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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茂哥，你干嘛用这种眼神看我？”关山伸出的筷子被李茂夹住。
“你小子早就知道？”
关山把他的胳膊拿开，漫不经心地拈起卤拼，悠悠说道，“养育之恩，这养在前，恩情自然更重些，老俩口从小到大对我是这个!”关山放下筷子，竖了个大拇指。
李茂静静听着。
“刚开始我也想不通，后来也能理解他们的一片苦心，老齐的秉性除了赵奶奶一生还给谁低过头？却因为我毕业后的工作去向，第一次拉下脸面，做了回自己曾经最痛恨的角色…”
“那你到刑侦的事，不怕齐老他们伤心？”可能是意识到什么，李茂话题一转，“哥单纯就是好奇，而且我也听说鉴于你工作出色，上头有意调你去省厅，这样的机会在咱这一行里可不多…“
“老实说，我上刑侦学院那会喜欢过一个女孩，她说她喜欢英雄…”关山苦笑一声，“你说户籍警再厉害能成为一个人心目中的英雄？”
李茂突然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他一只手搭在关山肩膀，八卦道，“这故事可有点料啊，你先不要说话，让我好好捋捋。”
关山无奈地摇头。
“你上学期间，喜欢一个女孩…”李茂手指着关山，一副我懂了的表情，“那女孩现在是不是在刑侦队？而且你们还是同学，咱大队里的女警当中…”他适时停住，话锋一转，“这家宵夜不错，想吃什么随便点，今晚我请客…”
“茂哥，我非常好奇，嫂子难道真的一个月只给你五百块零花钱？”关山佯装不满地抗议，“哪次你请我，买单的最后不是我？”
李茂老脸一红，“这是谁瞎说的，哪有这事？”说罢摸出钱包，拍在桌上，“一会告诉我，是听谁在背后乱讲的！”
“老板，拿菜单，我要加菜！”
随着时间的流逝，两人似乎都有丝丝醉意。
“老弟，我跟你讲，干刑侦队那就得到一线，不然你天天坐在办公室，围着领导转，那和原来的岗位有什么区别？“李茂转过半个身子，拍拍关山的肩膀，”要不我去向高大队要人？你到我们组来！“
关山似乎反应也慢了一截，半天才回应道，“我到刑侦可不是要去一线，这内勤就是专门给你们搞好后勤工作，你放心，我没有半点怨言，而且我保证会像在原来的岗位那样兢兢业业…“
“老弟，我跟你讲，到了刑侦队那就得到一线，不然你天天坐在办公室，围着领导转，那和原来的岗位有什么区别？“李茂转过半个身子，拍拍关山的肩膀，“要不我去向高大队要人？你到我们组来！”
关山似乎反应也慢了一截，半天才回应道，“我到刑侦可不是要去一线，这内勤就是专门给你们搞好后勤工作，你放心，我没有半点怨言，而且我保证会像在原来的岗位那样兢兢业业…“
李茂家离得近些，两人同乘一辆的士回家。
司机时不时通过后视镜往后排两人身上瞄几眼，估计心里也没当他俩是什么好人。
李茂提前在距离小区还有几百米的路边下车，见关山仍在自言自语，李茂掏了半天，才摸出一张百元纸币递给司机，“车费…给你！不够下次补上…”
司机见状，急忙双手接过，看向两人的目光也少了一些警惕。
“听着…这是我弟弟，你得安全给我送到家…”李茂又迷瞪着对着司机嚷，直到司机做出保证才松开车门把手…
李茂下车后站在原地看着渐渐模糊的尾灯，缓缓摸出烟火，点上一根，开始认真地思考着什么…
今晚两人的小酌，是他一手导演的。
在李茂看来，自己曾经老领导的“孙子”已经变得十分陌生，确切来说，他在怀疑关山。
通过他的观察，关山对夜宵食物的反应不明显，可见平时十分自律。
想起那天深夜在车里大口吃炒粉的关山，认定他一定是在掩饰什么。
“无论你是谁，有怎样的背景，只要触犯了律法，就应该接受它的制裁。“李茂将手中的烟火丢在地上，然后狠狠碾灭，拖着长长的背影朝家的方向走去…
“哎哟，我的妈哎，你你你…”司机不经意回头，发现关山坐得笔直，吓得够呛。
嘴里不停抱怨，“小伙子，你这演技估计拍电影奥司卡都得好几个了，不就几十块车费嘛，至于装醉嘛，吓人一跳…“
关山好似没听见，他一直在灵魂反问，“如果真的是他？自己要怎么做？”
没错，他同样也在怀疑李茂。
从李茂下车，关山就透过反光镜一直观察着李茂，直到完全看不清楚…
他甚至怀疑李茂根本就是在装醉！
关山当然记得，他在徐盛元的卧室内看到了什么，可当他们和后来赶到的勘探组的人再没也没有看到什么标记。
他明白，假如自己看到的是真的，那肯定是有人动了手脚，而这其中最大的可能就是去了两次现场的人，一个是他自己，另一人就是李茂！
他的怀疑不无道理，就在徐盛元跌落前半小时前。
“关山，看你犯困，哥安排个活儿给你，离这步行7分钟的地方是夜市， wｗw.ｕukanshu.coｍ你去买两份宵夜过来…”
等关山气喘嘘嘘提着两份夜宵钻进车内，正奇怪他去哪的时候，李茂拉开车门坐了进来，“你怎么去了这么久，我刚方便了一下。”
关山记得很清楚，那晚李茂根本没有吃他带回来的夜宵，是不饿还是故意将自己支开？
“哎，哎…小伙子，该下车了。”的士司机回头，手里举着几张纸币，“车费一共84.5，这是找零。”
关山突然意识到一个被自己疏忽的问题，让自己买夜宵耽搁20分钟的事情，到底是巧合还是人为安排…
“去凤栖路。”关山手里举着纸币。
“小兄弟，您就下车回家吧，我也要收班了！”司机朝着还亮着灯的小区门岗瞄了两眼，“这是城北，风栖路在城南…”
等他看清关山手中的工作证时，马上态度180度大转弯，“得嘞，您坐好，咱这就出发！”
知道关山的身份后，司机变得健谈起来，“小兄弟，一个城市当中，这最忙的两种人就是你们和我们，嘿嘿，遇上也是缘分…”
司机坚持不收费，“车是自己的，收多收少我说了算！”
“行了大叔，早点收班歇着吧！”看了一眼马路对面还闪烁着灯光的盘古大厦，关山付了车费，沿着凤栖路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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