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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锐眉头越陷越深，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消失？”
“是的”，议长先生表情同样凝重，“没有任何下床离开的迹象，他昨晚睡前脱下的衣物与鞋子依然摆放在床边，甚至连使用的被褥都没有掀开的痕迹……
如我之前所说，就好像他在睡梦中突然消失了一般。”
林锐陷入了沉思，片刻后重新开口，“在此之前，他是否有过反常的举动？”
议长先生语气低沉，双手用力的握紧，显露出内心的担忧，“佣人说，他看上去很困倦，因此简单收拾后，就安寝入睡。”
“困倦？”林锐追问，“那他出门的原因是什么呢？”
“据说是约会”，亚尔维斯语气淡然，以卡尔的身世与容貌，与女性约会并不是什么稀奇事，身为父亲，他似乎也早已习以为常。
约会，困倦……
困倦……
林锐突然想起近期在塞勒爆发的流感，其初期症状确实如感冒一般，会令人疲惫、困倦、全身无力，但之后就会出现畏光、躁狂等症状……
想到这里，林锐继续追问到：“他的精神状态还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么？”
亚尔维斯短暂思索后回答：“他似乎有些兴奋……”
“兴奋？”
“是的，但很抱歉我并不知道兴奋的原因……”
以卡尔面对女性从容的态度，普通的约会很难令他产生较大的心理波动，那么……
约会对象难道是海伦？
“我似乎知道他在兴奋什么了……
问题在于他回来后的困倦，如果他在外面留宿，这种困倦还能够理解。
但他回来了，却表现得异常的困倦，这并不符合正常成年男性的体能……”
况且以他对海伦的了解，当天大概率并没有发生什么，那么卡尔表现困倦的原因是什么？
又是什么导致了他的消失？
在睡梦中消失，令他想到了汤普森。
但汤普森消失的是意识，而非肉体……
难道不是精神体，而是现实的躯体，被带入了梦境？
他突然回想起绞索曾经在电话中提及的恐惧——‘你有没有体验过梦中仿佛在下坠的那种感觉’。
随后是书先生曾经提及的一个理论——‘恶魔与魔鬼都曾经生活在主物质位面，直到有一天，它们下坠了……’
以及，‘梦是虚数之海与现实的入口’。
下坠，这个词浮现于林锐脑海，像是一个挥之不去的阴影。
虽然尚未有直接证据，但身为猎魔人的直觉，令林锐对此猜测高度关注。
亚尔维斯也注意到林锐表情的不自然，关切的问道：“您似乎对于他的疲惫特别在意？”
林锐回过神来，看向眼前正担心孩子安危的父亲，安慰性的解释道：“猎魔人总是格外关注细节。
不用太担心，无论是谁绑架了卡尔，我都一定会找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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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亚尔维斯宅邸后，林锐片刻未曾停歇地来到了市政厅。
海伦的办公室大门紧闭，林锐通过前台的报备，轻车熟路的来到了菲莉丝面前。
菲莉丝对于他的突然到来显得有些困惑，“猎魔人先生，有什么事么？您看上去很着急的样子。”
林锐开门见山的直接说道：“我有些急事需要与海伦女士见面……”
“海伦？”菲莉丝眼中闪过一丝歉意，“抱歉，海伦今天并没有来市政厅。
这也是那孩子这么多年以来第一次迟到，但最近业务繁忙，工作压力不小，所以也能够理解。”
林锐注意到她办公桌上的文件比平时更多，几乎是上次来时的两倍，这是海伦旷工最直观的表现……
林锐眉头越陷越深，“但我听说海伦女士昨天离开办公室的时间，比平时要稍微早一些，您是否知道其原因……”
菲莉丝脸色稍显尴尬，但依然回答了这个问题，“昨天她曾经问过我一个问题，让我有些意外。”
“意外？什么问题？”
“她说，与男士一同观影时，有什么需要注意的事项……”
林锐嘴巴微张，回想起那天晚上自己给予卡尔的建议——作为约会的场所，电影院是个不错的选择。
看来卡尔的恋情确实有所进展，甚至比林锐预料得更快一些。
虽然不是当事人，但他能够想象到，为此卡尔一定付出了巨大的努力与诚心，或许只在一个瞬间，海伦的心弦就被拨动了。
爱情，就是这么奇妙。
菲莉丝对此似乎也有些欣慰，并且话题已经说到这里，也就没有继续掩饰，“所以作为她的同事与朋友，我并不想在这个时候打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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