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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已有好多村民围在那里，纷纷叹息。
高有德分开人群，蹲下去探了探红霞的鼻息，说：“已经没气了！”
吴凤莲一听这话，仰头就倒。张玉华连忙扶住。
大家正商量要扎个担架把马红霞抬回去，马老婆子颤颤巍巍走了来，一屁股坐在地上号哭：“短命鬼儿哟，我说不让你来挖，你不听，偏要来，这下好了吧，命都除脱了！打嫩巅的，你吃我的喝我的，养你到这么大，还没报恩呢，你就走了！”
张玉华哭得哽咽难言，一面呼喊吴凤莲。
高有德让端阳回去用竹子做了一个简易担架，两人把马红霞抬了回来。
马老婆子跟在后面说：“她死在外面，不能进屋，就停在地坝边！”
张玉华流着泪说：“那也该停在街楞口！那地坝没遮没挡，她虽然死了，也会怕冷！万一落雨，岂不淋湿了？”
吴凤姐此时已经苏醒过来，听了张玉华的话，哭得又晕过去了！
众人七手八脚把她扶回屋里床上。有人对马老婆子说：“还不给你孙女准备寿衣！”
马老婆子说：“一个妹姐，死了就算了！弄这些做什么？她倒好，死在我前头，还要我来伺候！我准备死了穿的衣服，倒便宜了她！”一边找衣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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