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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好争执的，”人质像是焕发生机一样，“我一定要和你一起。”
关山最后把伪装服和手套扔进刚挖好的坑里的。他看了一眼人质。
她正穿着他的一件毛衣，双手交叉靠在车前面的车门上看着他。
他走回来拿走了剩下的三个装满燃料油的水壶，把里面的东西倒在那几件衣服上，呛人的气味直冲他的鼻腔。
他也把何亦舒杀死树林里的那个人的那支利箭扔下去，同时把使用过的短距离步枪、中距离步枪和双管猎枪也扔进去，只留下那只长距离步枪，因为这支枪没用过。
关山用一只尖嘴钳在水壶上戳了几个指头大小的孔洞，防止燃烧时有烟留在里面，这样也不会引起爆炸。
最后他又往那堆东西上倒了一些汽油。最后将打火机火苗调到最大，将它扔到那堆东西上去了。UU看书 wwｗ.ｕukanshu.com
汽油和燃料油一下子烧了起来，吞没了那些衣服和武器，柱子似的火焰和烟雾腾空而起，直冲渐渐明亮起来的天空。
关山走到人质身边，用胳膊拥住她，看着那熊熊的火焰。
“那个希腊神话故事是怎么说的来着？一只鸟从灰烬里出来的那个？”人质问，“凤凰？”
“讲的是再生。”关山说。
“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如果你们警察...站到对立面，一定会增加侦破难度，不是吗？”
“我也这么想过。”
“但是不是真的？”人质问，“100%吗？”
“如果我们认为它是，它就是。”
他们身后，太阳渐渐爬上山头。
“你是怎么承受过来的？”人质问。“昨天夜里。我们不得不做的那些事。”
“那就是我先前试着解释过的，为了活下去，我学会了克制任何不实际的感情。”
“我就做不到。”人质抖了一下。
“我不得不杀了试图袭击我的人的时候…虽然他的确该杀…但那之后我连续呕吐了三天。”
“你做了你不得不做的事。我们也做了我们不得不做的事。
即使在现在，我的感觉仍然挺糟，不能适应眼前这一切，适应我们在这儿。
“不要让我一个人呆在这里，我真的害怕，好吗？”人质啜泣道。
不远处，关山耳边传过来警笛的声响，或许是职业习惯使然，他警觉地四下张望。
他也注意到前方的警察示意他们的车往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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