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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锋当然听得出周牧夫是在为他好。
可让这小子教训，厉锋感觉就是不爽。
厉锋瞪了周牧夫一眼，稍显有点不耐烦地说道：
“知道了知道了，赶紧说正事，别扯远了。”
周牧夫给了厉锋一个儒子不可教也的眼神，叹然说道：
“刘巧怡在你那现在干得如何？”
“她干她的，我干我的，她又不属我管。不过她的业务能力确实让人佩服。诶！我现在是问你昆老师出的那道算术谜题，你扯刘巧怡干嘛？”
厉锋没好气地瞪了周牧夫一眼，“怎么着，跟我在一个支队工作你不放心啊？”
“刀子，这哪跟哪啊。”
周牧夫咧嘴笑道：“当初我在解开这道谜题上能一鸣惊人，其实是受到了刘巧怡的启发。”
厉锋很是不解地问道：
“刘巧怡的启发？这事我怎么没听你们提过？”
周牧夫避开这个问题没答，而是眼显神往之情地问道：
“还记得昆老师出题之后不久的一天晚上，我们去好吃一条街吃鱼火锅、冰淇淋吗？”
厉锋“嗯”了一声，没说话。
周牧夫似乎很怀念当年他们三个在一起的时光，呢喃般的缓缓说道：
“小花花这个外号，就是那天晚上咱们替巧怡取的，因为她太迷恋花了，什么花都喜欢得不得了。当时我们三个一起讨论那个谜题，刀子，你还记得花花是怎么分析的吗？”
看周牧夫明显一幅花痴像，厉锋懒得笑话他，赶紧趁机把话题引入正题：
“刘巧怡当时说，1+1-1，意思是两个人合伙，杀死了一个人。她的分析观点是，因为死者是在垂死挣扎的时候写的，可能知道自己没时间写出更多的字，于是就想到了用这个算术题来提供线索。
而且她认为，这其中一个人就是柳丁一，因为死者可能先想写一，后来怕来不及就干脆用算术题代替了。所以她认为，如果首先想提示柳丁一是凶手，那柳丁一就是主犯。”
周牧夫接着厉锋的话说道：
“你当时推翻了巧怡的分析。你的观点是，这四个人住在同一个房间，然后三个人外出，约好晚上一个时间点回来。
杀人凶手就是利用了时间上的这个空档，偷偷潜回来作案，何死者杀死，抢走了四万块钱。再出去把钱藏匿，然后在约定的时间返回宾馆，自以为做的神不知鬼不觉。
这样的作案方式，你认为两人合谋的可能性很小。因为合伙作案更容易暴露，而且合伙还存在另外一个风险，那就是杀死何新星之后，很可能还会再杀另一个。
凶手杀人的主要目的是为了财，在钱到手以后，肯定想独吞巨款，所以，合伙的那个人也会被杀。”
厉锋点了点头，很肯定地说道：
“嗯！当初我的确是这样认为的。你当时也作了一种推断，你认为死者肯定知道凶手还会返回宾馆。因为如果凶手杀了人抢了钱之后逃跑，那就直接暴露了。
所以凶手肯定会在作案后装无辜。死者肯定是在凶手逃离去藏钱之后才苏醒过来的。所以在留线索的时候，如果留得太直白，很可能会被凶手返回之后发现。
死者也不能确定，凶手会不会比别人早一步返回房间。如果凶手最先看到死者留下的印记，就会把这个印记销毁。”
周牧夫微笑着点了点头。
“你马上就否定了我的这个推断。你认为死者在临死前那么短的时间内，不可能有那么缜密的思维。冤死的人，首先想到的应该是求生。
如果知道自己根本不可能活下去了，就一定会考虑把杀人凶手的线索或者类似的秘密告诉别人，希望有人能替他报仇雪恨。”
厉锋记忆犹新地接话说道：
“你马上反驳了我的话，你认为，一个人临死的时候，其脑细胞活跃度会比正常人高出好几倍。因为这个留下线索的时间，是他用生命换来的，容不得他有慢慢思考的可能性。
你觉得这个案子的凶手只能是一个人。这点咱俩的观点当时一致。你提出，在涉案的四个人当中，除了死者，有两个姓王。这就是昆老师出题的关键所在。
姓柳的是案件中作陪衬的。而两个姓王的，才是为了模糊视角的。所以，你判断凶手一定是两个姓王的其中一个。”
回想起那晚刘巧怡看他分析断案时那种含情脉脉的眼神，周牧夫不由得兴致更浓了。
他眉飞色舞地说道：
“我认为，柳丁一的名字里有个一字，也就是数字1，这会误导很多人，将凶手锁定在柳丁一。其实，作为一个出题的高手，绝对不会那么轻易的让别人猜到答案。
昆老师出这个题时当时强调了三点。一是要仔细看题，二是这个题目其实很容易，三是要学会换位思考。我觉得这是昆老师很明显的一个提示。所以，我们要善于猜透老师出这个题时的想法。”
“嗯！”
厉锋点头表示认同：
“昆老师出的这个题并不是在乎这个算术题的答案，而是要考核我们的分析判断能力，知道我们的解题思路。不然，他直接要答案就可以了，犯不着要求我们每个人就这个谜题写近万字的论文。”
周牧夫洋洋得意地笑道：
“咱们三个当时在好吃一条街一边走一边讨论谜题，就在这时候，你看到拐角处有个修单车的店铺，门口竖了一块木板在路边当广告牌。
你小子指着木板上的字念：打胎，补气，还笑话说如今这女孩子打胎后还要补气。巧怡当时被你逗乐了，她说人家写的是打气、补胎。你念错了，人家是竖着写的，你却故意交叉斜着着念，就你思想不正经。”
厉锋若有所思地望着周牧夫，“本来就是，打和胎两个字是红色，补和气两个字是黑色，我当然按照颜色来念啊。难不成你就是因为刘巧怡这句话受到了启发？”
“没错！”
周牧夫得意地点头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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