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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爵忙开口挽留道:“先生是否还有要务需他往处置?”

莫里斯疑惑的看着面前神情和蔼的长者回到:“并无其他要紧事,未知大人有何示下?”

“我与先生虽只区区数面之缘,每次相见皆有死生契阔之感,若不嫌叨扰可否请先生留下共进晚餐,敝人尚有些关于聚宝国的问题欲向先生请教。”

“呵,既是大人盛情相邀在下却之不恭。”莫里斯含笑应承着与首相互挽臂膊前往餐厅,路上首相吩咐仆人将莫里斯的驭手唤入府内置酒招待。

首相府的晚餐简单.朴实,餐桌上摆着三菜一汤,分别是清炒甘蓝.肉丝笋片.炒土豆丝和枸杞炖鸡汤配以红葡萄酒。首相指着饭菜自谦道:“先生吃惯了珍馐佳肴吃起我这粗茶淡饭可莫嫌无以下箸。”主人招呼客人入座接着说道:“自拙荆辞世我对饮食便不甚讲究,寻常俱为一荤一素一汤,招待不周之处还望先生海涵!”

“首相勤俭正直令人钦佩,能受到一位品行高尚人士的款待我只会感觉荣幸,岂有嫌弃之理?”两人客套着举杯对酌,席间聊了各自在聚宝国和殖民地的许多见闻。彼此交流了对广阔世界的了解和当下复杂趋势的判断,一场简单的晚餐吃出了别样风味。

饭毕,首相领着莫里斯来到书房,向他介绍满满三个橱柜的各国藏书:“这儿有许多聚宝国学术大师的著作。”他打开胡桃木边框的玻璃橱窗随手抽出一本四百多年前聚宝国法学教授勒布尔著述的《法律与社会》递给莫里斯说道:“我很好奇是什么原因促使一个国家走上完全有悖于世界主流的发展道路,同时令他强大到足以跨越重重大海发现全新的世界并据之为私有农场。

二十年前先王在位期间,我有幸做为使团成员出访聚宝国,参观了贵国引以为傲的力量源泉---那些创造出无数科技成果的大学与企业研发中心。说来你可能不信,到访那个国家许多地方给我印象最深刻的只是一句广为流传的名言---这本书的作者提出的被所有聚宝国重要学术机构镌刻在楼宇高墙上的警句‘每一个人的自由加上每一个人的权利,最终会转化成为国家整体的自由和权利!’”首相拍着厚重的书本硬纸扉页语重心长说道。

“聚宝国人珍视自由权利遐迩闻名,这是形成他们人格不可或缺的一部分。”莫里斯喝着仆人端来的茶水应和道。

“在十方国人的意识里这是无法想象的,我们具备了一定的包容性,可以允许不得志者离经叛道,可若个人的离经叛道具有足以导致舆情共鸣的煽惑性,那么等待此人的只有万劫不复的惩罚---是的,能够引发共鸣的只有王廷倡导的思想认知,这是为全体国民所认可并全力维护的。此观念由来已久并且根深蒂固,形成此观念的原因是我们这块大陆并不缺乏生存物产,假如按照自然规律去生活我们可以生生不息直至千秋万代---自然规律...”他盯着莫里斯加重了语气。“王廷建立的基石---自然规律!民众生存的基础---自然规律!王廷和民众彼此依存---这也是自然规律,王廷维护民众照着自然规律生存,民众维护王廷照着自然规律统治。一百年前这是除了聚宝国之外几乎所有国家的存在形态。

哪怕聚宝国在五百年前也是循着自然规律而存在的。直至四百多年前打破规律的时代端倪初露,聚宝国先哲们率先挣脱了自然规律在时间长河中锈蚀不堪的精神锁链,并依据个人成功经验以著书立说的方式引导普罗大众投身到这场奇异且伟大的抗争中。自那以后聚宝国人就走上了一条与任何传统经验相抵触的道路,开始质疑一切,只接受对自身有益的观点也只做对自身有益的事。这种生存状态相当危险,放任此行为蔓延最终导致了一百多年后贵族们主导的篡权叛乱,成功葬送了聚宝国同样延续了几千年的王政历史。

