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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世界上，一个人最多与5人缔结契约。
契约一旦缔结就无法解除，会持续到双方都死去，所以越是有权势的人对契约对象越慎重。
如安德鲁·施密德这样几乎屹立在世界之巅的存在，甚至没人知道他到底还剩几个契约名额。
所以西奥看到“契约上限+1”时相当震惊。
游戏里可没这种好事，主仆契约一共就5个，还被乔尔占了一个。
“这就是隐藏模式的优待吗……可是给个契约上限是什么意思？我真不是奴隶主啊喂！”
……
午夜时分，他们抵达了此次的目的地，名为“毒牙地窟”的蛇嗣营地。
西尔维亚的影响力遍布整个神弃之地，即使是本地生物也要礼让三分。
出示身份证明后，内森降低了火焰的亮度，一行人在守卫的带领下踏入略显燥热的地窟，随处可见被切割成拳头大小的方晶镶嵌在小型供暖装置里。
土著都进化出了抵御污染的抗性，甚至能以秽稗为食，也就不需要隔绝污染的结界，但这群冷血动物却面临一个巨大的挑战：温差。
神弃之地的昼夜温差极大，即使在炎季，又是相对恒温的地下，昼夜温差对蛇嗣而言也是不小的考验。
不同亚种的蛇嗣之间发动夜袭是常有的事，所以能够在夜间维持温度、保持战斗力就成了刚需。
“嘶嘶…到了，这是我们的首领，扎卡瓦嘶…”
眼前的大厅颇为宽敞，天花板上镶嵌着八块巨大的发光水晶，照亮了高约三米的巨大蛇骨。
它的嘴完全张开，两颗巨大的森白尖牙上缠绕着肠子似的干瘪饰物。
首领坐在蛇嘴正中的王座上，他手里把玩着一只鳞片光滑的小蛇，一双森冷的蛇瞳看向众人，尤其是内森。
他认为这个最强大的家伙是这群人的头目。
巧了，西奥也是这么想的。
来时他便打过招呼，让内森代替自己和对方交涉。
后者上前道：“你好，扎卡瓦斯阁下。”
扎卡瓦不悦地吐着信子：“嘶…是扎卡瓦。”
“……好的，扎卡瓦阁下。”
“嘶嘶…来自西边的人类奴隶主，来求购奴隶吗？”
扎卡瓦以土著惯有的简洁高效略去客套、直奔主题。
内森则是表情略微古怪，对方的话语居然和西奥预设的一模一样。
他心里惊奇，脸上则不动声色道：“是的，我们为奴隶而来，但并非购买。”
“嘶…哈哈…哈。”
扎卡瓦摩挲着手里的小蛇，发出嘶哑的嘲笑，四周顿时窸窸窣窣地出现一道又一道身影，嘶嘶吐着信子，将大厅围了个水泄不通。
“嘶…不是购买，那就只能是劫掠了吧？”
“不，扎卡瓦阁下，我们来此谋求双赢的交易，为的是解决贵营地的燃眉之急。”
内森说这番话时神态自若，丝毫不慌。
他的脑海中回忆起西奥所说……
“一个月前绮丽乡扎营的时候，毒牙地窟便已获知消息。彼时他们刚俘虏了一批蜥蜴人，想做待价而沽的事，但高估了自身的补给，以及……我们的施工速度，现在已经养不起这么多俘虏了。”
“原本即使我们不来，他们也能将俘虏杀了了事，但这群蜥蜴人里诞生了一位‘先知’，做出了‘鲜血孕育灾祸’的预言，迷信的蛇嗣对此深信不疑，如今进退两难。”
“所以我们的目标就很明确：得到这群蜥蜴人。什么？钱？要什么钱，咱这是替他分忧，他还得谢谢咱呢！”
虽然彼时半信半疑，也不明白他为什么认为绮丽乡就能养的起这群蜥蜴人。
但随着扎卡瓦刚才主动提起奴隶交易，内森心里便有数了。
这位蛇嗣领主的确渴望清库存，他急了。
西奥少爷真的长大了……内森不由得感慨。
“我们知道贵部族俘获了一批蜥蜴人，绮丽乡愿意接纳他们，价钱好商量…当然，这笔钱不是我们出。”
内森刚说完，扎卡瓦便从王座上站了起来。
他颈部两侧的皮褶因为愤怒而膨大，细密的鳞片上浮现两个诡异的墨绿色瞳纹。
“嘶…人类，你是在挑衅伟大的蛇嗣？”
他背后的蛇骨眼眶中也泛起幽幽绿光，光芒投射在他身上，让两个瞳纹愈发诡异，仅是看着就让人气血上涌、头脑发昏。
大厅内也随之响起一连串武器出鞘的声音，低沉的嘶响连成一片。
内森毫不畏惧，反而上前一步。
他就像一把出窍的利刃，硬生生撞开了对方的威压。
“我们带着诚意而来，预言当前，这种无聊的试探有意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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