记得刘老板跟我说过，这个瓶子是你河南那边的朋友委托你找买家，那……有没有合法的凭证呢？”
刘述元脸色一僵，槟榔在嘴里转了一圈，眼神游离闪躲离开杨姿的视线，落在面前的瓶盖上面，沉吟了一会儿，然后抬眼望着杨姿，正色说道：
“杨总，我是个实在人，什么手续凭证，我没有，但是，我的货，真不真是我的事，杨总如果看得上眼，我只收三千万！”
杨姿俯身将瓶盖用绒布包起来，轻轻推到刘述元面前，摇头说道：
“三千万，风险太大，刘老板还是另找买家吧！”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在杨姿俯身的时候，她微微敞开的衣领口内，两团雪白从黑色蕾丝边内衣呼之欲出，中间一道深不见底的沟，沟的高度，刚好与刘述元的视线平齐。
刘述元顿觉满眼春色无边，深吸了一口气，喃喃问道：
“你能出多少？”
望着刘述元满脸色迷迷的神态，杨姿“咯咯”娇声笑道：
“我最多出一千万。”
刘述元两眼忍不住又朝杨姿衣领之内的雪白瞄了一眼，涎皮赖脸地说道：
“一千万也太少吧，我不说别的，你只要一转手，最少可以赚两千万……”
杨姿像是突然发现刘述元在占她的便宜，把衣领往上拉了一下，嗔怪地瞪了他一眼，挺直纤纤柳腰，装出生气模样地嗔道：
“刘大老板啊，做我们这一行的，哪有你说的那么轻巧可以赚钱的。这样吧，老板如果真有诚心想卖，我再加点，一千二百万，不行的话你把东西拿走！”
刘述元讪笑着左顾右盼了一圈，犹豫了好一会儿，这才点头说道：
“杨总是女中豪杰，爽快人，也不在乎几个小数目，这样吧，一千六百六十六万，六六大顺！我也就图个吉利，再少，我也相信杨总也开不了口了。”
杨姿转头望向谭老。
谭老轻轻点了下头。
杨姿于是声音一下子软绵绵了许多：
“行吧，那就按照刘老板的意思，图个顺顺利利。刘老板，要不咱们先签一份意向协议？”
刘述元摇了摇头，“协议不过是一张纸而已，关键是我得拿到定金。只有真金白银拿到手我这心里才踏实。不然我另找别的买家。”
杨姿没有说话，眼珠子顾盼了一番，之后有意无意地丢给刘述元一个媚眼，扭腰走向楼梯，没一会儿她手里拿着两份空白协议以及五扎没开封的百元大钞从二楼下来。
“这是我们青柳轩的古董转让交易合同范本。刘老板可以先看看合同条款。”
杨姿先把空白合同放在刘述元面前，再把五万块现金搁在合同旁边，认真说道：
“为表诚意，我可以先预付刘老板五万作为定金和保证金。等刘老板拿着完整的瓶子过来，鉴定后确认不是赝品，到时候咱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刘述元拿起合同随便看了两眼，然后放下合同，又抬眼朝那五万元齐整整的钞票看了好一会，心想着，杨姿再好看，也不及这现钞看着舒坦啊！嘴里却打着反口：
“协议什么的，签不签无所谓。 www.uｕkａｎshu.cｏm杨大老板啊，你是店大欺主呢，我这个瓶子说好的价格是一千六百六十六万，我也不说百分之十，你十万块还是要先拿给我吧？”
杨姿顺势贴着刘述元身边坐下，娇声说道：
“刘大老板，您说收多少都不为过。不过，我最近也是手头紧，资金短缺。刘老板大人有大量。这也不是押金，只是我们完成整个交易的定金啊……”
刘述元抬起右手朝那个红绒布包伸过去，“资金短缺，那我们还谈什么……”
杨姿似乎早料到刘述元想说什么，看着刘述元瘦骨嶙峋的手快要触碰到红绒布包的时候，接话道：
“刘大老板，只要货是真的，您开的价目，我分文不少，您货到，我钱到！”
随着杨姿贴着刘述元身体的晃动，刘述元只感觉到鼻孔里满满都是杨姿身上魅惑的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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