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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老师，我看到你还在上网课，你们当老师的不容易，要一直学习。”
表姐没有说什么，陪着葡萄玩，只是含糊地说道，“嗯，对，要学习”。
“我刚才随便看了一眼，你还学习申论论述？你是教语文的，怎么还学申论？申论是什么？”
表姐跟她解释什么是申论，申论涉及到哪些内容，葡萄妈妈听的时候，时不时询问，称赞不断，“你已经是老师了，考上了教师编制，还要考这些？”
“我没有考上编制，”表姐说话声音很低，端木春晓觉得问这样的问题，对表姐来说很残忍。
“我只是通过了学校的考核，不是正式老师，我现在还在考编。”
葡萄妈妈的脸色冷下来了，完全没有了先前的欣赏，“那，那你就是那什么，代课老师？”
表姐点点头。
“哦。”
室内的空气也在此时冷却下来了，一旁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的葡萄，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木偶，是山庄这边自制的衍生品。
“邹老师，你看？”
表姐走过去，向她解释，木偶的来历。葡萄妈妈一直看着她，端木春晓也看过去，还时不时看看表姐。
很显然，葡萄妈妈现在才意识到表姐不是正式老师，心情变得很复杂。表姐现在也变得很尴尬了。
既然如此，一直这样僵持下去，没什么意思，也没必要让表姐占用自己的学习时间来照顾葡萄。端木春晓下达了逐客令。
“葡萄妈妈，我有工作要处理，表姐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葡萄妈妈还没从表姐不是正式老师的事情中缓过来，又被端木春晓催促她们离开震惊到了。
“我等会儿有个视频会议，你们在这里，我怕我一直开会，会吵到你们。”
如果在桥州，面对这样的事情，不用端木春晓说，人会自动离开，也不用临时编故事找理由，赶人走。
“对，你表姐还要备考。”
“嗯。”
她起身，端木春晓也随后起身，她却没有立即走开，而是继续追问端木春晓，“你表姐，比你大几岁？”
端木春晓没有直接回答，“啊”，葡萄妈妈问，“她应该考了好多年了吧，怎么就没有考上呢？”
这话说的太难听了，端木春晓也不打算让着她，“我们工作那么多年， www.uukansｈu.com也不是所有人都登上福布斯”。她见葡萄妈妈愣住了，继续说道，“哦，福布斯就是统计谁最有钱，也会统计国内的有钱人，我们家没有上榜过，你们家呢？”
葡萄妈妈听出来端木春晓在讽刺她。
“我们省内已经有好几年没有上榜了，以前上榜的搬到桥州去了。”端木春晓本不想嘴欠说这句话，但是吧，说了又能怎样呢。
反正梁子已经结下了，虱子多了不咬人，她就是不说这胡话，葡萄妈妈对她的评价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表姐把葡萄抱过来了，眼神示意端木春晓不要再说了。
葡萄妈妈拉着葡萄往外走，葡萄不愿意走。表姐走上前去，好好跟她讲话，只听见葡萄妈妈说，“邹老师要上课，你耽误她上课，她考不上你能负责吗？”
这话，端木春晓听不下去了，走上前去，准备跟葡萄妈妈较量一番，表姐拉住了她。
葡萄大声哭起来，葡萄妈妈不顾，抱着葡萄出门了。
“我去关门。”听到这话，表姐才松开端木春晓的胳膊。
等端木春晓关上门后，发现表姐不再房间了，她赶紧打开书房，只见表姐正看视频，做笔记，心放下来了。原本好好的，一切都被葡萄妈妈搞乱了。
端木春晓蹑手蹑脚走出来，关上书房门。
哪有这样的人，代课老师就不是老师了吗？哪怕是不满，也不应该当着当事人的面说一些非常刻薄的话。越想越生气，端木春晓起身，把奶茶全部都扔到垃圾桶里，拿起手机，删掉葡萄妈妈的联系方式，退出群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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