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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钱万里，你来决定。”
“灭门？”
“收手？”
钱万里没有任何犹豫，当场便对清源道人俯身下拜，凄声道：“多谢前辈！灭门！我要飞鱼剑派灭门！”
“....欸。”
严晓闻言摇了摇头，其实他来承天府后详细了解过当地的情况，所以他很清楚飞鱼剑派是什么货色。如果把所有弟子全杀了，那或许会有被冤枉的。可如果杀一个放一个，那肯定有漏网之鱼。
“既然如此，那至少放过没有修为的人吧。”
“可以。”清源道人这次没有再反驳，随后便身形一闪，径直杀进了飞鱼剑派内，刹那间腥风血雨。
不到半刻钟，飞鱼剑派已经是血流漂杵。
而看着曾经的仇敌，本以为一生都报不了仇的飞鱼剑派满门诛绝，钱万里更是压抑不住情绪，放声大哭。
与此同时，清源道人则是走到了严晓的身边。
来之前，范俳特别交代过，让他要好好照顾严晓的情绪，所以清源道人觉得自己有必要开导一下他。
“你觉得很残忍？”
“....不。”
出乎清源道人意料的是，严晓摇了摇头：“我没有经历过钱万里的事情，也不是承天府的本地人，所以我或许没有资格评判这件事。只不过....这是我第一次杀这么多人，所以心情上有些不适。”
“可以理解。”
清源道人点了点头：“然而你要知道，承天府的情况已经是根深蒂固了，这些宗派都是乱象的源头。”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所以想要尽快终结承天府的乱象，就必须将这些宗派全部消灭，一个不留。”
“对此，大人....太白金星曾经说过，或许有人会认为这种屠宗灭门的做法是残忍邪恶的魔道之举。”
“我们将其称为高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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