王权和自由不可兼得既王权和祖国的强大不可兼得!这是一个让忠诚的十方国人感到绝望的结论,特别是当你身为一名王室成员时,那种无边的抑郁真叫人恨不得一把火烧了这些所谓的蛮夷伪学,只当自己从未接触过此类认知才好。然而闭目塞听固守陈规的恶果也是显而易见的---强大的国家有一天成了我们的敌人,在两种政体主导下的全面对抗中我方毫无优势。我们终于还是从主动规避思想上的绝望走到了被迫面对绝望出现在现实中的那一天...”说着沧桑的长者不住摇头叹息道。

“大人不必过于忧虑,事情并未进展到不可挽回的地步,终究两国还未正式开战。”莫里斯宽慰道。

“不退还金地岛战争就不可避免,王兄似乎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对此我已无能为力,如果说还有人能为注定降临的不幸做点什么的话,那个人一定就是先生了。”首相以深邃的眼神注视着莫里斯,满含深意说道。

“我?大人太抬举我了。敝人不过一介远离国家权利中枢的卑微商贩,我能做些什么呢?”莫里斯不解道。

“先生毋须过谦,您不但一点都不卑微还一直与世界各区域权力中枢保持着稳定的联系。”首相神秘笑道:“实不相瞒,打先生在我国开办第十家济贫院始,敝人即对阁下异于常人的善举产生了浓厚兴趣,特地派人调查了先生的来历。说来惭愧,凭我是一国首相可调动全国资源为己所用仍无法突破先生以金钱构筑的坚固防线,至今没查出先生的商业脉络渗透进我国的具体时间。从间谍机构回复的报告中我就已经感觉到了先生滴水不漏的处事能力,这可是针对一个国家而言。假如不是对您展开深入探查,谁能想到先生这么个儒雅谦和的富绅竟有此通天彻地的本领?”首相面带微笑质询道。

莫里斯正要开言辩解当即被他制止了:“听我说完再解释不迟,除了国内我也派人前往传闻中先生的故乡楔形大陆的巴琉楔米半岛察访过,那儿的人都受过您莫大的恩惠,对阁下自然交口称赞,我们的手下收集到的只有关于您隐秘人生神乎其乎的各种夸张描述。的确,底层贫民总是最容易让人笼络收买,特别在先生这位财大气粗的人面前更不是什么难事。

我最关心的您发家致富的始末也被人有意以传说般的神秘色彩给掩盖了,想从与您商业帝国有关联的合作伙伴入手同样找不出合理的解释。终于相信只要您有意隐瞒,那么您有足够的能力使所有真相掩藏于黑暗之后。更令人震惊的是我派往聚宝国执行任务的间谍哪怕无法完成任务多数也能全身而退,只有派去调查您背景的那些人不是神秘失踪就是被当地官员以各种荒唐的理由逮捕审讯,我想这当中定有许多极具影响力的人物在暗地里操控着一切。

我对先生推心置腹开诚布公,只想让您明白敝人知道阁下有这世上某些非常人所及的能力。从先生到访十方国所行的种种善行判断您并非带着敌意而来,我知道聚宝国是一个政商联盟的国度,故而特此请求先生为两国和平的伟大目标说服您在聚宝国政界高层的朋友尽量避免以战争的方式处理白沫省纠纷。终究和平对于重商主义的聚宝国最为有利。”首相语重心长道。

“哈哈,大人对我的关注真令在下惶恐不已,想不到敝人还值得大人投入国家力量加以防范。可诚如您所了解的我也仅是一名商人而已,纵然我有足够自由支配的财富保全自身不受一国之力滋扰那也仅仅局限于我的个人事务,倘使提升至国家层面我想我个人的意志就不值一提了。没有哪位高官会为了哪个人去决定祖国的命运也没人可以这么干,在文明世界里可没有这类体系漏洞!再说回两国纠纷,决定这场国际冲突的重点不在于某个人而是屹立于金阙国和十方国之间那个可以撬动整个东方世界的岛屿。假如贵国愿意主动归还抢占的海外领地,我倒很乐意做这个说客说服聚宝国高层放弃声索十方国占领金地岛之后给聚宝国造成的损失。否则,出于人身安全考虑一旦回到聚宝国我最好对今晚大人向我提出的请求闭口不提。”莫里斯直言不讳道。

“要王兄归还金地岛不管出于王室尊严还是他个人的虚荣心考虑都是不可能的...这么说战争的确无可避免---天哪!您会运用您无边的能力帮助我们度过这场千年不遇的浩劫吗?”首相心情沉重道。

“我只能向您保证若有需要愿尽力在各大国间调停斡旋!”莫里斯无奈道。

“天哪!令人绝望的战争阴云已经笼罩在了我们头顶为什么他会视而不见?”首相哀叹道,“倏”地起身背对莫里斯嘀咕着:“他膨胀的野心已经到了失控的程度,不止于金地岛还有贵族会议的权利,他被野心和欲望彻底蒙蔽了双眼...大祸临头却浑然不觉,仍深陷蒂利尔给他编织的弥天大谎里做着千古圣主的美梦。这并不全是蒂利尔那小人的错,因为即使除掉蒂利尔他也不会改变对金地岛的态度,他积极的扩军备战将金地岛获取的财富用在了采购军需上,更打算将税率提高百分之三百。如今十方国全国上下像一根扯紧的弓弦箭却不知何时能脱手,可怕的是敌人强大到就像刀枪不入的神明,对它的任何攻击最终只能换来更残酷的报复...嗨...!”首相痛心疾首叹息着。

“大人无须焦躁,相信事到临头总会有办法的,或许聚宝国在海军舰队武力夺回金地岛后就不再发动对十方国本土的登陆战争也未可知哩!”莫里斯看着眼前淳朴正直的长者若有所思道。

“不可能的...”首相坐回位子上沮丧地说:“倘聚宝国的目的仅为单纯的夺回金地岛何须大费周章构建辽阔的海上封锁线?他们这一回显然将目光盯上了落后的十方国...”他声音因为极度抑郁逐渐微弱。

“既然如此想要保全十方国免于战火蹂躏或许只剩最后的可能了...”莫里斯迅速瞟了首相一眼试探道。

“什么,阁下还有什么办法可以避免这注定会失败的战争吗?快快说来一听?”

“有是有,料想大人定然不会答应,故迟迟未予明言,”说罢他斜倾上半身招手示意首相附耳近前,首相狐疑地看着他,依言倾身向他靠近。

莫里斯将双唇凑至首相耳边一阵窃语,说罢缓缓回身端坐。只见首相圆睁双眼怔怔地看着他,愣了许久惊惶道:“使不得,使不得,此犯上作乱之行断不可为,先生唬杀我也。”

“既然大人无意取而代之,这场战争定是不可避免。也罢,我便答应大人,假若他日不幸开战但凡国王接受退还金地岛换取宝贵和平的建议,即使明知聚宝国不可能轻易罢兵,我定也甘当十方国说客竭尽所能在聚宝国政坛为两国长久和平奔走调停。”言毕,莫里斯起身揖首相辞。

首相亦拜揖道:“有劳先生了。”礼毕,二人携手畅叙同行至门外马车旁又依依话别许久,莫里斯方在首相目送下登车归返。

回到府邸时近午夜,门房见了莫里斯禀道:“先生,内务大臣登门拜晤,小人以先生外出为由推却,奈何大人执意留府专候,我等只得将大人迎于客厅奉茶,见在已候多有三四个小时哩。”

“嗯。”莫里斯对门房应了一声,悠闲地掸弄礼服上的灰尘,又环顾周身摆弄了好一会儿,觉得干净了方取下夹在腋窝里的黑色珊瑚手杖昂首挺胸趋步望内堂走去。

“卜得奈大人夤夜来访有失迎迓,恕罪,恕罪。”见了面莫里斯欠身对一脸严肃端坐堂上的中年男子微笑道。

“先生客气了,您是个大忙人终日操劳于庞杂的生意和繁冗的善行,此外还得抽空到王宫与相府攀附关系。在这个国家里能和首相促膝长谈至深夜的除了王室成员很难想象还有谁能有此礼遇。也就不难理解堂堂内务大臣何以在尊府会备受冷遇了。”内务大臣卜得奈阴阳怪气说道。

“大人说笑了,敝人一介掮贩,营商为本职行善是兴趣,说到攀附王室逢迎权贵端的言过其实了,入宫谒君乃奉命而为何来攀附一说?造访首相官邸也仅为处理商业困局,做为一名守法商人为个人利益行事应是无可指摘的吧!”看着面前神情冷峻年愈不惑的男人莫里斯不卑不亢道。

“哼,好一句无可指摘!”卜得奈把脸一扬,冷笑道:“那么,大量走私违禁品也无可指摘吗?”他从上衣口袋里取出一张海关缉私处签发的查扣令置于几案上,厉言道:“自己看看吧。”

面对眼前抖擞官威的内务大臣,莫里斯泰然近前拿起案上的文书悠悠念到:“经十方国海务署例行巡查,发现治下顽石企业所属磐石港内一仓库存有大量未取得合法手续的咖啡豆原料四千袋合计一百吨,经巡查人员对现场管理者盘诘证实所有货品具为非法入境品。我署依据十方国宪法有关条例有权对起获之非法物品进行清点扣押并拘审相关作业人员...”他顿了顿斜乜了卜得奈一眼,接着念道:“十方国海务署XX年X月X日签发---呦,还盖着海务署的印戳哩!看来是如假包换的官方文件了。”他将文书翻来覆去摆弄着低声讥讽道。

“怎么样,还有什么要说的吗?”卜得奈傲慢问道。

“当然,请问大人内务部何日接管的海务署?按照正常的法律程序,纵然磐石港有走私嫌疑,难道不是由海务署将相关材料提交检察院经检察院核实案件信息才能对案件采取进一步处理措施吗?敝人要是没记错,贵国只有检察院才有权对公民人身财产做出处理决定吧?纵然要对我司提出法律诉讼也是检察院与法院的职责,跟内务部何干?又何烦大人前来兴师问罪?假如大人是想凭着一纸文书来舍下作威作福戏耍敝人,您的目的已然达到,现在可以请回了。”莫里斯凛然道。

“哈哈...先生误会了,”卜得奈忽然大笑道:“在下不过偶然接触这份公文,获知此案与先生利害相关,忙连夜取来交予先生,您不晓得将署衙公文私挟出廨在下担着多大的风险哩,方才在下亦是出于爱国与惜才之意不忍见先生大好人生沦陷入犯罪的深渊以致言语冲撞,冒犯之处还乞见谅。您知道,目前我们的祖国不但外部强敌围困,国内也隐藏着敌人众多的奸细,敝人做为负责国内安全事务的内务大臣对此不得不小心防范,但有些风吹草动难免反应过度。先生是举世闻名的大富豪,得知阁下牵扯了罪案敝人震惊之余深感迷惑,以先生的名望地位断不至行苟且枉法之事,是以特挟证物登门拜会。今觌面相晤更坚信先生一身浩然正气绝非是那趁祖国危难发不义之财的奸商,想来此中必有隐情!”说话间配合着传神地表情,卜得奈时而忧容满面时而胁肩谄笑小人嘴脸显露无余。

“这么说我倒还欠了大人一个天大的恩情哩?”莫里斯讥笑道。

“且莫言谢,若蒙先生不弃愿交在下这个朋友,见在即有一桩小事相烦先生。”卜得奈不理主人家冷淡的态度只顾上赶着套近乎,觍着脸打躬道。

“大人言重了,您乃堂堂王廷重臣,能有什么事需要我这布衣草民帮衬的?不提也罢,不提也罢!”

“先生何必过谦,您的尊贵身份又岂是寻常草民可比---我就不卖关子了,”终于,接连碰壁的卜得奈失去了耐性收起虚伪的笑脸端整威严说道:“敝人名下的西南船务近期受战争影响经营持续亏损,眼看就有破产倒闭的风险,在下不才想就富甲天下的莫里斯先生这儿寻一财源为西南船务注资周转,权做先生入股合营的本金,待度过难关公司恢复盈利少不了先生的一份好处,不知阁有意合作否?”

“大人说笑了,”莫里斯双手拄着手杖以敏锐地目光逼视着卜得奈说道:“西南船务是本国最大的运输企业保有着十方国百分之五十海运份额,是贵国少数几家具有行业垄断实力的全国性企业,一年的净利润保守估计至少有五十万金里格。实力如此雄厚的企业哪怕是受战争影响业务大受冲击一时间断不至沦落到歇业倒闭的程度,大人完全可以通过裁汰冗员.压缩企业规模.降低运营成本等一系列强干弱枝手段达到使公司正常运转的目的。不过话说回来即使西南船务因不可控因素产生了资金短缺的问题,大人完全可以向您的同僚蒂利尔先生寻求解决之法。您拥有稀绿碱业唯一的出口承运权,每年与男爵先生创造高达数十万金币的贸易合作,假如大人向他开口我想男爵先生断不至袖手旁观,何况他还是西南船务仅次于大人的第二大股东和债权人哩!”

“先生所言不虚,男爵先生确是在下的生意合伙人,我们闲时絮谈多有提及先生,实不相瞒,此番敝人拜访尊府向阁下乞援便是受男爵先生点拨为之,而邀先生入股西南船务也是男爵先生率先提出的,要说敝人若真有什么麻烦非得求助于人相信愿倾囊救应的朋友是大有人在的。只不过敝人以为此乃与先生建立友谊的绝佳契机,一来可与先生携手共建美丽的十方国,再则也能为先生增添一笔可观进项。当然了,以先生坐拥堪比金山银海的财富压根儿不会把这点锱铢微利放在眼里,可这终究是十方国一众高朋雅友盛情美意,还望先生勿要推辞。”说到最后卜得奈锋芒毕露,语气中隐含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看来不像是阁老大人或者什么高朋雅友,分明就是男爵先生派您来传话的。您大可回去告诉蒂利尔我并不不缺钱,没有必要为了金钱做违悖心意的事情,敝人天生喜欢独来独往的自在生活,你们那关系复杂的上流社会我没有兴趣参与,天色不早了,草堂陋舍不堪歇卧我就不留大人宿夜了。”说罢莫里斯招呼仆人送客。

“呵,这么说是我等高攀不上先生了?在下倒有一言相劝,钱在聚宝国或许可以使您通达四方,但在这儿您的人身权利和金钱可没有丝毫关系。先生可知我们的商会组织控制着全国百分之九十的贸易活动,假如我们这些阁僚要员号召所有爱国商人拒绝与先生合作,我相信正直忠诚的十方国商贾们定会义无反顾加入到抵制外国企业的行列中,届时先生的企业在十方国可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此外我们的交际圈里有许多负责为商业机构开具从业证书的机关首脑,假如先生不与之构建良好的关系,那么往后的日子里阁下所从事的任何一桩商业交易都可能存在违法犯罪的嫌疑。您将面对无休止的传讯与审查,会有堆积如山的法律文件送抵阁下的办公场所,你会因此疲于应付名目繁多的天价罚单,看着公司财产被逐一罚没,您本人会被软禁甚至锒铛入狱,最终只能面对被驱逐出境去那允许阁下不可一世的国度当大财主的结局。但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想想看,和我们作对的人我们又怎会让他轻易跑到别的地方继续和我们作对或者享受安逸的生活呢?话说回来,就先生的自负秉性您认为在什么地方能摆脱合理的文明体制禁锢呢?难道聚宝国就没有行会联盟和政商关系网吗?”

“哈哈哈...”莫里斯大笑道:“大人说的话乍一听似乎很有道理,但敝人想请教大人,您说的这些话是代表国王陛下呢?还是仅为个人论调?这可是裘里家的王国,政府官吏也是裘里家的官吏。大人为了排斥异己敢于公然使用王廷赋予的权力打压商业竞争对手,公器私用就不怕陛下得知后天颜震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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